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風果然是心機狡猾的人,雖然上一次因爲業績問題不得不屈尊回頭找上何清歡再次達成合作,不過傅逸風可一直都對此不大順氣。
合同雖然是簽署了,推廣也已經依照方案進行了,業績也確實達到目標甚至是超乎了預期的想象。不過呢,對於合同上面的那條款,傅逸風卻一直頗有微詞,雖然沒有在簽署時表達出來。
不過,這會看業績已經相當理想了,而且還保持着穩增的勢頭,傅逸風自然也就開始搞小動作了。
看着傅鼎山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何清歡心裡也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這一次,她還就不信制服不了這個興風作浪的傅逸風了。
離開傅鼎山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何清歡一個人走在停車場裡,不免有些害怕。
加快步伐走到自己的車子前,何清歡利索打開車門就趕緊坐了進去。
這纔剛坐穩,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把何清歡給嚇得一驚一乍的。
看着手機顯示的“傅安年”這名字,何清歡不禁扯着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怎麼了?我這就回去了了啊。”何清歡笑意盈盈地說道,聲音帶着些許甜美。
“你趕緊回來,這都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瞎逛。”傅安年有些擔心,不禁語氣也變得有些凜冽。
“好了好了,我這不就正準備開車嗎,不跟你說了。先這樣吧。”何清歡沒給傅安年囉嗦的機會,立馬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啓動車子疾馳起來。
一路上,何清歡心情似乎有些歡暢。畢竟,部門領導也說了,她出差有功勞,幾個大項目的方案都給搞定了,還贏得了客戶的一致口碑,這無疑是爲喬家集團獲得了大好名聲,可謂是汗馬功勞。
這不,白天在公司,領導纔剛剛答應會給她加薪,而且,將會跟上面提出升她的職位。
辛苦勞碌這麼久,也總算是有所收穫,這怎麼不是對她的慰勞呢。
至於傅逸風這個滿心詭計的男人,何清歡雖然有所忌憚,不過卻也不沒有對他有所畏懼。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清歡有這聰穎的腦子,自然是見招拆招。
看着何清歡春風滿面的樣子,傅安年也是內心歡喜,趕緊迎上前摟着何清歡溫柔問道:“怎麼樣?還順利吧?有沒爲難你?”
其實傅安年知道何清歡這大晚上出去其實就是爲了這個公事,也知道是要去傅鼎山的家裡親自了解情況。
雖然內心裡對傅鼎山有所排斥,不過這畢竟關係到喬家集團的大計,再怎麼不樂意,也還是得公私分明。
何清歡擡起明亮的雙眸,眨巴了幾下,俏皮地凝視着傅安年柔聲說道:“怎麼?你還不信我的能力?我可是外強中乾的何清歡。這點小事,你壓根不用過問。”
“哎喲,行行行,就你厲害了。”傅安年也極其配合地恭維着,然後將何清歡給拉到沙發上坐下,非常興奮地說道:“我剛剛去了醫院。醫生說最近媽的情況又好了很多,很有可能在近期就甦醒過來。”
“真的?”何清歡一聽到這話,眼睛閃爍着亮晶晶的光芒,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但是卻又極其驚喜。
“嗯,所以啊,最近我們得努力了,多去陪陪媽,爭取在我們婚禮之前就能看到媽。”說罷,傅安年擡手輕輕將何清歡的纖纖玉手給攥過去,鄭重其事地拍着她的手說道:“謝謝你,這段日子以來爲我,爲媽,操勞了這麼多。”
何清歡聽到此言,眉頭舒展,一抹會心的笑意盪漾在臉上,良久,抿抿嘴才說道:“我們是一家人。”
“還是謝謝你能來到我的身邊。”說罷,傅安年微微側身,然後雙手就摟着何清歡。
得益於何清歡的那個推廣方案,鼎山集團的新產品才能推廣如此成功,業績也節節攀升,而且最近因爲鼎山的推廣方案的改善,集團總體業績都在穩步上升,一改近兩年業績停滯不前的狀況,如此創收,自然是讓傅逸風這個總經理得意忘形。
以他的性子,邀功那是必須的了。這不,剛召開的董事會,傅逸風就已經在席上忍不住自誇,雖然在座的各位股東沒有當面拆穿他的這種行爲,可內心都是對此頗爲鄙夷的。
傅鼎山只是擡眸有些不悅地瞥視他,卻也沒有多加以提醒。
察覺到傅鼎山的那種深邃眸光,傅逸風並非沒有體會,立馬就打住了自己的這種吹捧自誇,乖乖巧巧地坐下。
無驚無險地開完會議,傅逸風一走開會議室,就感覺整個人好像放鬆了一樣,內心已經在思忖着晚上去哪裡瀟灑。
傅逸風一向****,以前與何清歡在一起,有何清歡管着,自然不敢多麼的放肆。不過呢,風流之人,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的呢,這不最後還是給何清歡戴了綠帽子。
