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可傅安年也沒準備要餓着何清歡。
調戲夠了之後,便載着何清歡,來到了一傢俬房菜館。
何清歡不喜歡吃外國菜,剛好,傅安年和她也是一樣的。所以想來想去,傅安年就帶着她來了這裡。
這家餐館在僻靜的郊外,修了一座極其富有韻味的小宅院,裡面古色古香的,倒是真的如同穿越了一般。
“腐朽的資本主義。”何清歡嘖嘖稱奇,跟在了傅安年的身後,小聲地說道。
“清歡,你說什麼?”傅安年回過頭來,剛好將她給逮了一個正着,何清歡臉上爆紅,慌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說。
傅安年勾脣一笑,頓了一下,將她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後神色平靜地繼續往前走。
何清歡走在後面,看着兩個人交握的手,一時之間,還有些精神恍惚。
之前傅安年對於他來說,還是一個高高在上,讓人琢磨不透的傅大總裁呢。
變化實在太快,這一轉眼啊,傅安年都已經成爲了她名義上的老公了。
這世間,也真是奇妙無窮。
何清歡就這樣紅着小臉,被傅安年一路牽着,走進了包廂中。
這包廂裡面也裝修得很是雅緻,裡面還點了一些淡淡的檀香,並不明顯,只是非常淺淡的香味,卻讓人的心情,忽地就好了起來。
“就這幾樣吧。”傅安年點好了菜,將菜單交到了服務員的手中,便轉過頭去看何清歡。
何清歡這個時候也已經回過神來了,她臉一紅。
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常常被這個傅安年的一舉一動,給打亂了自己的心緒,一腔心思都不受控制了起來。
“清歡,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傅安年輕笑着看了她一眼,他笑容裡面帶了一些邪佞的味道,叫人移不開眼睛去。
“什麼事情?”何清歡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砰砰亂跳的心,狀似平靜地看着他。
“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一下你的家裡人,我們,把宴席辦了吧。”傅安年幾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緊緊地盯着何清歡。
何清歡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
整個人也不自覺地沉浸到了傅安年那一雙深邃的眼眸當中去。
她以爲,他已經忘記了這一件事情了呢。
原本,他們這一場婚姻,主要還是因爲何清歡想要找一個依靠。
對於傅安年來說,或許是不需要那麼一個儀式的。
可在她沒有提出來的時候,傅安年就主動提了出來。說實話,何清歡不是不感動的。
可感動過後,一想到了何家那家子人,她的眉頭,就狠狠地皺了下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一直觀察着她動靜的傅安年,見到了她這個表情之後,便關心地問出了口。
“沒有。”何清歡搖了搖頭,眼睛裡面有些無奈。
比起喬家來,她還真的是有着一個很不省心的家庭啊。
“莫不是,你心裡面還有那傅逸風吧?”傅安年勾脣,玩笑般地說出了這句話。
只是聽見了傅逸風的名字之後,何清歡卻重重地皺下了眉頭。
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傅安年看得清楚,心中卻有些詫異。
上一次在何清歡的面前提到了這傅逸風,何清歡並不是這樣的表情啊。莫非,那傅逸風又做了什麼事情不成?
