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萌,你幹什麼,我們飯還沒吃呢!”齊陸朝着跑出去的葉萌喊道。
何唐在後面戳了戳齊陸,說道:“齊兄,我們去抓人吧!還有你叫衙門裡的人等會將這四個人帶走。”
“爲什麼?”齊陸拽着何唐的衣袖,有些好奇的問。
“你沒聽他們幾個人的談話嗎?”何唐好心地解釋給齊陸聽:“剛剛他們有兩個人看見失蹤的人進了那個雜貨鋪,這本沒有什麼,但是剛剛葉萌拿李明畫像給雜貨鋪鄭叔看得時候,他說沒見過,所以一定是說謊了。”
“啊?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齊陸摸着腦袋不解地看着何唐。
何唐嘆了口氣,說道:“齊兄,我看眼下咱們還是先去追葉姑娘吧!”何唐看着齊陸緊緊攥着他衣袖的手,挑着眉,說道:“齊兄放開手吧,葉姑娘跑了很遠了。”
齊陸聞言連忙將手鬆開,假裝不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袖,若無其事地走出酒樓,何唐無奈地嘆了口氣跟上齊陸。
剛從廚房出來的小二端着菜看着早已空空的桌子,跟着他們追了很久也沒有追到,只好無奈地回去。
葉萌出來後正好看見一對的捕快正準備回去,葉萌趕緊上前,對着在前面的林三說道:“林捕頭,我們趕緊回去,去雜貨鋪!”
“葉姑娘,怎麼了?”林三連忙上葉萌跟前問道。
“先不說這麼多,抓了人再說。”葉萌擺了擺頭,想了想指着其中一個人又說:“你現在趕緊去衙門找幾個人,我們等會可能要追到城外去。”
林三見葉萌這麼着急,也就沒再多問,指揮着幾個人朝着雜貨鋪走去。
“葉姑娘,怎麼樣了?”
“葉萌!”
何唐和齊陸兩個人走到雜貨鋪面前,對着站在門前的葉萌問道。
“他跑了!”葉萌指了指扔在一邊的鎖說道:“他一定是有畏罪潛逃了,我們現在正在這雜貨鋪裡進行搜尋。”她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讓鄭叔跑了,不過葉萌估計他也跑不了多遠,所以也並不是怎樣的擔心。
“那怎麼辦?”齊陸焦急地問着葉萌,沒了主意。
葉萌敲了一下齊陸的頭,不屑地說:“要是等你,恐怕這黃花菜都涼了好幾次,兇手也都把孩子生下來了。”
“鄭叔不是男的嗎?怎麼生孩子?”齊陸捂着被葉萌敲疼了的頭,有些無辜地看着葉萌。
葉萌瞪了他一眼,她再一次懷疑了他的智商,所以決定以後還是不要跟他繞彎子了,說道:“我已經讓人出城外去追了,根據守城的士兵說,那個時間有一輛灰色的馬車經過,朝着北面跑去了,我們只需要一直朝着那邊去追就好。”
“北面是興京呀!他竟然往那裡去。”齊陸咂舌,帶着些不可思議。
葉萌皺着眉,說道:“北面也可以去塞外蠻夷之地,你怎麼就知道興京,齊陸,我再次表示懷疑你是怎麼當上這個捕頭的,這點常識連林捕頭都知道,竟然你比他的官大。”
正好出來的林三聽見葉萌誇他,有些不好意思,憨厚地笑了笑,說道:“齊捕頭的武功是我們府衙裡最厲害的,怎麼會像葉姑娘說的那樣。”
“我又不是這寧州城的人,自然不知道這寧州的諸多事情,要是在興京,
哪有我不知道的地方。”齊陸不滿地說,自從他來了這寧州,一直都是在城裡晃盪,這城裡他也瞭解了大概,又何曾出過城,怎麼會知道這城外的路是通往興京還是塞外的。
葉萌不再管他。問着一旁的林三:“林捕頭,可搜出了什麼?”
林三連忙將一疊信件給葉萌,說道:“我們在這裡面發現了很多用過的尼龍繩以及迷藥,還有就是這些書信了。”
葉萌將信件塞到齊陸的手裡,隨手拿出一封,發現那竟然是和塞外某個人聯繫的信件,大抵是讓他們帶幾個幼童去,葉萌又拿出一封,竟是和城裡的一些人的信件。
葉萌將信件扔給齊陸,說道:“將這些信件全部帶回去,讓師爺將這些寫信的人找出來,還有這件事先不要聲張,免得打草驚蛇。”
“那怎麼說?”林三問。
葉萌皺着眉想了一番,說道:“就說是兇手已經查出,只是跑了,這幾天全城戒嚴,誰都不可以出去。”這麼多官兵來了肯定是沒辦法不打草驚蛇的,索信就將城裡全部關起來,不讓任何人出去。
“我立刻就去辦。”林三得到指令立即跑去了下去。
葉萌指了指齊陸手裡的信件,說道:“我們也回衙門吧!”
“啊?不在這裡等着嗎?”齊陸有些驚訝地問。
葉萌揚了揚眉,說道:“你要是喜歡在這裡等着,就等着吧,我和何大夫先回去了。”
說完葉萌便和何唐並肩離開,何唐笑了笑問道:“葉姑娘這樣不怕耽誤你們查案嗎?”信件還是齊陸手上沒有來過來呢!
