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斌的主意算不得多高明,但是卻很有實用性,可操作性可很強,而且是一個雙贏的局面。現在這個社會麼,渠道爲王。
張露的父親身體不好,現在商業上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張露在負責。她們家的商場不算高檔,但也不是普通的超市大賣場。裡面雖然也賣的有珠寶首飾,但是卻不怎麼成規模,名氣也不太大,而且銷售方式也沒謝斌這樣來的靈活。
謝斌他們提供產品,而張露則提供渠道和服務,雙方各取所需。再說謝斌的一品鑑現在小有名氣,要是能入駐張露家的商場,對她的好處還要多一點呢。再說了,賣誰的產品不是賣,以張露跟鄒欣彤的關係,張露也不好意思拒絕,是不是?更何況謝斌的一品鑑出品,那質量絕對是頂呱呱的讓人放心。
雖然是中低檔的首飾,但是謝斌也準備掛出手工雕刻的牌子,嗯,當然這價格就要稍微高一些了。同時也弄一些雕刻機器,也掛出去一些機器雕刻的產品,保證全方位的侵佔島城的珠寶首飾市場。
而謝斌這樣做的最大一個好處就是完全可以一夜之間將一品鑑擴展到全島城,而準備工作卻小的可憐,不用像開分店那樣一個一個的去準備去開拓,只需要保證產品能供應的上,最多幫忙培訓一下服務員什麼的。
這一招本來是像對付李曉軍家的星玉珠寶的,可看現在的情況,就是謝斌不出手,星玉珠寶也撐不了多久了。
鄒欣彤對謝斌這個計劃讚不絕口,表示一定要跟張露好好商量一下,爭取能夠早日開業。
謝斌哈哈笑着道:“你這人還真奇怪。坐着就能賺錢大錢,還非要去忙活。”
鄒欣彤嘻嘻一笑:“那當然,我就這樣的丫鬟命了,不像你,天生的少爺身子,”說着又道:“這中低檔首飾的利潤你怎麼分配?”
謝斌道:“咱們兩個的?還是二八分,怎麼樣?”
“好,你不覺得吃虧就行,我可告訴你。我不用一年時間就已經是千萬富翁了,可別覺得我幹活少拿錢多就行,”鄒欣彤笑着說道:“好了,我去跟張露商量一下這個計劃,你就等着數錢吧。”說完扭身出門了,臨關門的時候探進頭來道:“對了,什麼時候再去弄點翡翠料子啊,不管什麼樣的都弄點,別光弄高檔的,顯得你眼力很強的樣子。”
謝斌拍拍腦門,嗯。確實是該多弄點料子了,最起碼得夠一兩年甚至三四年消耗才行,免得天天要跑來跑去的。不過現在謝斌有一件事要先辦了才行,他想要去給老爺子上墳。
前幾天謝斌正忙着練習。現在空下來了,謝斌是無論如何也要回去一趟了。現在的他可以回去告訴老爺子,他現在事業有成,愛情美滿。老爺子他可以安心了。
生前老爺子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還是掛念謝斌的。只是老爺子走的太突然了,或許不突然,只是謝斌沒有發覺老爺子的身體變化而已。老爺子確實是病死的,可至於什麼病,謝斌卻不知道,村裡的醫生也沒說出個長短來,只說應該是胃病,很大可能是胃癌,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出事後收拾一下就匆匆下葬了。
謝斌路上買了些禮品,回到村子裡以後給村長虎子叔他們放下,又到老爺子的墳前去祭拜一番。其實也就是儘儘心意,老爺子的屍骨已經回到了首都呢。
看着修繕好的墳頭又冒起青草,謝斌添了幾鏟子土壓壓,然後站了一會兒後,嘆口氣離開了。卻是想到了自己新拜的那位師傅,他老人家同樣受過迫害,可是在那十年的艱苦生涯中,反而將易筋經練習到一個他沒有想到過的程度。
而自己的爺爺雖然逃了出來,可是東躲西藏的日子卻將他的身體早早的磨損了,硬撐着也只活到了六十多歲。要是老爺子現在活着,那該多好?
