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永安連忙澄清,“城主誤會了,我只是想着你的義女應該沒有犯什麼大錯,咱們沒必要爲難一個小姑娘,何況還是城主的愛女。”
差點都將人給扣押了,還說不爲難人家,臉呢?面對賈永安的不要臉,褚玉澤着實想不到什麼辦法能扳回局面,不由得有些頭大。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開門之際,黎玥軟軟糯糯的聲音傳進來,
“城主大人,我剛剛被嚇到了,這個東西忘記給你了。”
三人定睛看去,就見黎玥手裡拿着一個留影玉。
留影玉?她該不會……
石修誠努力回憶着和黎玥交談的所有過程,愣是沒察覺到黎玥有錄製留影玉的可能。
而且,羈押室的傳影玉已經被他們提前動了手腳,目前是毀損狀態,根本就不可能將他問案的過程錄製下來,所以,她手裡的絕無可能是他審訊黎玥的影像!
想到這一層,賈永安和石修誠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對黎玥拿出來的留影玉一點也不擔心。
褚玉澤當然知道,羈押室的傳影玉記錄下來的內容,纔是關鍵的證據,但是,他早就差人去截取傳影玉的影像了,卻被告知羈押室的傳影玉壞了。
缺少了關鍵性的證據,他這纔拿賈永安沒轍,任由他們紅口白牙,想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心中也是憋悶的慌。
此時,黎玥拿出了留影玉,褚玉澤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希望。
他了解他的義女,她既然專程來將東西給他,定然是十分有用的東西,現在對他來說最有用的東西,不就是羈押室裡面發生的一切嗎?
“拿過來。”褚玉澤盯着黎玥,再次換上了慈愛的表情。
黎玥慢慢走過去,將留影玉親自交到褚玉澤手上,而後行了個禮,“城主大人,那我先回去休息室了,你要有事的話,隨時傳我哈。”
“嗯,回去休息吧。”褚玉澤笑着點頭,待黎玥走後,打開留影玉看了起來。
黎玥果然沒叫他失望,這裡面還真是羈押室裡面發生的一切!
賈永安和石修誠同時傻眼了。
賈永安反應很快,立刻踹了石修誠一腳:“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你居然敢在審案中爲非作歹!老子廢了你!”
“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就想着討好帝都沈家來人,纔會失了分寸!請城主責罰。”石修誠還指望賈副城主回頭救他,一力將所有的責任扛到了自己的身上。
賈永安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褚玉澤對此一點兒也不意外。
最終,石修誠革職查辦,直接下了大牢,賈永安因爲是石修誠的直屬上司,以治下不嚴之罪,扣了一年的工資。
“我竟不知,在我們的治下,居然還有人敢執法犯法,看來,咱們城主府,是時候設立一個監察百官的部門了。”
褚玉澤尋了藉口,趁着賈永安有錯、不好反對之際,設立了城主府監察司,司長人選,正是近幾年政績卓然的黎波——黎玥的二哥。
賈永安自然不甘心吃了這個悶虧,暗中在監察司中塞進了自己的人,位置還不低——副司長,僅次於司長黎波。
黎玥在休息室裡優哉遊哉地吃着自己儲備的點心,喝着自己泡的茶——自從和蘇湛待在一起以後,她也喜歡上喝茶了呢。
褚玉澤滿面春風的走了進去,“玥玥啊,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
今天這事,不得不說,他家寶貝乾女兒乾的漂亮!
“乾爹,你還是我的大福星呢!”黎玥抱着褚玉澤的胳膊晃了晃,“乾爹,是不是大獲全勝了?”
“那是自然,有你這個小福星的助攻,一切都水到渠成!”褚玉澤很是欣慰,眯着眼睛問道,
“玥玥啊,看賈永安他們那成竹在胸的樣子,我還以爲今日拿他們沒轍了呢,快告訴義父,你是如何想到要將所有過程錄製下來的。”
黎玥高深地笑了下,“因爲,我走進羈押室後,就發現傳影玉壞了,所以……”
父女倆相視一笑。
轉眼就到了午餐時間,褚玉澤很是熱情地留黎玥在城主府用餐。
黎玥打算給蘇湛發條訊息報平安,這纔想起傳訊玉簡被扣押了。
褚玉澤差人將她的傳訊玉簡拿過來,黎玥剛一打開,就看見了蘇湛發來的訊息:
“發生了什麼事?”
下一條是一個小時前發來的:“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黎玥咬脣,她失聯了三個小時,她的男道友都要急瘋了吧?
她連忙給蘇湛回訊息,“我一切安好,下午準時來上班,勿念。”
她的手指剛剛放到發送按鈕上,餐廳的門被推開了。
此時是夏日的正午,陽光燦爛,本該是炎熱的餐廳,卻因爲男人的走進,而覆蓋了寒冬一般的冷意。
褚玉澤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尊上啊,來我城主府,怎麼着也該提前打個招呼,得了我的允許再進來吧?”
“你抓了我的人。”蘇湛語氣冰冷地說道,而後看向黎玥,認真打量她:
要是城主府敢爲難他的女孩,他不介意讓這個城主府換一個城主!
褚玉澤看了看自家寶貝義女,眼含詢問。
黎玥對着褚玉澤點點頭,指着蘇湛介紹道:“義父,這位是我的——老闆。”
褚玉澤瞭然一笑,“尊上既然來了我城主府,相請不如偶遇,不妨坐下一起吃個飯?”
黎玥起身走到蘇湛跟前,牽着他的手走到飯桌前,將他按在座位上,並遞上了碗筷,
“尊上放心,我有義父罩着呢,城主府就是我家,不管有什麼事情,咱們吃完飯再說啊。”
男人見黎玥確實沒有什麼不妥,這才微微放鬆了些,“如此,就多謝城主款待。”
飯桌上,褚玉澤饒有興味地看着黎玥和蘇湛的互動,疑惑地問道:
“玥玥啊,你跟蘇家的親事,不是退了麼,他怎麼成你老闆了?”
“咳咳……”這話問的,太犀利了,黎玥一時沒崩住,被嘴裡的飯給噎到了。
她連忙喝了幾口水,頗有些尷尬地笑了下,“義父啊,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褚玉澤點點頭,“你說,爲父今天有的是時間。”
人家說說來話長,其實就是不想說!義父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