“沒事,他等會自己會追上來的。”葉萌笑了笑。
果然,不一會,齊陸抱着信件追了上來,朝着一旁的葉萌抱怨道:“葉萌你怎麼走的這麼快,這些信很重的。”
“快點走吧!今晚就要將這些信件上的人全部找出來。”葉敏看了一眼齊陸,從他手裡拿過一些信件說道。
齊陸連忙又將一些信件分給何唐,笑着說:“何大夫也拿一點。”裡面的討好意味很是明顯,何唐笑着接過那其中的“一點”,葉萌看了瞪了齊陸一眼,齊陸連忙又狗腿似得拿回來一些。
三個人西一句東一句地瞎扯着,回了衙門,葉萌三個人直直衝到張大人休息的地方。
張大人正在睡夢中聽見他們的聲音被嚇得滾到了地上,張大人揉了揉自己的腰,看了他們三個人,他的威懾一向對葉萌沒什麼作用,何唐又時常來幫自己看病,看了一圈只好將自己的氣都撒在齊陸的身上。
張大人揉着腰,瞪着齊陸說道:“我說齊陸呀!你就不能小聲一點嗎?我得老腰呀!”
何唐上前揉了揉張大人的藥,又給他塗了一些清涼油,良久張大人才回到廳堂裡坐上主位,看着剛剛把他嚇得滾下了牀的三個人,沉着聲音問道:“葉萌,什麼事情呀!可是案子有進展了。”
葉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是雜貨鋪的鄭叔,我們在他的屋子裡搜到了這個。”葉萌指着師爺面前的一堆信件說道。
張大人上前翻看了一下信件,越看越是氣憤,上面有很多交易,不單單是這拐賣孩童,還有倒賣私鹽之類的,張大人將這些信件扔在桌子上,甩了甩衣袖,問道:“這鄭叔在哪裡
?”
“逃了,我們正在追。”葉萌低頭說道。
張大人指了指葉萌,一口氣沒上來,咳嗽起來,一旁得下人連忙給他順氣,良久張大人才指着葉萌說道:“抓回來。”
葉萌看着張大人鎮定地說:“當然,我們不會讓他逃了的。”天涯海角,他能逃到哪裡。
“恩,那就好。”張大人喝了口茶,將自己的氣順了一下,沒想到自從葉萌來了以後揪出了這麼多的案子,真是讓他大開眼界,要是讓他自己,恐怕這輩子過去了,他也沒有本事將這些案子揪出來。
張大人此時也看明白了的確不該小瞧女子,這葉萌的能力,怕是整個寧州也找不出第二個,也幸虧自己當時讓她查了案子,而沒有一再的拒絕。
張大人嘆了口氣說道:“葉萌,我真是小看你了,這樣大的案子,你這麼快就揪出來了。”
“主要是運氣多了那麼一些吧!”葉萌說道。其實要不是那酒樓的幾個人說,她也絕對不會想到這鄭叔竟是這樣的身份,畢竟對於一個瘸子很多事情都是很困難的,沒想到的是卻不可能的反而成了越有可能,這怎麼能不讓葉萌驚訝!
張大人看了葉萌一眼,說道:“你就別謙虛了。”又轉頭看向師爺問道:“師爺!可有什麼線索了。”
師爺連忙站起來,扶了扶眼上的老花鏡,躬身做了一個輯,說道:“回大人,有些已經可以確定,有些還在探查之中。”
“好,將那些可以確定的拿去給府衙們上去捉人。”張大人揮了揮衣袖說道。
師爺整理除了一些名單交給齊陸說道:“齊捕頭,你只需按着這名單上的人捉就好。”
齊陸點了點頭退了出去,葉萌和何唐此時也做了下來安靜地等待着這齊陸將人都捉回來,這起案件中涉及了拐賣幼童,倒賣私鹽,以及很多的違禁品,牽扯的人不下十個,那鄭叔應該就是這些人當中的頭目,負責傳遞以及下達各個任務。
師爺陸續地將這些信件中的人分析了出來,一個個人也被抓了過來,師爺指着其中的幾封信件說道:“葉姑娘,這四份信件上的署名老朽未曾見過,怕並不是寧州城的人。”
葉萌拿過這信件,上面的署名是一個叫做“夫凱”,葉萌皺了皺眉,這些信件是從邊疆那邊傳過來的,其他人都是將這些任務給做完,而這位將夫凱的人是命令鄭叔做什麼事情,葉萌捏着這幾張紙,皺着眉,這個人怕是就是這再邊疆的人了。
一個個人被抓了回頭之後,張知府坐在大堂上,將這些人給了這些帶着鐐銬的人,低着聲音說道:“你們可認罪?”
本來這些人還在心裡盤算着如何躲過去,看着眼前的信件,一個個嚇得腿軟地連忙跪了下來,磕着頭喊饒命,張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一個個立即噤了聲,驚恐地看着坐在高堂上的張大人。
“還不快將你們的罪行全部交代出來,還準備用刑嗎?”張大人眼睛掃向跪着的人,沒想到這足足有十二個人。
跪着的人聽見張大人這樣說,都爭先恐後地說了出來,一時之間安靜的大堂上完全聽不懂他們他們在說什麼,像是集市一樣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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