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0億,眉頭都不皺一下,你真是越來越像一個老總了。”
在回家的路上,閔世麗就像一個小女人一樣靠在他的肩膀上,大陸架公司現在的總資產還沒有過千億,張虎恩一聲不吭地就甩出去近4000個億,讓閔世麗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對強者的依偎心態,她現在終於能夠正視張虎恩的感情了,一個比她強很多的男人能夠給她帶來的安全感和歸屬感已經讓她無需再去過多地爲大陸架公司考慮了。
也許,放棄工作,做個安安分分的家庭主婦也不錯啊。
“被諷刺我了,老虎工作室畢竟草創,不拿出一個像樣的主打電影,從本質上來說和草臺班子沒有什麼區別。”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現在啊,我已經徹底被你征服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蘇麗那小姑娘可不能如此放縱,她敢揹着你談這麼大的生意,以後控制起來非常麻煩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去控制她,她已經足夠優秀了,在她身上,我依稀能夠看到你的影子。”
“是啊,不過人家現在可比我厲害多了,那麼多的記者圍着她也能談笑風生,確實鍛煉出來了。”
“嗯,多虧有個蘇麗啊,我這甩手掌櫃可是當得比你舒服多了。”
小車緩緩地駛進京城王府路,張虎恩的手心沁出了一些汗水,兩人相互依偎着朝奢華的鄭王府走去,兩名警衛一見閔世麗就敬了個禮說:
“縣主回來了,屬下這就通知杜總管。”
礙於王府規矩,閔世麗並沒有直接進去,只是和張虎恩一道等在王府門口,不一會兒一輛四個圈兒從裡面行駛過來。一個富態的白髮老頭下車迎過來,低聲道:
“縣主回來也不事先通知一下,王爺可把你給想壞了。”
“杜爺爺,我爺爺在做什麼?”
“王爺正在和幾個博士修編正史,不過縣主回來了,自然要見。。。。。。不知這位是?”
杜總管瞟過來的眼光讓張虎恩一陣不舒服。可他既然是來見家長的,必要的禮數還是要做到,他一拱手道:
“鵝城張虎恩,特來拜見家長。”
“哼,你倒是膽大無比,既然跟着縣主來的,倒是可以進門,不過還是要經過詳細的檢查,還請縣主莫要怪罪。”
張虎恩哪裡還不明白這些貴族的彎彎繞繞。當下接受了警衛的詳細檢查,當他跟着閔世麗坐進杜總管的座駕後,閔世麗小聲地在他耳邊說:
“鄭王府雖然規矩多,但我爺爺還是挺隨和的一個人的。”
“無妨,我是來見家長的,又不是來見鄭王的。”
坐在副駕駛上的杜總管聽到他這樣說,笑道:
“小兄弟,一會兒見着王爺。可不要嚇得腿軟哦。”
鄭王府佔地龐大,樓臺亭閣都保留了前清的樣式。尤以綠化居多,到處都是一片鳥語花香,折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核心地段可算是奢豪了,四個圈兒載着他們來到了一處雕樑畫棟的殿前,上書“忠勇無雙”四個大字,看落款是本朝太祖所賜。年代雖然久遠,但保養地還是如新漆一般。
兩名金甲帶刀護衛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口守衛,裡面傳出了一陣老式留聲機放唱片的聲音,赫然是京劇“失空斬”的調子,杜管家進去通報之後。回來讓閔世麗進去,閔世麗拉着張虎恩朝裡走,可杜管家說:
“縣主還是單獨進去吧,待王爺同意後,再見此人不遲。”
張虎恩衝她點點頭,兀自提着禮盒站在門外,杜管家和閔世麗進入了宮殿,覺得無聊的張虎恩放下禮盒,打量起兩個泥塑一般呆立的護衛來。兩護衛被他瞅的不耐煩起來,其中一人小聲說:
“你可是縣主的男友?”
張虎恩覺得好笑,看來這鄭王府裡的人也不是各個死板嘛,既然有人找他搭話,也客氣地說:
“正是,不知兄弟貴姓?”
“標下王海龍,貴兄樣貌甚爲熟悉,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不敢,區區鵝城張虎恩。”
王海龍想了半天,對面的護衛卻出言提醒他道:
“燈王啊,求生之路還有王國霸業啊。”
“噢!”
王海龍一拍腦袋,臉色立刻變得莫名興奮道:
“原來是你,可惜職責所在,要不還得請你簽名留影。”
“甚好。”
張虎恩掏出手機湊到了王海龍身旁,一旁的那個自我介紹叫何天林的護衛也湊過來,三人對着手機鏡頭自拍起來。
“嗯哼!”
