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要求重複了一次。
方彬彬怒道:“神棍,你的野獸面目露出來了吧?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瞎了眼了才上你的當!”
我也來了氣,怒道:“是,我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是野獸,我是流氓,有種你別求我這個流氓!我的當紅女明星,你自己待在這兒吧,我走了!”
我起身又要走,方彬彬將我急拉住:“哎,你幹嗎呀?”
我回過頭,說:“你不是罵我野獸嗎?你犯不着跟個野獸在一塊兒!”
方彬彬緊緊地咬着嘴脣,眼裡有淚花閃爍,沉吟了片刻,才十分不情願地說:“好,我答應,給你,高......”
說真的,這個時候,我挺絕望的。上次在蜻蜓山的逃生算得上是僥倖,這次在白雁山,不一定有那麼好運。既然老天將如此絕色女星安排在我身邊,我幹嗎要拒絕?要死就在死前瘋狂一把吧!
我一把摟過方彬彬在她美麗臉蛋上啵地打了個KISS,手從她光滑的後背撫摸着,慢慢地往下,落在她滾圓的臀部。與此同時,嘴巴堵着她金魚般的小嘴。
儘管我非常投入,方彬彬卻木頭似的,無動於衷。我有種跟死人調情的感覺,一下子火了,鬆開她,怒道:“方彬彬,說到底你還是瞧不起我!既然這樣,咱倆還是別在一塊兒好了,省得礙你眼!”
方彬彬一下哭出聲來,淚眼婆娑地說:“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自從長了個怪痣之後,我的興趣點全都落在那顆討厭的怪痣上了!”
方彬彬這一提醒,我才猛然記起,說:“彬彬姐,不好意思,我把這給忘了!”
我重新摟着方彬彬,手伸到她大腿根部,摸索到了那顆怪痣,捏在指間,輕輕地揉着。果不其然,這一揉,方彬彬便好像一灘水似的,軟噠噠地倒在我懷裡,像渴極了的母狗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我稍微加大了力氣, 她雙腿好像水蛇般緊緊地纏繞着我的腰,雙手勾着我的肩膀。
方彬彬可是當紅女星,人確實又漂亮又婀娜多姿,我如何經得起此般吸引?將她摟得更緊了,手伸向了她的腰間,想解開她的鈕釦。就在這時,方彬彬突然鬆開抱着我的雙手,啊啊地驚恐大叫着,雙眼透露深深的恐懼。
“彬彬姐,你怎麼了?”我大惑不解!
方彬彬瘋了似的,仍然在大叫着,身體劇烈地哆嗦:“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一頭霧水:“彬彬姐,你問的什麼話?我當然是人了!你冷靜點行不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方彬彬指着我的右胸,戰戰兢兢地說:“你、你不是人,你是鬼!鬼啊......”
方彬彬發出極其淒厲的慘叫聲,瘋了似的,使勁搖晃着身體,懸棺被晃得左右搖擺,撞在崖壁上,發出篤篤的響聲。
我低頭一看,渾身一震,嚇得魂魄都快飛出來了。我的右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個拳頭大的窟窿,窟窿四周沾着斑斑血跡。這個窟窿黑乎乎的,好像一隻怪眼!
甭說方彬彬,我自己見到這個恐怖的窟窿,也禁不住驚恐地大叫起來:“怎麼會這樣?我的胸口到底怎麼了?”
剛纔明明還好好的,胸口爲何突然出現個窟窿?而且,還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很快,我冷靜下來,對方彬彬說:“彬彬姐,我是人,不是鬼!請你務必相信我,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出現這樣的情況,確實很可怕!你趕緊轉過頭,別看着我。不然會把你嚇出問題的!”
方彬彬依言轉過身,背對着我。即便如此,她身體仍然篩糠般劇烈地抖動着。
我深呼吸了幾口,緩和了一下緊張恐懼的心情,低頭仔細看胸口的窟窿。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沒看到,伸手在窟窿四周輕輕地按了按,也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強忍着作嘔與恐懼,我把右手輕輕地伸進窟窿,裡面竟然涼颼颼的,即便觸碰到旁邊的皮肉,也不覺得疼痛。繼續往裡伸,竟然把伸了出去,穿過了窟窿,到了後背。也就是說,我左胸的窟窿是通到後背的。
我有種世界末日快要降臨的感覺,把手抽回來後,渾身直冒冷汗,身體抖動得比方彬彬還劇烈。這到底怎麼回事?我爲什麼突然長了個窟窿?我絞盡腦汁想不出個所以然,感覺頭腦快要爆炸了似的,脹得很厲害!
從棺材裡鑽出來,我跨到另外一具棺材上,盤腿坐下,調息運氣,體內陽氣並未減少,依舊能正常運行於周身。只不過,陽氣運到右胸時,有麻木感,好像那兒根本不存在不屬於我似的。擔心這個窟窿嚇到方彬彬,我脫下衣服,再反穿在身上,遮住那個窟窿。
不見那個窟窿,方彬彬心情平靜了許多,問我:“唐大師,到底怎麼回事?你胸口乾嗎突然出現一個窟窿?”
我看了一眼性感妖嬈的方彬彬,心中再也無一絲慾念,胸口堵得慌,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沉默片刻,方彬彬又問:“那,你疼嗎?”
“不疼!”我搖搖頭,而後,擡頭望着深邃夜空中的明月,心裡陡然生出許多悲哀。這個窟窿是如此恐怖,天知道它會不會要我的命?它要是要我的命,儘管一下子拿走好了,別老這麼折磨我,讓我生活在恐懼之中!
旋即,我把目光移到剛纔的那口棺材。進入棺材之前,我還好好的,該不會是這口棺材在作怪吧?可如果是棺材作怪,爲何方彬彬還好好的?
“咦!”方彬彬的一聲驚叫吸引了我的目光,她指着崖崖壁說:“唐大師,你看,崖壁上怎麼有個洞啊!”
順着方彬彬所指的方向看去,崖壁上方大概兩米多高的地方果然出現了個黑乎乎的洞口,大概有一米寬,兩米高,呈長方形。月光沒能照射進去,我看不到裡面到底有什麼!
這真是奇怪,剛纔在下大雨之前,我還攀爬過崖壁,那兒根本就沒有洞口,這會兒怎麼突然出現個洞口了?如此標準長方形的洞口絕非自然形成,肯定是人工挖出來的。可是,這兒離地面這麼高,崖壁又如此光滑,要挖出如此山洞,談何容易?
“啊!”方彬彬又一聲慘叫將我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
“彬彬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我問道。
方彬彬指着前方,嘴脣哆嗦着說:“那兒有隻手!”
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前方的一口硃紅棺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掀開了一個口子,一隻血淋淋的手正慢慢地伸出來,那指手越伸越長,使勁地抓着,好像落水者在抓救命稻草似的。
方彬彬嚇得臉色煞白,雙眼睜得大大的,渾身劇烈地抖動着,好像秋風中瑟瑟的黃葉。
我也被這詭異的一幕給嚇呆了,那口懸棺外表的油漆已經剝落,看上去懸掛在半空早已不知道多少年。爲何突然還有血淋淋的手伸出來?運氣打開鬼眼往那兒看,根本沒有鬼魂!難道那隻手是真正的人手?裡面又是什麼人?
正詫異間,方彬彬又是一聲尖叫。原來,她所藏身的那口棺材的另一頭,也伸出了一隻血淋淋的手。像剛纔那隻手一樣,這隻手也在半空中,使勁地抓着,其指甲又尖又長,還滴着鮮血,在朦朧的月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