一行人從二樓下來,正在監視哈桑搬桌椅的孫兆進的立刻用武器對準了高裡的腦袋,喊着:
“喲喲喲,我說過什麼?只要你們下來,我就會打爆他的頭,怎麼,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沒關係,我立刻就可以給你們加深印象。”
孫兆進用槍托狠狠地砸在高裡頭上,高裡也算硬氣,沒有吭聲,任由鮮血從頭髮裡流下來。
“你這個王八蛋!我們只是想要救人!”
目前的形勢,就是罵他王九蛋也無濟於事,所以愛麗絲制止了衆人的憤怒,對他說:
“你可以選擇,第一種情況,你殺了高裡,然後我保證能夠在你開第二槍前將你的頭擰下來,記住是慢慢地活生生地擰下來。”
“第二種情況,你站到一邊去,讓我們離開,然後各奔東西,當然你也許懷疑我們會耍什麼花招,但你只有這兩種選擇,我的耐心有限,我不保證能控制住自己不在你做出選擇之前將你的腦袋擰下來的情緒。”
“你。。。。。。你一定在開玩笑!”
“那你可以試一試。”
“。。。。。。ok,你贏了。”
孫兆進選擇了退到一邊,看着他們搬開所有的桌椅。
“嘿,不要死在喪屍手裡了,因爲我要親自收拾你。”
孫兆進嗤笑着揮了揮手中的槍,把高裡拋下的狠話,當作了耳旁風。
“這邊,這邊,從這裡走!”
“你確信是這裡嗎?”
“是的,我百分之百的確信!”
看着王遠齋指示的與補給點相反的方向,如果不是看在他也算幫了忙的情況下。真想錘他一頓。
“抱歉,我不是地理學家,但北極星我還是認識的,這邊應該是南方吧,難道往北走就沒有醫院或者小門診之類的嗎?”
王遠齋的那張醜臉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道:
“放心,你絕對會滿意的。但前提是我們的運氣足夠好。”
真不知道他要將我們帶到哪裡去?不過以王遠齋那種胸有成竹的表情來看,估計他也不會把我們領到死地吧?張虎恩如是想。黑夜中的浣熊市讓人更加不舒服,好在王遠齋是個合格的導遊,讓衆人在黑暗中摸索了僅僅半個小時,便找到了一個塌陷的入口---地鐵入口。
”我討厭地鐵。”
西海厭惡地看着黑咕隆咚的地鐵入口,駐足不前。王遠齋想過來拉她,被她甩開了,還說了句:
”走開,醜八怪。不要碰我。”
這讓王遠齋畸形的臉更加不好看,高裡在入口處看了半天,最後決定賭一把,向下摸去。他賭對了,事實上,整個浣熊市的後備電力系統唯一還在保持運轉的就是橫貫南北東西的地鐵系統了,地鐵上微弱的燈光好像一盞明燈般照亮了大家的道路,這也讓大家重新拾回了逃生的希望。
“醫療箱!”
高裡將衛生間牆壁上的急救箱砸開了。有了紗布、縫合線、針、消炎藥這些東西,愛麗絲的雙手飛快地揮舞了起來。無聊的王遠齋來到了停在月臺旁邊的地鐵車頭。問正在裡面忙活的高裡道:
“這裡爲什麼沒有喪屍呢?”
“據我所知,那些在陰天和晚上活動的傢伙非常懼怕陽光,我想這裡有燈光的話,他們應該也會怕吧。”
“切,謬論。”
王遠齋不以爲然地諷刺了一聲,用手按了按車頭駕駛室上的一個按鈕。一聲響亮的汽笛在空曠的地鐵車站裡響起。
“笨蛋,你幹了什麼?雖然喪屍怕光,但舔食者不怕阿,你想讓我們都去見上帝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
剛剛處理完高裡的愛麗絲也走了過來,知道了大概情況,對高裡說:
“接下來怎麼辦?如果我們一直在這裡等着也不是辦法,哈桑的情況也不太樂觀,雖然血止住了,但是沒有食物和水,他一樣活不過今晚。”
“我準備發動這個地鐵,剛纔我看了看地鐵的運行圖,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們應該能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補給點。”
“好吧,不過你會開地鐵?”
“我以前是開火車頭的。”
在高裡這位虔誠的教徒火車司機的努力下,地鐵發出幾聲沉重的摩擦聲後,車門關上,並緩緩地啓動。王遠齋來到車廂內,西海和楊文靜已經抵抗不住睏倦依靠在窗邊睡着了,愛麗絲和高裡在車頭,哈桑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而張虎恩則閉着眼睛坐在車廂裡閉目養神。
王遠齋走到張虎恩面前,坐在他旁邊,輕輕地說:
“介意到一旁談談嗎?”
張虎恩睜開了假寐的眼睛,微笑着回答:
“沒有問題,我也正想與你聊一聊。”
“在酒吧那裡,你消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雖然我不知道什麼生化ol的具體流程,但是從頭到尾你都在隱藏實力,但是每到關鍵時刻你總能逢凶化吉,這讓我很吃驚。”
“哦?就像你好像突然間對整個浣熊市瞭如指掌一樣,也讓我感到訝異。”
兩個人看着對方的眼睛,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東西,難道是默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
“說說吧,你到底得到了什麼””
“那你呢?”