杜管家咳嗽了一聲把三個正在擺po色的人給驚醒了,兩名護衛連忙回到原位站好,杜管家見張虎恩捏着手機對他們說:
“手機號,我給你們發過去。”
兩個護衛飛快地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惹得杜管家一陣無語,斥責了兩人一聲,便領着張虎恩朝裡走。
“東西就放在這裡吧,隨我來。”
張虎恩跟在杜管家的身後,穿過一門,裡面是一個大幅巨型的龍鳳照壁,轉過照壁,裡面的紅漆柱子將穹頂撐得很高,不過屋頂的琉璃瓦卻是鋪少了,讓高大的宮殿顯得有些多少有些陰暗。
坐在兩側的案几上的是幾十名衣冠楚楚的漢服博士,這些人都是王公貴族們豢養的門客,多少在大夏文學界都是有點名望的,不願意流於俗套又沒什麼譁衆取寵的本事,只能混跡在王侯之間充當一些筆桿子掮客。
鄭王閔三川,年近90的政壇不倒翁,太祖的鐵桿兄弟,三朝元老,歷任上柱國、國防部長、陸軍統帥、元帥等職務,現在雖然退休在家頤養天年,但是從他消瘦而挺拔的身姿來看,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用來形容他也不爲過啊。
閔三川穿着一身沒有肩章的黑色軍服坐在宮殿內的寶座之上,閔世麗坐在他的下首,規矩地如同淑女一般正襟危坐,周圍是好幾個閔家的二代繼承人們,都在用堪比x光機的雙眼掃視着走進來的張虎恩。
張虎恩不緊不慢地邁着步子朝着寶座走去,杜管家已經悄然地推到一旁,把長長的臺階留給了他,對面那個威風凜凜的老傢伙就是傳說中的鄭王殿下,不過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可怕嘛?
“噌!”
守在臺階前的八名金甲武士紛紛抽出腰間利刃,衝張虎恩齊聲喝道:
“來着何人,殿前止步!”
張虎恩停在臺階下,眼中並無絲毫慌亂,這種場面比起電影來說那簡直就是小ca色了,想要試金石,給點像樣的把戲再說吧,當下一拱手,仰頭直視閔三川道:
“鵝城張虎恩,拜見閔家家長及各位長輩。”
“好膽!”
閔三川沒有說話,他身旁的二兒子閔國興倒是先跳了出來,穿着中將服的閔國興握着中將權杖衝張虎恩喝到:
“哪裡來的山野匹夫,竟敢見王不跪?”
配合着閔國興的呵斥,八名金甲武士將他團團圍住,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衝上來拿下張虎恩的意思,張虎恩不怒反笑道:
“太祖說得好,與天下黎庶共治,自此後世間再無奴才,這位長輩,滿清都沒了,我還朝誰跪?”
“你!”
閔國興被反嗆地差點發飆,不錯,滿清都沒了,哪還有見官就跪的道理,不過這只是大話,現在莫說在朝堂之中,即便是鄉野之間,一些愚民見到大官也是倒地就跪,這種擠壓了幾百年的封建餘毒還在荼毒着人民的身心,讓這些達官貴人們反倒覺得理所當然了。
“誰是你的長輩,一個和我們沒有半分瓜葛的小子,也好意思胡亂攀附?”
閔世麗的三叔閔國龍出言諷刺道,他雖然沒有在政界任職,但這幾十年從商下來,已經是大夏三大物流之一的總裁了,想問題自然要比閔國興更加符合邏輯一點,他這樣一問,換來了閔世麗的嗔怪眼神和張虎恩的繼續打臉。
“我待世麗,真情真義,世麗待我,如膠似漆,我兩兩情相悅,此情可見日月,試問這位長輩,我以世麗男友身份入你家門庭來見家長,可算有理?”
閔國龍一笑,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不像那些巴望着想要攀上閔家的哈巴狗那麼無趣,便接着說:
“要做我們家世麗的男友,需得看你本事。”
說完朝寶座上的閔三川一拱手道:
“父王,此子可入的法眼?”
閔三川這個正主終於發話了:
“不論嫁娶談何法眼,即是世麗朋友,還請落座。”
張虎恩和閔世麗雙雙臉色一僵,老爺子這話是在堵他的話啊,把他當世麗的普通朋友打整了,閔世麗見他眉頭一緊,知道這是張虎恩發作的前兆,連忙衝他打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可張虎恩哪裡會吃這一套,再拱手說:
“既如此,便獻醜了!”
衆人不知他何意,卻見眼中一花,待再看去,只見張虎恩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手中二指夾住八把長劍仍在地上,發出了丁玲桄榔的響聲,八名金甲武士瞠目結舌地看着自己手中失去的長劍落在他身旁,臉皮發紅,紛紛要上線肉搏。
“住手!”
閔三川眼中閃出奇光,一揮手讓八人退下,哈哈大笑道:
“年輕人心浮氣躁可不好,既然要在老頭子面前玩兒花活,講究以力證心,那好,老頭子我今天就滿足你,請四大教習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