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薇無奈了, 她也不想太過於優秀,沒辦法,誰讓她出彩呢。
不遠處的大樹下,顧溫言的眼眸盯着訓練的女人。
奚白薇,好久不見。
“總教練好!”
周教官對顧溫言敬禮,顧溫言的目光轉向奚白薇。
她很棒,在一衆人當衆,顯得出類拔萃。
謝巷秋很激動,她真的在濱海大學見到了他,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她會站在他的身邊,陪他走向更高的榮耀。
見他慢慢走來,謝巷秋站的更直更好,甚至讓她有些顫動。
“手對準中線,腳跟墊起。”
他溫柔的聲音飄進謝巷秋的耳朵裡,像是一股春風,撓的她有些癢。
可是這話,不是對她說的。
奚白薇全身起雞皮疙瘩,剛剛被他碰過的右手兩根指頭像是沾到髒東西,很想洗乾淨。
她很感謝他在婚禮上位她說話,但是他們本質上不熟啊。
可不可以不要碰她,請問打總教練會不會被扔出空菌計劃?
“堂堂顧總教練,您還親手教學員?”
正室一來,顧溫言收起手,拇指和食指揉捏一下,似乎在回顧她的溫度。
“嗯,職責所在。”
傅邵承的大手握上顧溫言剛剛碰觸的地方:“好好練,作爲生物委員,別給本教授丟臉。”
“知道啦。”奚白薇小聲的說,剛纔對顧溫言碰她的彆扭好像稍微下去一點,剩下的,是他的感覺。
顧溫言的笑容一直在,與不喜於色的薄教授相比,他好像更讓空菌計劃的學員受歡迎。
只是,除了奚白薇。
因爲是第一次訓練,教官沒有練太狠,未來四年,他們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
教官一說結束,奚白薇立刻去衝手,用了好多的洗手液,洗右手的兩個指頭。
“薇姐,你覺得顧總教官怎麼樣?”
“不感興趣。”
其實她想說這個人很不注意邊界,不過看在她一臉興奮問她的份上,她就不說了。
訓練完回到宿舍,洗漱什麼的還要到公共衛浴,四個人搶一個浴室,其中奚筱吟和謝巷秋一個人能洗兩個小時。
她都無語了。
趁着連翹不在,奚白薇給薄教授打去電話。
“喂?”
“薄教授,你在教師宿舍嗎?”
“嗯,有事?”
“我今天上課有一些問題沒懂,可以去找你嗎?”
傅邵承看看時間,正好八點半,不早不晚:“可以,我下樓接你。”
“好,謝謝薄教授。”
奚白薇拿上自己換洗的衣服裝進袋子裡,去到教師宿舍樓。
她走的是小路,偶來能看見一對情侶在草叢旁親吻,不過沒人注意到她。
濱海大學給他安排的是單獨小別墅,沒辦法,誰讓濱海大學都是他開的呢。
不過,等她徹底收購越零集團,濱海大學就是她的了。
奚白薇想的開心,見到傅邵承,一蹦一跳地跳到他面前。
傅邵承的心都快化了,小女孩扎着可愛的高馬尾,頭髮隨着動作在空中甩來甩去。
他老婆這麼可愛,這麼會是策劃後灘事件的負責人呢。
“薄教授,我們上去吧。”
“奚白薇,你懷裡抱着什麼?”
“換洗的衣服。”
傅邵承的嘴角瘋狂抽搐,捏着她的袋子要搶走:“再說一遍,你包裡裝的是什麼?”
“真的是換洗的衣服。”奚白薇說的真誠,萌萌的小臉上寫滿你要相信我幾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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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邵承把奚白薇一扔,大步往前走。
這女人,竟然要到陌生男人家裡洗澡。
呵呵,奚白薇,你老公的刀拿不動了?
奚白薇像一隻樹袋熊一樣掛在傅邵承的身上,被他拖着走:“薄教授,我要喊了。”
傅邵承真想把她摁在牆上狠狠地欺負,這女人,不像話。
奚白薇掛在他身上,被他拖着帶進屋子裡。
一落地,她拿出百米衝刺的勁衝進浴室,浴室傳來水聲,一抹熟悉的沐浴乳香傳進傅邵承的鼻子裡。
傅邵承的臉黑到能滴出墨水,身體裡又竄出一股無名的火,不知如何發泄。
“薄教授,你在嗎?”
門外,奚窈摁響門鈴。
奚白薇關掉淋浴頭,嗚,泡泡還在她身上呢。
傅邵承打開門,奚窈對他微微一笑,從她的狀態來看,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
奚白薇的耳朵豎起,她好像聽見學姐的聲音?
“薄教授,我可以進去嗎?”
“嗯。”
奚窈換上拖鞋,吸了一口空氣中的芳香:“薄教授剛洗完澡嗎?”
傅邵承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只能說:“是,找我有事?”
奚窈的面色一沉:“我們的資金鍊斷了。”
傅邵承更尷尬了,他現在好窮,別跟他談錢的事情。
奚白薇揉着身上的泡沫,好在夏天不冷。
她學姐看上去不是一般人,俊男靚女,很配吧?
心底又冒出一股說不上來的酸味,奚白薇撇撇嘴。
配不配她又不在乎,這一次的任務完成後,她會和傅邵承分開。
他還會誰在一起,她纔不在意呢。
嗯!不在意!
聽完奚窈的計劃,傅邵承挑挑眉:“你盯上了‘神秘人’?”
“是,如果‘神秘人’倒臺,K賭場一家獨大,能夠快速恢復資金鍊。”
“倒是不錯,你打算讓誰去?”
“奚白薇他們,臉生。”
不是吧?
奚白薇的額頭滑下三滴大汗。
她要和她老媽作對,現在還要和她自己作對?
自己摧毀自己,好期待哦!
“我隨便,天色不早了,具體事情明天再談。”
他希望,浴室裡的人還沒凍死。
“嗯,明天談。”奚窈笑着說,捂了一下肚子:“介意借個廁所嗎?”
“嗯?”
奚窈還以爲他答應了,去開衛生間的門。
“哈嘍!”奚白薇尷尬到頭腳着地。
救命!她根本沒有時間穿衣服,只能用浴巾擋住身體。
這究竟是什麼大型社死現場啊。
“白薇?”奚窈也覺得好尷尬,望望奚白薇,再望望傅邵承。
“薄教授...”奚窈道了三個字,發現自己好像說不出去其他的字:“她還小。”
傅邵承的嘴角瘋狂的抽動,是這丫頭主動到他這裡來洗澡,不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