“我的能力根本不適合在目前的情況下表現出來,如果我的能力一曝光,我保證,你會看到愛麗絲在第一時間擰下我的頭。”
“我也一樣,如果被人發現,美國政府恐怕會向我待過的,或者可能存在的地方發射核彈頭。”
“你真狡猾。”
“彼此彼此。”
“哈哈,我們這是怎麼了?以爲自己有了一點保命的本錢就了不得了,其實我們就是人家手中捏着的可憐蟲,隨時都可以讓我們屍骨無存。”
也許是想到了煉獄,王遠齋的表情有變得很難看。張虎恩可是要享受這難得寂靜,兩人相對無言。
一陣劇烈的晃動傳遞到了車廂,突然,地鐵發出”噝噝”的剎車聲,強大的慣性將張虎恩拋向了車廂的牆壁,眼看着就要撞上。他一腳蹬在車廂上,穩穩地落在地上。
“看來我分析的沒錯,你的確獲得什麼能力?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殺了你,以免你成爲對我不利的因素呢?”
“嘎吱!”
地鐵完全停止了前進,楊文靜和西海摔倒在地,王遠齋拉開車頭的門問:
“怎麼回事?爲什麼不走了?”
“我也不知道。”
此時,在車頭,愛麗絲正一臉凝重地看着前方,高裡顫聲地說:
“怎麼會?又是那個傢伙。他爲什麼會在這裡?”
地鐵的正前方站着一身類似黨*衛*軍制服的跟從者1868,他手上的單兵肩扛式火箭彈已經對準了目標:具有中等殺傷威脅的愛麗絲。
“跳車!”
伴隨着火箭拖膛而出,愛麗絲和高裡分別從兩邊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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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正在前行的王遠齋被一陣氣浪推倒,火焰從他的頭皮上掠過。衝進車廂。張虎恩抓住楊朝後面那截車廂逃去,看到這種情況,張虎恩果斷地關上車廂門。看着撲過來的西海絕望地敲打着門窗,張虎恩制止了楊文靜的聖母情節,拉着她朝後走去。
火焰。吞噬着西海的全身,她的頭髮已經燃燒起來。皮膚也在慢慢地變色,但她的眼睛始終睜得大大的,盯着楊文靜和張虎恩,好像要將他們的樣貌永遠記住一般。
“有些時候,我們總是會做一些不得已的選擇。”
“。。。。。。什麼時候,你也變成了這樣的人?”
“也許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呢。我們去車廂的尾部吧。”
“。。。。。。”
王遠齋從地板上爬了起來,看着前方破損的車頭,從窟窿中看過去,一個跟從者扔掉了火箭彈筒,從背後取出了加特林6管轉輪機槍。長長的彈鏈拖在地上,大步向地鐵的右側走去。愛麗絲,他的目標一定是愛麗絲,王遠齋回頭看去,一團捲縮一起的物體正在車廂門口燃燒,而躺在地板上的哈桑則幸運地滾到了椅子下,躲過了這一劫。
我應該做點什麼?
王遠齋像抓小雞子一般抓起了昏迷不醒的哈桑,從左側已經碎掉的玻璃窗躍了出去。一眼便看見了因爲撞擊而暈倒的高裡。王遠齋一手撈起一個,飛快地朝跟從者來的方向跑去。
按下愛麗絲與跟從者的追逐戰不提,張虎恩牽着楊文靜的手小心翼翼地下了地鐵,來到被火光照亮的地下通道上,看着兩頭無盡的道路,張虎恩說:
”順着通道往前走吧,希望能找到一個給值班員休息的地方。”
楊文靜答應地很好,可惜剛走了不到五米遠便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張虎恩看着倒在身邊的楊文靜,呼喊了幾聲也沒有反應,他焦急地伸出右手去探她的鼻息,發現她的呼吸聲還算規矩,估計是因爲飢餓和疲勞,力竭暈倒了。
他扛上楊文靜在地鐵中前進,漸漸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火焰熄滅,地下通道重歸於黑暗,張虎恩在黑暗中摸索。這是什麼?是燈光!
“喲,這不是小白臉嗎?怎麼,他們終於把你給拋下了?”
“嘿嘿嘿嘿,有點意思,丹谷,你可真是急着找死啊。”
丹谷抽出無限子彈的雙槍,說:
“我突然有個主意,把這個女人留給我,反正她已經沒用了,幹嘛不廢物利用一下呢,是吧?”
“哎,我本來不想殺人的,不過你既然這麼想給我貢獻1000宮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看着張虎恩身上的紅白相間的血肉突然發生了變化,趙舜賢那個小白臉突然變成了面目猙獰的彪形大漢,丹谷一下子驚呆了。
“你。。。。。。你是。。。。。。”
“咔擦!”
念力如同一把刀從他的腦袋上切過,光滑地如同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