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那些部門經理,也都有一些權利,但還是都聽我跟我爸爸的,你要錢嗎?我可以給你,我爸爸一定會同意啊,我是獨生子……”孫明哲在這樣的時候,也顧不了其他的,有什麼說什麼。
謝斌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你們集團的保安部經理非常能幹,也是你爸爸的心腹,是不是?”
“啊?”孫明哲一下愣住了,小心的解釋道:“也算不上,只是他爲人忠誠,而且有點力氣,經常你能幫上一些忙而已。”
謝斌心裡冷笑,這個時候還保持着這樣的警惕性,這孫明哲倒也不完全是一個草包,不過謝斌也不在乎他這點小小的花招。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想要孫明哲說實話,那還不簡單嗎?只是現在不想動手了,孫明哲的身子現在弱成這樣,要是撐不住死掉了,謝斌跟陳建軍可就傻眼了。
別看謝斌跟陳建軍兩個人膽大妄爲,但是真要殺人,謝斌還沒那個本事和膽子。陳建軍估計不怕,可也不願意這樣稀裡糊塗的就背上這樣一個名聲。殺人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兒,哪怕沒有別人知道。
再說現在謝斌也基本確認了醜男人給他的那條信息的真實性,從孫明哲的反應就能夠看得出,那個保安部經理絕對有問題。
知道了這些消息,謝斌心裡就有底了,只要抓到那位姓常的保安部經理,能找到證據更好。找不到證據也要把他變成證據。到那時候,就是放孫明哲出去。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在謝斌跟陳建軍的計劃中,是先關孫明哲兩天,然後再從孫明哲身上找一些能迫脅住他們父子的東西,然後再放他走,那樣等孫明哲離開後,也就不敢聲張,然後這事兒就這樣大事化小小時候了,反正孫明哲是再也不敢招惹謝斌了。
但是現在。也算是老天幫忙,竟然憑空送了這麼一份大禮過來,謝斌要是不抓住,實在對不起醜男人的一番苦心了。
陳建軍很快到了,坐在車裡,謝斌將手槍還有手機等等物件都拿出來,“你看看這些。”
陳建軍剛一入眼就驚叫一聲。“我擦,這東西你從哪裡弄來的?”
將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就看到陳建軍同樣是愁眉不展。“怎麼?很嚴重嗎?”謝斌試探着問道。
陳建軍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手槍到沒什麼,有些關係就能弄來。其他東西算普通,但是這手機,”陳建軍說着使勁搖搖頭,“這可不是一般的手機,我也只是隱約聽說過而已。也從沒有見到過,據說是中央保衛局的人才配有這種類型的手機。有專用的內部網絡和頻道。”
謝斌嚇了一跳,“中央保衛局,”我擦,什麼時候惹着這麼高檔次的人物了?那可是專門爲重要領導人服務的國家機構啊。一般人自然不清楚內情,就是網上那些資料也多是猜測。
但是從陳建軍的嘴裡說出來,那自然也就八、九不離十了。但是任憑謝斌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上了那羣大內高手。就是自己的異能吸引了某些人的關注,也不應該是這些中南海保鏢出馬啊,那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可是謝斌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自己什麼時候跟那麼高檔次的人扯上過關係,謝斌見過的大人物中,也就江光浩的父親算一個,但是江光浩的父親還沒有那個資格,更不可能派這樣的人來對付他。可除此之外,謝斌就真不知道還有誰有這樣的能量了。
陳建軍看謝斌苦思冥想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說不定是個誤會呢,再說這些人一般不聽外人指揮,也有可能是什麼私事兒,是不是你在不知不覺中把人家的女兒給泡了。”
謝斌苦笑一聲,“要是那樣到好了,”心裡卻暗想,難道是鬱馨雁的父親找的人?鬱馨雁的父親按說倒也可以配置勤務兵了,但是顯然不可能指派的動醜男人那個級別的人物,更不需要用這樣的手段。
陳建軍將其他東西都還給謝斌,“你拿着吧,這手機我拿去找人看看,看能不能破解開,”說着笑道:“不過希望很渺茫,這些手機一般都有自毀裝置,那人沒有再追究,估計就是不擔心這些。”
謝斌點點頭,將手槍什麼的都裝好,放在後備箱裡。陳建軍看着認真說道:“這東西自己留着防身是沒問題,但是千萬別讓別人知道,這手槍和軍刀都是有編號的,雖然我看不明白,但是一旦碰到明白人,你可就真躲不掉了,明白嗎?”
