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羞澀地別開了一下臉,然後低聲說道:“20.”
“才20?”傅逸風彷彿不敢置信,然而內心卻早已經雀躍不已。畢竟,他泡吧那麼多年,可還沒勾搭成功過20歲的姑娘。
傅逸風眼神變得色眯眯起來,那眸光流轉似是要盡情釋放他的慾望。
“看,那邊那個不是傅逸風嗎?”此時,何清歡正與葉子、董曉柔在相方方向的角落裡坐着,燈光有些昏暗,不留意的話,傅逸風可能還真的沒認出她們來。
何清歡一聽葉子的話,稍有詫異,不過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回頭看了一下。
傅逸風正與女生交頭接耳,女生的裙襬明明應該是在膝蓋以上一點點的位置的,這時卻已經被傅逸風撩到了大腿。
“這就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董曉柔言辭犀利,話雖然難聽,不過還真的蠻貼合傅逸風這種人。
何清歡對此沒有過激的反應,淡淡一笑,端起酒杯把酒一飲而盡。
“我的手機沒電了,你們倆,誰的手機拍照好一點的,給我用一下。”何清歡喝完酒,利索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擡眸就是一本正經地詢問着她們倆。
“幹嘛?”葉子好奇地問道。
何清歡冷冷地笑了一下,視線再次集中在傅逸風身上,嘴巴卻是不痛不癢地回答:“這麼精彩的撩妹大戲,不拍個照留念怎麼對得起我們今晚在這裡的時光?”
何清歡這麼一說,葉子與董曉柔面面相覷了幾秒,瞬間明白了何清歡的言外之意。
“清歡,又學聰明瞭哦。”葉子咧嘴一笑,然後主動把自己的手機給拿出來遞給何清歡。
何清歡看了看,眼神又看向董曉柔:“曉柔,你的是什麼手機?”
“蘋果7.”說罷,董曉柔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何清歡。
葉子看了看董曉柔,略有不服氣地抱怨道:“好吧,曉柔,你贏了,居然都蘋果7了,看來清歡是選擇你而不是選擇我咯。”
何清歡毫不猶豫地就拿了董曉柔的蘋果7手機,隨便看了看,然後對董曉柔說道:“一會拍了你記得別亂刪哦,回去之後你把照片傳給我。”
“放心啦,這麼好的東西,我還巴不得備份呢。”董曉柔饒有興致地看着不遠處的傅逸風,那注視的眼神充斥着鄙夷的意味。
發現傅逸風越發放肆地摟抱着女生,臉都快貼着在了女生的臉頰上,何清歡把握時機趕緊舉起手機對着那頭就連拍三張。
“看,怎樣?”何清歡把手機遞給她們倆看了看,發現葉子與董曉柔都笑得各位歡快,看來這拍照技術還是不錯。
“還挺清晰的了。”何清歡也對自己拍的這照片相當滿意,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哎呀,歐巴,你別亂摸啦。”女生一副矯情的姿態,然而那凝望傅逸風的小眼神卻是滿滿的勾引意味。
傅逸風不再毛手毛腳,突然規規矩矩地坐着,然後端起酒杯喝酒。
見此狀,女生也是唯恐失去一個客人,連忙主動伸手去撩傅逸風,那恬不知恥地手直接放在了傅逸風的大腿邊上。
如此挑逗,傅逸風哪裡還能忍耐,體內的**早已經竄到了腦瓜子上。
傅逸風直接伸手摟着了女生,然後在耳邊嘀咕幾句,只見女生乖乖地起身任由他抱着離開。
“快,趕緊,他們要離開了!”葉子立馬催促着何清歡抓拍那一幕。
何清歡抓拍還真的可以,直接就拍下了傅逸風邊摟着女生行走大手卻不斷地放在女生那翹臀上的畫面。
“喲,不錯不錯。這次有好戲看了。”董曉柔一看那相機定格的畫面,不由得對何清歡大讚特贊:“你這抓拍技術一流!贊一個!”
說罷,董曉柔就豎起了拇指頭來一個頂呱呱的誇讚。
何清歡撩撩髮絲,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揚着下巴看向葉子與董曉柔,然後幽幽地說道:“前幾日呢,他們害得我婚紗照沒有拍成,何雪柔還在我的婚紗上弄了花粉搞得我去醫院受罪。這一次,天助我也,我倒是要看看她這心到底有多大。”
看着手機裡的照片,何清歡早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這一次,恐怕何雪柔要跟傅逸風大吵一架了。
不過,何清歡倒不急於一時,這照片她可沒打算那麼快就發給何雪柔。
何清歡的舅舅葉東自從出院以後,倒是清閒得不得了,整天就是在家裡遊手好閒。
鄭曉秋抱怨也是徒勞,這一個病人剛出院本來也是需要休息的,然而,讓她鬱悶的是,這葉東現在還特別愛賭博。
何清歡剛從酒吧回到家裡,凳子都還沒坐熱,結果就接到了葉知夏的電話。
葉知夏先是與何清歡寒暄了一番,而後開始抱怨父親葉東天天去找人賭博,家裡人怎麼勸說都無濟於事。
何清歡略有沉默,畢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葉知夏。
“清歡,我好怕。近日我出入時常都覺得有人在跟着我,會不會是他欠債的那些債主找人要對我不利?”葉知夏嗓音有些嘶啞,語氣透出了她的一種恐懼。
“不會的,一定是你想太多了。”何清歡彷彿詞窮,竟不知道該以什麼言語來安慰她:“哦對了,他欠了多少?”
