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送你到這裡了,我那裡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老弟你從那邊的大門進去就可以了。”裴文軒笑着說道,伸手給李易指了一個方向。
“多謝裴哥了。”李易笑着說道。
“不用客氣。”裴文軒朝着李易擺了擺手,然後靠近了李易,小聲的說道:“上次老弟你給我那個藥方是真的好用。”
李易聞言一愣,旋即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後笑着朝着裴文軒小聲說道:“我最近又得到了兩幅藥方,回頭給裴哥你發過去。”
“哎吆,那真是太好了,老哥我先謝過李老弟了。”
“不用客氣。”
兩人笑着揮手離別。
李易目送裴文軒遠去,然後轉身朝着這體育館的大門處走去。
這大門此時還有不少人進入,門口有值崗的人。
李易走近,發現是兩位全副武裝的士兵,手中持着自動步槍,極爲駭人,而且看起來還有些眼熟。
李易看了兩眼,發現這兩個人不是在國術管理區那小樓門前站崗的兩個士兵嗎。
這是缺人手,臨時抽調過來了?
李易走進,有模有樣的學着前面的人將深綠色封皮的小本本遞給了兩人,兩人一看李易,也已經,旋即笑了笑,顯然是對李易也記憶猶新。
而看過李易的證件之後,兩人臉色一變,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十分嚴肅的朝着李易的行了個禮,然後將證件交還給李易。
“辛苦。”李易笑着接過證件,然後走進體育館之中。
李易走進體育館,才發現這座由鋼鐵澆築的建築從內部去看更是壯觀巍峨。而這個體育場的內部結構就是普通的體育場,周圍一週圈都是座位,現在更是坐滿了人,而在體育館的中心是幾個偌大的擂臺,仔細去看赫然也是由精鋼澆築而成的擂臺,邊緣的棱角打磨的光滑剔透,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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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正在李易還有些不知道該往哪去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李易側頭一看正是一臉興奮地褚世芳。
李易看了一眼褚世芳,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幾眼,只見與往日不同,今天得褚世芳專門傳了一身黑色寬敞的練功服。
“今天你也準備上場嗎?”李易笑着問道。
“堂姐教我上臺歷練歷練,對以後突破暗勁或許會有幫助。”褚世芳撓了撓自己的頭,笑着說道。
正當理由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李易似乎有所差距,扭頭朝着一股方向看去,正好與一道臉上泛着冰霜的褚世昌對上了眼睛。
李易笑了笑,雖然他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褚青竹的親弟弟,不過憑他先前的言行舉止,以及莫名其妙的對自己的敵意,李易也沒準備看在他是褚青竹親弟弟的份上給他好臉色看。
而這個時候,褚世芳也覺察到了李易的目光,順着他的視線朝着遠方看去,正好看到臉色黝黑的褚世昌,見到了自己這位堂兄,褚世芳練忙舉起手來,朝着褚世昌打了打招呼,但是褚世昌只是瞥了褚世芳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然後褚世芳悻悻然的收起了自己的手臂,似乎是有些尷尬。
而這個時候也有人注意到了李易跟褚世昌之間的對視,不少人紛紛議論起來。
其中還有不少人認出了李易。
“這不是動漫導演嗎?他還是個武者?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
“動漫導演?”
“對啊,最近非常火的《哪吒之魔童降世》就是他做的。”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立刻恍然。
“原來如此,我說陪着閨女去看這部電影的時候,覺得裡面的招式一板一眼都有章法,原來也是個同道中人。”
“這人跟褚世昌有摩擦嗎?”