謝斌點點頭沒說話,這事情的嚴重性他自然清楚。在國內的大環境下,這樣的制式裝備流落到民間,絕對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兒,也不知道那醜男人回去怎麼交代。
話說起來,謝斌對醜男人的印象還真不算壞,凌晨時分兩個人面對面的時間還不超過十分鐘。在臥室的時候,兩個人從交手到面對面,總共還沒用兩秒鐘的時間,然後就被謝斌用槍指着腦袋了。但當時醜男人顯然沒有下狠手,比如說蹬開他的那一腳,要是蹬在當下或者小腹上,一下子就能讓謝斌失去行動力,但是他卻沒有,只是蹬在謝斌的大腿上。
等到醜男人去而復返,他依然有機會把謝斌給制住,尤其是在那麼多特警的注視下,謝斌可不敢拔槍相向。但是醜男人卻沒有再提那事兒,只是索要自己的手槍而已。
如此詭異的行動,讓謝斌不明所以,也更多了幾分擔憂。未知的東西纔是最恐怖的,像這種連根源都找不到的恩怨,最是可怕,因爲你不知道可能出現的黑手會在什麼時候從誰的身上朝你伸出來,連簡單的防備都沒辦法做到。
將手槍收好,謝斌又將孫明哲父子的事情說了一下,兩個人商量一下行動方案,然後各自散去了。至於孫明哲,在這種地方全完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他。
回到自己家裡,謝斌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跟陳敏涵還有鄒欣彤以及新增的那一位臨時成員芳姐一起吃了一頓飯,說了一些趣事,又囑咐了一遍以後出行什麼的都要小心,儘量別開快車等等,直到鄒欣彤都不耐煩了。
第二天,陳建軍就告訴謝斌一個好消息,那位姓常的保安經理此時就在島城,正在市北建設區那邊監工呢。不過這兩天又姓常的又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尋找他老闆的兒子孫明哲。
常廣興是首都人,但是家庭條件很差,長大進了部隊,五年後從部隊轉業回來,進入了輝日集團當保安。憑藉自己在部隊裡練出來的身手以及冷靜的頭腦,還有狠辣的手段,很快就在輝日集團混到了保安部經理的位置。
這些年好玩的都玩過了,好吃的也都吃過了,該做的壞事兒也幾乎作盡了,常廣興反倒更怕死了,因爲他知道,自己這些年一步步的墮落到現在,做了太多喪盡天良的事情,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至於這報應是來之什麼地方,他自己也不清楚,因爲他做的孽太多了。再說,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肯定會遭到孫家父子的忌諱,也正是如此,常廣興早早就一直在防範着孫家父子。
不過現在孫家父子依然非常重視他,他也沒辦法離開孫家父子,所以雙方依然一團和氣。前些天接到大老闆的電話,讓他幫忙找一下惹出事端的兒子,把他送回到首都。
對於孫明哲,常廣興很不屑,這個小老闆是有些小心眼,有點小手段,但是卻沒什麼大志向,整天計較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過年前就因爲爭風吃醋,竟然安排自己去製造一場“意外”。意外沒發生,第二天一大早竟然還被嚇得溜回首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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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常廣興得知那天晚上逃過一劫的人是謝斌之後,心裡也直冒冷汗,他雖然只是一個保安經理,但是在島城這片活動,自然要把這勢力給弄清楚。他對謝斌的身份早就瞭然於心,因爲謝斌自己雖然沒什麼大的背景,但是老丈人以及交往的人都非同尋常,尤其陳建軍,那絕對是不能惹的人物。
而且常廣興也聽說過謝斌特別能打,曾經一拳將神風集團下邊的一個小頭領給達成了白癡。因此,常廣興對謝斌很是忌憚。
現在接到這個任務,卻偏偏又跟謝斌有關係,這讓常廣興老大不情願。還在心裡咒罵孫明哲,既然跑出來了,趕緊回家就是,實在不行花錢了罪,大不了到監獄裡呆幾天,多大事兒啊。現在倒好,畏畏縮縮的連家都不敢回,軟蛋一個。
常廣興在自己的臨時住宿裡喝酒消愁,尋思着改從什麼地方下手找人。他來到島城已經一年多了,上上下下也都打點的差不多了,不過要想找人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孫明哲現在連手機也不開。常廣興甚至暗暗尋思,孫明哲是不是已經被人給幹掉了。
但這只是常廣興自己惡意的揣測而已,他從公安局得到的消息很準確,孫明哲確實是畏罪潛逃了,因爲謝斌要告他蓄意謀殺,證據確鑿,沒有一丁點的含糊。這種情況下,孫明哲潛逃也是可以理解的。
正在考慮是不是該去拜訪一下謝斌時,常廣興忽然聽到門外的布拉格犬嗚咽了幾聲,然後還有輕微的噗噗聲,心知不妙,翻身就要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