這麼多年,老爺子那孤瘦清高的身影一直留在謝斌的眼前,他豁達的神情讓謝斌沒辦法不佩服。謝斌有的時候就想不明白,老爺子到底是怎樣能夠無視身體的病痛而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的?謝斌記得老爺子離開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天,還興致勃勃的畫了一幅松山圖呢,可是謝斌去學校的第二天,就傳來了噩耗。
這次謝斌沒在村長家多留,而是直接開車前往陽美,這次那裡也有一個公盤。陽美只是一個村子,可翡翠市場的規模卻一點也不比平洲小。而且這次公盤也是規模比較大的一次,足足有十天的時間。
謝斌這次可是放開了手的挑選,不管什麼料子,能漲的就要,只要價格不過分就行。除了在公盤上有收穫之外,謝斌在普通的小攤上竟然也有斬獲,而且收穫不小。
謝斌在一家賣公斤料子的小攤上,竟然發現了一塊玻璃種的料子,回到酒店裡自己用異能切開,竟然是極品的帝王綠。這讓見慣了好聊子的謝斌都有些喜不自勝。
這塊雙拳頭大的料子除了皮厚一些之外,剩下的竟然全都是極品的翡翠,足足有五斤多。別的不說,光這塊料子就讓謝斌能賺翻天,因爲它的成本價只是五千塊而已。
可惜隨後還想找到一塊福祿壽料子的謝斌,只能再次失望而歸。極品料子這東西,真的要看人品呢。這麼一塊價值連城的好料子,這攤主過手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沒發現,卻被謝斌無意中隨手一摸就給摸到了,這不能不說是天意。
再次滿載而歸的謝斌回到島城後,終於可以在自己的家裡好好歇歇了。這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兜兜越來越像一隻成年狗。不過看到謝斌的時候,還是非常的熱情,遠遠的就迎着謝斌的車子撲了過來。
而車子剛停下,這傢伙竟然自己拉開車門,然後一下子躥到謝斌的身上。謝斌都快受不了這傢伙的熱情了,只好架着它抱下車去。
下了車卻看到鄒欣彤那隻叫豆豆的小泰迪,竟然朝着謝斌亂叫,不過卻不敢靠近。或許是還記得謝斌那次偷窺?兜兜猛然跳下去,朝小豆豆撲了過去,嚇得小傢伙翻身就跑。不一會兒,兜兜趾高氣揚的溜達回來了,看樣子又把那隻小泰迪給好好的教訓了一頓。
第二天,謝斌買了點東西直奔自己第一個老師那裡,呃,好吧,謝斌身邊的老爺子太多了,有的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說起來,謝斌願意跟這些老人們相處,確實是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
當然,或許是謝斌從小跟自己的爺爺在一起,習慣了。再一個呢,卻是謝斌覺得跟這些老人在一起,收穫非常多。有的時候都不需要你主動學習,他們的言談舉止中流露出來的那種閱歷和智慧,就能讓謝斌受益匪淺,這些東西絕非年輕人可比的。他們的處事方式和對待生活的態度,都是他們一生積累下來的寶貴財富。
不過估計也就謝斌才能感覺得到,也纔有他會用心去學這些吧。畢竟一般的老人在年輕一代的眼中,那都是不入流的老古董了,能保持表面上的禮貌已屬不易。
至於一些看不起老年人的人,估計從沒想過有一天他的父母會老,他們自己也會老去。
謝斌這位篆刻師傅現在也算是親戚了,關係更親密一些。看到謝斌以後呵呵笑道:“捨得回來了?”
謝斌摸摸腦袋:“想您老啦,哈哈,還有也想巧兒丫頭了。”
巧兒剛好在這裡,看到謝斌笑嘻嘻的跑過來喊道:“叔叔叔叔好。”
謝斌一板臉,“叫姑父!是姑父,知道嗎?”
“知道啦,姑父,有見面禮沒?”巧兒拽着謝斌的手問道。
“沒有,誰讓你剛開始沒叫姑父的。”
巧兒一聽,朝謝斌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小氣的姑父——呃呃呃!”的跑了。
謝斌和老爺子相視一笑進屋去了。有的時候想想,謝斌還真跟個小老頭子一樣,很少發火,做事沉穩,考慮的事情也比較複雜,很少有那種拍案而起的衝勁。
不過謝斌也暗暗替自己辯解,那是沒碰到值得自己發火的事情。就像上次李曉軍黑他的那一次,也只是黑他而已,卻沒有敢亂說李婧婧什麼,只是把三個女人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而且造成的影響並不算非常大,所以謝斌並不算太過生氣。
要是李曉軍敢說李婧婧其他的噁心話,謝斌敢像對待以前那個劉胖子一樣一拳把他李曉軍打成白癡。
在屋裡坐下,謝斌自己拿着茶壺茶杯去泡茶,來的時候多了,謝斌對這裡也熟悉的很,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熟悉,老爺子也很喜歡謝斌這樣的態度,樂呵呵的任由謝斌伺候他。
“謝斌,你那位教你微雕老師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我在島城這麼多年竟然沒聽說過,”老爺子等謝斌忙活完,笑着問道。
謝斌笑笑道:“那位是個怪脾氣,不過爲人好的很,只是年輕的時候在那十年裡吃盡了苦頭,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一生孤老,沒有妻女朋友,但是手藝沒得說,跟我爺爺還算是故識。”
“哦,”老爺子點點頭,嘆口氣道:“那十年,真的毀了一代人吶,”想着還微微搖搖頭,似乎看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想着又問道:“那你是不是把那老頭接到市裡來了?”
謝斌啞然,“您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你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嗎?最看不得老人受一點委屈,哈哈”老爺子說着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