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爺!”
李易怒火一聲,迎着已經一臉呆滯的森深燃跑去。然後在現場上千人的注視之下,李易飛身一腳將森深燃整個人高高踢起,只見森深燃整個人在舞臺上劃出一道曲線徑直的朝着臺下飛去。
“啊!”
在空中的森深燃慘叫一聲,而落地之時已經口吐白沫昏過去了!
在會場之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看着臺上的那道矗立的人影。
“我的天呢!!”
“打人了!!”
突然幾道細長的尖叫聲打破了會場內的一片寂靜!!
“你要做什麼?!”
“燃!”
那幾位霓虹動漫人率先站了起來,指着李易,個個都怒目圓視,怒火彷彿要從他們的瞳孔之中燃燒出來。
他們知道森深燃肯定會口出狂語,也必然會激怒現場的華夏人,但是這件事在他們看來也算不得什麼,反正邀請費已經拿了。就算這羣華夏人生氣又能如何?反正邀請費是不可能退回去的。
難不成他們還敢大庭廣衆之下動手不成?
然而事出他們的意料,竟然真的有人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動手打人,還是直接在舞臺上。
“這就是你們帝大的待客之道嗎?”霓虹人的領隊河中桂樹用着蹩腳的華夏語大聲質問着帝大藝院的一衆領導。
面對着這羣‘貴賓’的質問,藝院的領導也懵了,或者說從李易動手的一剎那他們就懵了,直到此時他們纔回過神來。
他們正欲質問李易。
但見李易站在臺上帶着幾分笑意的看着那羣一臉無能狂怒的霓虹人,擡起手中的話筒笑眯眯回答了那一衆霓虹人:“有朋自遠方來——必誅之!”
“我華夏有個傳統,那就是隻尊友人,不待惡客。”
這一段話從李易的口中一字一句的擠了出來,殺氣凜然。
在場的人看着臺上氣勢凌然的李易,紛紛側目,上千人望着李易一頭霧水。
所有人都在思考,李易說的惡客是什麼意思?
藝院的領導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其實他們聽到這個森深燃演講的時候,在內心就給這個森深燃打上了一個不靠譜的標籤,雖然看似講的很專業,實則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乾貨,也就忽悠忽悠臺下的學生還行。
雖然名不副實,不過好歹也是他們帝大請來的客人,所以還是耐着性子聽着這個霓虹動漫人的演講。
剛纔李易的動作他們也看的一清二楚,很明顯是那個霓虹的動漫人說了什麼不太好的東西。
但是再怎麼不好,這也是帝大的學校內。
現在請來的客人被本校的學生打昏過去了,這要是傳揚出去肯定是有損帝大的名聲。
但是這個學生偏生還不是普通的學生。
而且這件事如果宣揚出去,加上雙方都是比較有話題的人物,沒準會鬧大也說不準。
一衆校領導頓時頭疼不已,不知道現在這個爛攤子該如何收拾,同時看着臺上的李易也覺得這個學生太沖動了,做事情不考慮前因後果,一頂不識大體的帽子被扣在了李易的頭頂上,不少藝院領導對於李易的觀感也不滿起來。
就在一衆藝院領導爲難之際。
場館的學生望着這突然發生的一幕也紛紛緩過神來,他們望着臺上的那個人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目光。
尤其是一些懂得日語的學生,也給周圍的人翻譯起來剛森深燃說的話。
不少人聽完之後,臉上也露出了憤怒的神情,連帶着望着那一隊霓虹人的眼神都變得不善起來。
很多人望着臺上的李易,回想起李易剛纔那一腳都覺得一陣暗爽。
打得好!
幾個霓虹人跑到了昏迷過去的森深燃身邊查看他的情況。
“燃已經昏過去了,需要趕緊送去醫院!”
其中有一個女子大聲的喊道。
“今天這件事情你們帝大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河中桂樹看了一眼倒地昏迷不醒的森深燃轉過頭來,臉色陰鬱的對着臺上的李易和帝大的校領導說道。
當他在經過短暫的驚慌之後,他看着倒地昏迷不醒的森深燃時立刻覺察到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可以趁機狠狠的敲打帝大一大筆竹槓。而且可以藉着輿論給自己未來將要播放的電影好好地宣傳一波。
他看了一眼倒地的森深燃,內心笑了笑,雖然燃君被打了一頓,但是能夠爭取到這麼多東西也是值得的。
藝院領導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就在這個時候,會場內的音響中突然傳出了陣陣日語的聲音。
雖然這日語的周圍的環境有些嘈雜,但是依舊可以聽得清楚。
聽到這些日語,在場的幾個霓虹人原本頗爲理直氣壯地氣勢頓時萎靡,他們驚詫的扭過頭看着臺上那道帶着笑意的身影,神情大駭,這不就是他們剛纔聊天的內容嗎?
“你竟然偷偷錄音。”河中桂樹用日語朝着李易怒吼着,頭上的青筋暴起,原本的從容優雅不復存在。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李易收起了手機,笑眯眯的說道,雖然臉上掛着笑意,但是一股凌冽的氣勢讓幾個怒目圓視的霓虹人覺得彷彿被一頭野獸盯上了似的。
他們之中,除了河中桂樹可以聽懂一點華夏語之外,其他人都聽不懂李易在說什麼,但是看着李易,還有李易手裡的手機頓時有點投鼠忌器。
而且他們轉頭看了一眼還在無意識的吐白沫的森深燃,心中頓時一忌,生怕這個生猛的華夏人會給自己也來這麼一下子,頓時不敢多說話了。
河中桂樹轉過身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不多時河中桂樹打完電話,轉頭用陰狠的眼神看着李易,然後對着藝院的領導陰森的說道:“我們已經通知了駐華大使館,現在已經報警了,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對於你們剛纔發表的言論,我們也會討要一個說法。”從剛纔起就一直注視着這一切不做一聲的李龍興教授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來,沉聲對着河中桂樹說道,這具年邁的身體之中竟然也迸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不如我們就此各退一步,怎樣?”
其他藝院領導見李龍興如此發話,但內心還是不願意將此事鬧大,畢竟這種事情無論結果如何,對於帝大都不是一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