要是這樣的話,他可就容不得傅逸風了。
“怎麼可能。”何清歡搖頭,眼睛裡面寫滿了排斥和厭惡。“傅逸風,不是好人。”
她是用陳述的語氣在說這句話的。
傅安年的眼中快速地劃過了一抹情緒,不過他並沒有追問下去,只是體貼地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握住了何清歡的手。
何清歡擡頭,便看見了他臉上的認真。
“你家裡的事情,我也是清楚的。當初選擇了要和你結婚,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傅安年神色認真,握着她的手也是溫暖無比,一瞬間,竟然讓何清歡產生了可以一直依靠的感覺。
“而且,我們結婚,只是通知他們。”而不是在徵求他們的意見。
餘下的這一句話,傅安年沒有說出來,但是何清歡也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何清歡看着他,心中五味陳雜。
不過,她還是點下了頭。
這一點上她還是拎得清楚的,她何家怎麼樣無所謂,可傅安年是喬雅韻的兒子,傅安年結婚了,不可能藏着掖着的。
她要成爲傅太太,就首先要有這樣的覺悟。
那就來吧,反正,她也早就厭惡了何家那一家人了。
“好。”何清歡點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便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這一頓飯,比在何家,比何清歡自己一個人,吃的還要開心。
飯後,傅安年開車送何清歡回了家,他還有個應酬,不能夠陪着何清歡了,今天也不過是抽空,才和何清歡吃了這麼一頓飯。
“好了,就到這裡吧,你趕緊……”何清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傅安年給盡數堵回了口中。
傅安年將何清歡按在了車子的椅背上,也不讓她解開安全帶,右手輕輕地一按,那椅背就被他給放了下來。
何清歡整個人就被那安全帶給綁在了椅背上面,平躺着看着他。
“你幹什麼?”何清歡臉上有些驚慌,傅安年的臉上,出現了那種讓人心悸的侵略神色。
這裡,可是她家樓下,是在外面呀!
“不是說了嗎,要給你吃。”傅安年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便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回嘴的餘地,將她所有的話,都吞入了自己的肚中。
“咔噠。”他的手一伸,就將自己的皮帶給解開了。
“唔、不、呃不行……”何清歡的嘴被他用脣給堵住了,話也說不清楚,只她還有些個理智在,知道他們兩個人這樣,實在是太過於孟浪了一些。
“叫我。”傅安年伏在何清歡的身上,還不斷地誘惑着何清歡說出一些羞人的話語來。
“叫老公。”傅安年毫不猶豫地說道。
何清歡臉上一紅,原本就粉嫩嫩的小臉,變得更加地紅了起來。
……
天上的月亮都害羞地躲了起來,何清歡一聲老公,足足喊了一兩個小時,最後結束的時候,她嗓子都啞了。
整個人是被傅安年給抱上樓的。
身體一沾上柔軟的牀鋪,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只留下了傅安年坐在了她的身邊,靜靜地看着她的睡顏。
她睡着的時候,微微嘟着脣,看起來天真無比,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倒是沒有平日裡的那麼倔強了。
傅安年越看越喜歡,可時間一秒一秒地往前走,11點他還有一個應酬,此時,是不得不離開了。
傅安年又看了何清歡一樣,俯下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這才準備起身離開。
不過……
走出何清歡的家門外後,傅安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便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那周恆的電話。
“喂,傅總。”那邊周恆很快地就接起了電話。
傅安年已經下了樓,此時擡眼看向了何清歡所住的樓層:“查一下,傅逸風之前,和什麼人來往,又準備做些什麼。”
“是。”那邊周恆應了之後,傅安年就掐斷了電話。
何清歡這個小女人,有的時候,總是倔強得讓人心疼。
她從不找傅安年告狀。
那麼,傅安年就自己去查好了。
傅逸風。
最好不要讓傅安年知道,他準備對何清歡做些什麼。
否則,傅安年肯定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此時,還深陷在美人窩裡面的傅逸風,完全沒有想到,一場狂風暴雨正等到自己。
他現在,還沉浸在自己幾個億買了一塊墓地的傷痛中。
他在想辦法,想辦法將這幾個億的損失給找回來,也是想辦法去彌補這一切,只是那白紙黑字簽下的合同,想要改,可沒那麼容易。
重點,還是在那一位黃總身上。
那個人在W市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名氣,只是因爲手上有一塊非常好的地,纔會被人知道的而已。
這樣的人,竟然敢弄圈套給傅逸風鑽,這也是傅逸風萬萬沒有想到的。
可是合同已經簽下了,這個時候反悔的話,就得要付很多的違約金。
那違約金的數量,是成交金額的好幾倍。
當時他想着,這一塊地自己是肯定會要的,所以就不在乎黃總定下的那違約金的金額了,此時想起來,只恨不得能夠回到那個時候,將那個合同給毀了。
如今,他還能夠找誰幫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