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橫空,灼烤大地。
清晨。
在頗爲冷清的帝都軍方駐地前,來了一輛普通的白色轎車。
車內正是褚青竹。
昨晚上她找了一些朋友,卻發現竟然連李易的面都不能去見,她才意識李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於是等待了一個晚上,一大早晨褚青竹就開車來到了帝都軍方的駐地。
照例,門口的警衛檢查了褚青竹的證件,將褚青竹的證件還給她,然後朝着褚青竹敬了一個禮。褚青竹點了點頭,然後開車徑直越過了大門。不過這次她沒有前往國術管理局的辦公小樓,幾道轉彎之後,一棟看起來頗爲雄偉的建築出現在了褚青竹視野內。
當然這個雄偉也只是對比國術管理局的小樓,其實這個建築也只有六七層樓,不過要比國術管理局的辦公樓大的多。
將車停到了樓前的停車坪上,褚青竹下車徑直朝着這棟還算雄偉的樓走了過去。
剛剛來到門口,大樓門口站着幾名士兵,手中是在陽光下泛着金屬器械冷厲光芒的自動步槍,尋常人只是看着他們就會感覺有種巨大的心理壓力襲來。
但是當他們看到李木瓊的時候,眼神中都出現了異色。
待李木瓊到了近前,幾名士兵齊刷刷的朝李木瓊敬禮。
待李木瓊徑直走進辦公樓大門的時候,正好面對面站在門兩側的士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幾分悻悻然與忌憚。
一間還算比較大的辦公室,房間內十分簡潔,一個棕紅色的書架,一張辦公桌,幾張椅子,一張小桌子,一臺飲水機,還有一臺搖頭的風扇,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傢俱,而這些傢俱也有些昏黃或者掉漆了,顯然年頭已經有些久遠了。
盛夏炎炎,辦公室中開着窗戶,搖頭的電風扇呼呼的吹着。
在辦公室內有兩個頭髮有幾分花白的老人正在坐在椅子上聊天,這個時候,一個穿着軍裝,臉色嚴肅的人悄悄地推開了門,然後徑直走到了其中一個帶眼睛的老者身邊,附在他耳朵上輕輕的說了幾句。
“好的,我知道了。”戴眼鏡的老者溫和的說道。
年輕人則推出了房間。
“怎麼了?”坐在對面的中山裝老者好奇的問道。
“小辣椒來了,你先躲一下吧。”戴眼鏡的老者笑着說道。
“小辣椒?那是得躲躲。”中山裝老者笑呵呵的走到了房間中的一扇門前,來開門走了進去,從門縫之中可以窺見那是一個小的房間,裡面只擺了一張單人牀。
眼鏡老者則不疾不徐的將桌面上的兩盞茶杯藏起了一盞,然後坐回自己辦公桌前,端着茶杯細細品茶。
不多時一道人影急匆匆的直接走了進來,如入無人之境似的。
正是褚青竹。
褚青竹坐到了辦公桌對面的一張椅子上。
“幫我救個人。”褚青竹臉色嚴肅的說道。
“你這個小辣椒呀,這麼久了沒來看我,這一見面就是求我辦事。”眼鏡老者頗爲感嘆的搖了搖頭。
褚青竹鎮定自若的看着老者。等老者笑罷,房間重歸平靜。
“救誰?怎麼救?”眼鏡老者無奈的說道。
接下來褚青竹原原本本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
眼鏡老者聽罷,抿了口茶水,緩緩的點了點頭,臉上竟然有幾分讚許的說道:“哈哈哈,看來我華夏的年輕小子還尚有幾分血性。但是......”然後老者話鋒一轉,看着褚青竹笑道,“但是,國法猶在,這小子既然犯了法就要有承受犯法的代價。有血性是好事,但是不能血氣上頭之後,靠別人來給自己解決麻煩。況且年輕人去敲打敲打也不是什麼壞事情。
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去摻和。”
褚青竹看着老者,一言不發。
一大一小,一老一少,陷入沉寂之中。
“一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褚青竹緩緩的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小辣椒也有低頭的時候。既然小辣椒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不給咱們化勁宗師的面子。這樣吧,你爺爺最近相中了一個小子,你去見一下,這個忙我就幫了。”眼鏡老者笑着說道。
聽罷,褚青竹望着眼睛老者眉頭一皺,眼鏡老者察言觀色的本領已經入微,立刻笑着說道:“這是你爺爺的主意,你可別賴在我的老頭子身上啊。老頭子實話說了,現在去你家串一次門,一門一大家子,全都讓我催你相親的,這可都是老頭子我給你扛下來了,一次兩次還好,這時間久了老頭子我也扛不住了。”
“打不贏我的人,不考慮。”褚青竹冷冷的說道。
“丫頭,你就別爲難老頭子我了。這樣吧,咱們折箇中怎麼樣?”眼鏡老者臉色難看的思量一番後,朝着褚青竹說道。
褚青竹看着眼鏡老者,神情中出現幾分疑惑。
“你爺爺這次給你找了北方有名的後生,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暗勁中期了。人嘛,我也見過,算是品行端正,樣貌傑出的俊傑......”話還沒說完,眼睛老者就發覺到了褚青竹眉宇之間的不耐,連忙進入正題:“這樣,如果這個後生可以接你三招,你就考慮一下,至於後續如何發展全看你自己,你看如何?這樣我在你爺爺那裡也算是有個交待。”
褚青竹聽罷,一言不發,冷冰冰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神色。
半晌,褚青竹點了點頭,冷聲道:“好。”
“那就好,那就好。”眼鏡老者頗爲高興,開懷大笑。
“我先走了。”褚青竹也不囉嗦,徑直起身,推門離去。
等關門聲響起,在房間中的中山老者推門而出,用一副詭異的眼神盯着眼鏡老者。
“你看着我做什麼?我臉上難道有花嗎?”
眼鏡老者頗爲好奇的問道。
“你這是又要玩什麼花樣?趁早別玩花的,不然被那丫頭知道了,你這間辦公室別想要了。”
中山裝老者不善的說道。
“你這話說的,咱們一輩子的交情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就是因爲知道你什麼人,我才這麼說。”
中山裝老者然後拿出被眼鏡老者藏起來的茶杯,抿了一口溫度溫和的茶水,搖頭說道。
“我這次可是一個虛字都沒有,全都是大實話。”眼鏡老者搖了搖頭。
“你會這麼老實?”中山裝老者頗爲詫異。
“這一次成與不成都沒關係,關鍵在於青竹打破了自己的規矩。既然破了第一次的例,那接下來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總要比現在鐵板一塊要好得多。”眼鏡老者笑着說道。
“好算計,不愧是老狐狸。”中山裝老者頗爲感嘆的點頭道。
這個時候,剛纔那個穿着軍裝的年輕人走進了辦公室中,眼鏡老者見了,立馬說道:“小胡啊,你去國管局把一個叫李易的小夥子的檔案取來給我。”
“是。”
等年輕人走了。
不多時,一份檔案出現在了眼鏡老者的辦公桌上。
老者打開文檔,摸出裡面的文檔,只是掃了一眼,眼鏡老者就彷彿動作停滯了一般。
“我也來看看。”中山裝老者笑呵呵的起身站到眼鏡老者身後,但是目光一掃檔案立刻也愣了,驚訝的說道:
“19歲的暗勁後期?”
兩個老者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
“怕不是又是一個化勁宗師啊!”
中山裝老者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