“不清楚。”
正當衆人紛紛猜測之際,突然一道人影從大門處走入,頓時本來還有些喧鬧的場館立刻噤聲,靜的一片落葉掉在地下都清晰可聞,除此之外就是場館內衆人那呼吸明顯加快節奏的呼吸聲。
李易看到這幅場景當然不會覺得這是因爲自己,而且他覺得一股極強的壓迫感從身後傳來,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只見出褚青竹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身後。
“堂姐!”褚世芳更是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弱弱的問候了一句。
褚青竹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李易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正與李易對視的褚世昌,然後收回目光,看向李易。
她仔細的上線打量了李易一眼,然後說道:“不要操之過急,突破化勁不在一朝一夕之間,需得水磨工夫,滴水石穿。”
“好的。”李易笑着應道。
而不遠處的褚世昌看到這麼一幕,眉頭一皺,倒不是他覺得李易與褚青竹的關係親暱,作爲親弟弟,他明白褚青竹的心氣,尋常人等褚青竹是絕看不上眼。他只是惱怒李易將自己的話當做耳旁風。
所以十分惱怒。
這個褚世昌似乎有所感,扭頭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看去,入目的是一個臉色陰冷的青年,當然需得是先解決了此人再說。
元禾似乎有有所察覺,扭頭看去,徑直看向了在人羣中的褚世昌,兩人似有意似無意的對視一眼,旋即都收回了目光。
褚世昌靠在自己的座位上,閉目養神起來。
而全場的注意力此時也都被褚青竹給吸引了。
當今華夏最年輕的化勁宗師。
雖說如今早就是熱武器的天下,任憑是化勁宗師也難敵熱武器之威,但是人對自身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而且化勁宗師並不僅僅代表的是武力值強大,更代表着對自己強大的控制力,有這份控制力甚至可以延緩死亡,通常化勁宗師活個一百歲只是小事。
如今最年長的化勁宗師已經是上個世紀的老人了,見證了整個華夏近代史的存在。
而且褚青竹還不滿三十歲,如今已經突破化勁好幾年了,或許褚青竹有生之年還有機會窺視到化勁之後的道路。
而當他們看到褚青竹竟然和最近大火的青年似乎關係匪淺,頓時紛紛猜測起來兩人的關係。而且當看到褚家的小子竟然對李易如此恭敬,衆人心中更是一頭問號。
“褚世芳那個小子真是丟了我們褚家的臉,我們褚家兩大宗師,他卻拜了一名外人爲師。”坐在褚世昌一旁的一名高挑女子不忿的說道。
“小芳還只是小孩子,有點逆反心理很正常。”旁邊有個陰柔的男子笑着說道。
而整個過程,褚世昌則默默無聲,一直閉目養神,彷彿身處淨室之中。
不多時,陸陸續續有幾位老者前來,看到在場的人的反應,還有褚世芳的講解,李易大開眼界,原來華夏還有如此多的化勁宗師。
隨着爲首的一名鬍子都快要長到膝蓋,但是鶴髮童顏,面容光澤,還十分有精神頭的老者宣佈國術大賽開始,這華夏國術圈子最大的國術比武正式開始。
“剛纔那位老者是我們華夏最年長的化勁宗師,如今已經140多歲了,姓名名字已經無人得知,但人人稱其爲老泰斗。”褚世芳給李易科普道。
“140多歲?!1880年代出生的?”聞言,李易也是一驚,扭頭看向這位老人,心中驚愕,這可是名副其實的活化石了。
“這九位是南方世家的宗師,平時的比賽都不來,不知道爲何這次全來了。”褚世芳一一指給李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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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南北方宗師大致相同,不過前幾年堂姐突破,便使得北方多了一位宗師,而且堂姐去南方挑戰的時候,挑了上百家國術世家的匾額,所以近幾年來南北國術界都有些火氣,不過有老泰斗從中調停,還算相安無事。”
褚世芳小聲的給李易說着這國術圈子的秘聞。
李易聞言點了點頭,眼神複雜的看着坐在演武臺下不遠處的的南北方一十九位化勁宗師。
“師父,我要上場了。”褚世芳突然被喊到了名字,便興奮的站起身來。
“去吧。”李易笑道。
這爭鬥是受擂模式,勝利者留在臺上,輸着下場,爭鬥通常都很快,而且在精鋼鑄就的舞臺上也沒有那種塵土飛揚,聲勢浩大,一招一式,一板一眼,通常幾十個回合便分出了勝負,而且又化勁宗師在下面盯着,不會使檯面上出現嚴重的傷亡,所以整體來說還算是溫和。
很快,數十場的明勁比賽結束,而褚世芳作爲褚家的明勁小輩,連敗數名對手,受擂成功,雖然身上掛了幾處彩,但是也收穫了不少讚許的眼神。
最終也獲得了一塊金燦燦的金牌,等他換了一身衣服,帶着金牌回答了李易身邊,
“師父,你看。”褚世芳頗爲炫耀的將金牌交給李易看。
看着手中這金燦燦的獎牌,李易一時之間頗有些感慨,自己雖然認下了褚世芳這個便宜徒弟,但是一直以來從未教授過他什麼東西,固然是因爲自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授的原因,但是也的確有幾分愧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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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李易已經是化勁宗師,也有一門先天太極拳傍身,等以後有時間也可以傳授褚世芳幾招。
而這個時候,李易覺察到整個體育場中的氣氛陡然一緊。
似乎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前的肅殺。
雖然暗勁沒有比武受擂之類的規矩,但是允許暗勁宗師點名挑戰,若是兩人同意,便可比武。
“褚家褚世昌。”
一道輕喝突然響起,傳遍體育場之中,掀起重重回浪。
只見已經闔眼養神了一下午的褚世芳不知道何時已經站了起來,目光直至觀衆席中的一道身影,眼中戰意盎然。
“敢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