“我怎麼知道,但是感覺不少。他這出院回家後,有事沒事都出門,我估計都是去賭錢去了。”葉知夏在電話裡嘆息的那一聲隔着話筒都能讓何清歡的心沉下來。
她不心疼舅舅欠債,她只是心疼葉知夏,辛辛苦苦在國外熬過了幾年留學的日子,如今回到國內好不容易纔在投行找到了一份工作,現在父親竟然這般,對她來說怎麼也不是好事。
“再觀察一段日子吧,你們好好勸勸他。這賭博……”何清歡說到這,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後面想說的那句話。然而,最終還是戛然而止了。
葉知夏葉沒追問何清歡到底想說的是什麼,只是不斷地在電話裡頭嘆息,這兩人之間的通話瞬間就變得氣氛壓抑與沉重。
“哎。”葉知夏重重地嘆氣一聲,然後支支吾吾地說道:“其實我……我想……”
然而,吞吞吐吐半天,葉知夏終究沒把話給說出來。
其實,葉知夏是個心機婊,只是,何清歡卻蒙着在鼓裡一直當她是好姐妹。
當年葉知夏還在國內讀中學的時候,就已經認識傅安年。那會的傅安年也才大學畢業幾年,兩人在圖書館邂逅,傅安年當她是妹妹一般對待,不過葉知夏卻對傅安年心心念念。
得知傅安年是喬家董事長的兒子,葉知夏感到自己與對方差距太大,內心確實有一種自卑感。之後,機會適宜,也是爲了減少與傅安年之間的差距,於是選擇了國外留學。畢竟,如今的人都認爲混一個海外文憑就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就連大學生這個身份都顯得高大上許多。
瞭解到投行是金字塔尖的職業,葉知夏更是毅然報讀了金融專業,回國後歷經幾番面試,總算是如願以償進了投行工作。
原以爲去了投行工作,自己進階爲白富美,也算是有了一點點底氣去追求傅安年,結果聽聞傅安年要與何清歡結婚了,這心裡簡直是晴天霹靂一般。
不過,葉知夏表面依然風平浪靜,內心如何波濤洶涌旁人也不得而知。
掛了葉知夏的電話,何清歡這內心變得有些矛盾。一方面,她想要幫助葉知夏,她知道葉知夏如果擁有這樣的一位父親,內心一定難受得想死。然而,另一方面,當她回想起當年舅舅視她爲外人冷酷對待,這心裡的坎卻難以跨過去。
發現何清歡有些神色凝重,傅安年不禁好奇起來了。
“怎麼了,剛是誰給你打電話?”傅安年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心,還是問出了這句話。如果是在平時,何清歡與何人打電話他才懶得理會,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知夏。”何清歡淡淡地回答,沉默了幾秒,似乎意識到傅安年並不大認識她的那些親戚,又加以說明了一下:“就我舅舅的女兒,葉知夏。”
一聽到葉知夏這個名字,傅安年不禁詫異了,雙眸也閃爍着一種喜悅的光芒。
“葉知夏?是不是個子矮矮的,皮膚稍微有點黑黑的,還老愛噘嘴的?”傅安年有些興奮,忙不迭追問起來。
傅安年的這般反應倒是讓何清歡疑惑了,難道他們倆認識?
“是的啊,你們認識嗎?”何清歡也忍不住反問回去。
傅安年一個使勁拍打自己的大腿,猶如重逢故人一樣,眼神流露出的那種期盼讓何清歡都感到震驚。
“認識啊,我們以前經常去圖書館看書,後來聽說她去了國外讀書。這……”傅安年感覺這就跟做了一場夢一樣,沒想到多年以前邂逅的那個小姑娘竟然是今日自己未婚妻的表妹。
“她現在在哪裡工作啊?哎,這可都是緣分啊。太不可思議了。”傅安年不敢置信,思緒似乎飄回到了從前。
雖然何清歡不是八卦和愛吃醋的人,不過傅安年這般喜出望外的情感,倒是讓她稍稍有了些不安。
無法控制內心的困惑,何清歡開始詢問:“你們這些年沒聯絡過嗎?”
“沒聯絡了。當時她還是個小姑娘呢,傻傻的很可愛,還老愛問我學科的知識。那會其實也不算是很熟悉的朋友,就是彼此都愛去圖書館泡泡書,然後碰面就一起聊聊。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我也開始忙於工作也少去圖書館了。就這樣子。”傅安年一五一十地述說着關於那些年的故事。
何清歡眸底閃過一抹黯淡,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然後平靜地說道:“看來我們還真的是有緣分。”
頓了頓,何清歡微微一笑,並且攥着了傅安年的手:“有空我把她給喊出來,我們一起吃個飯。”
“哦對了,剛纔我聽到你說什麼賭博,是怎麼回事?”傅安年再次八卦起來,眼睛裡充滿期待。
何清歡乾咳幾下,然後故作沒事地回答:“哦,沒什麼,就是,她爸爸最近愛賭博,她畢竟煩心罷了。”
聽到這話,傅安年眸底一沉,略顯緊張地說道:“這樣子,那確實不好辦,都說賭博可以家破人亡。”
何清歡眉頭輕蹙着,內心已經犯起了嘀咕,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歡喜傅安年早已經與葉知夏相識,還是應該警惕他們的露水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