現在和何雪柔在一起,傅逸風雖然有所收斂,不過終究是狗改不了吃屎。這最近鼎山集團業績這麼好,傅逸風這內心可是無比歡喜,總想找一個好地方好好慶賀自己的成就。
回到辦公室,傅逸風左思右想了一下,果斷就給幾個死黨打了電話相約去酒吧。
夜幕降臨,秋風徐徐,傅逸風已經完美地跟何雪柔撒謊退卻了約會,正與兩個死黨爽歪歪地走向酒吧。
“傅總,你現在可不同往日了啊,西裝革履,髮型都梳得那麼英俊,可是迷死不少少女了吧?”一名死黨開始揶揄傅逸風,眼神裡可是充滿了對傅逸風的羨慕與嫉妒。
傅逸風聽言只是冷然笑了笑,然後擡手就拍打着這個死黨的肩頭無比認真地說道:“但是你哥們我啊,馬上就要踏入墳墓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超生呢。”
聽到此言,那兩個死黨不約而同地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行啊,傅少,你越發幽默了。你今天有約會都不去,撇下小妞來陪我們這兩個單身寡佬,也是夠義氣啊。”另外一個死黨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擡手去用力拍着傅逸風的肩膀。
“走吧,少廢話,多幹事。”傅逸風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黑瞳閃爍着一種格外閃亮的光芒。
踏入酒吧,立馬就被那種曖昧迷離的氣氛所吸引。傅逸風不禁長嘆一聲:“啊……老子也好一兩個月沒有來這瀟灑了。”
“那傅少你今晚可得盡興了了。雖然你是闊少,不過呢,今日就我做東吧。”死黨落落大方地拍着胸口說道。
傅逸風轉過臉瞥視他一眼,然後一臉狡黠地說道:“你這小子,想必平日裡經常來這快活啊。”
說着,傅逸風就擡擡手指着這個死黨,意味深長的笑意盪漾臉上,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想也是憋屈,爲了娶一個女人,得放棄多少本來可以讓我快活的東西。你們說,這值得嗎?”傅逸風搖晃着酒杯,眼眸略有犀利地看着這死黨。
“這有什麼的,你不捨棄一些,怎麼去收穫你真正想要的東西?你還不結婚,你那老爺子能放過你嗎?”死黨可謂是一針見血,直戳傅逸風的內心。
傅逸風聽言,非常認同地點點頭,然後咧嘴而笑:“你還真的挺了解啊。”
稍微停頓一下,傅逸風扯着嘴角說道:“我那老爺子還真的不是好伺候的,我要不是爲了能穩坐江山,我纔不輕易結婚。那女人,雖然也很不錯,也喜歡,不過,這公主病還真的一堆堆的,我天天伺候她就夠累的了。”
傅逸風一想到何雪柔,這就眉頭不自覺地輕蹙了起來。何雪柔刁蠻任性,還蠻橫霸道,雖然傅逸風當初也是被這種特別的個性所吸引,不過真正長期相處下來,有時候還真的有點點懷念當初的何清歡了。
“這女人啊,一個個都不好伺候。”傅逸風說完了就高舉酒杯一杯爽快地下了喉嚨,還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響嗝。
停頓了一下,傅逸風稍稍瞠目,面露一絲狡黠的笑意:“不過呢,男人嘛,總得有點穩定的渠道釋放一下。要不然我這工作壓力還真的無處可放。”
說罷,傅逸風伸出手,兩個死黨面面相覷了一下,瞬間領悟,然後趕緊拿出了一盒香菸遞給傅逸風。
傅逸風利索地隨機抽出了一根,然後死黨跟伺候皇帝一般立馬送上了打火機。
見傅逸風眸光盯着自己,死黨又十分識趣地給他點上煙火。
“好了,別擋着我看美女了。”傅逸風眸光瞬間集中,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一個身着紅色包臀短裙的女子。
死黨循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瞬間驚訝起來:“喲,獵物出現。”
“等着看我的撩妹技法。”傅逸風大口抽了幾下煙,然後就遞給了身邊的死黨給捏着,自己就徑自朝着那個女子走過去。
女子纔剛從吧檯拿了一杯酒,剛一轉身,就與傅逸風來了個碰撞。
一剎那間,酒就已經潑在了傅逸風的身上。
傅逸風非但沒有發火,而是笑意盈盈地凝望着這個女子,然後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再靠近一點點,眸光深邃卻又讓人有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
“我的衣服,就這麼被你……”傅逸風沒有把話給說完,而是保留餘地,說話的時候眼神使勁地盯着這個女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子有些誠惶誠恐地道歉。
傅逸風斜着眼笑眯眯地看着她,良久,才幽幽地說道:“小事兒,別擔心。只是呢……既然這麼有緣,要不一起坐下喝杯?”說罷,傅逸風回過頭指着不遠處的兩個死黨繼續說道:“我有兩個朋友在那邊,一起聊聊?”
“這……”女子表現得有些爲難,正遲疑不決的時候。
傅逸風已經給那邊的死黨打了個眼色,一名死黨趕緊屁顛屁顛地大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