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吹簫的神秘女子不是嗎?”墨無雙雙眸糾結地看向花月凌。
“無雙,你總不能一天到晚跟着我吧?什麼時候你這樣粘人了?”花月凌皺眉道。
“凌兒,你答應不離開我,我就回去休息。”墨無雙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雙手,懇求地看着她,他太需要肯定的答案了。
花月凌有點尷尬,看了看花玉錦,花玉錦連忙賊笑一聲跑了,他可不想礙眼。
“無雙,你一直是很自信的人,不能爲我而改變,要是變了,那就不是你了。”花月凌掙脫他的大手,走向門口。
“凌兒,我是很自信,但在你面前我沒有,我很怕。”墨無雙在後面幽幽道。
花月凌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身來,看到墨無雙那雙充滿憂傷的漂亮眸子道:“無雙,我需要時間。”她現在也不敢再直接打擊他了,相信時間是最好的淡化劑,想到南宮冽燁依舊沒有音訊,花月凌內心隱隱作疼起來。
“凌兒,我只有你了,別拋棄我。”墨無雙看着她的眸中淚花閃爍,讓花月凌的心扯疼,她知道自己要是真堅決不要他了,他或者真的會瘋,自己是他第一個愛上女人,那種初戀的瘋狂她懂,自己不能太着急。
輕淺一笑,花月凌溫柔道:“我需要點時間來調整,你別胡思亂想。”
墨無雙一聽這話,立刻新月般的眸子又亮了,淚水流轉,走到她面前道:“那我不粘你,明天再來看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再怎麼樣,我們都是好朋友。”花月凌有點心疼,這麼個一直瀟灑的男子,現在卻如此小心翼翼,自己害人不淺,但也說明他真的愛她。
墨無雙愣愣地看着花月凌離開,腦子裡還在想花月凌最後一句話,慢慢的他的漂亮眸子眯了起來,朋友?他不需要,他只想她成爲他的妻。
花月凌離開刑部後,沒有回丞相府,而是直接來到了三王府。
管家劉才和奴才們看到花月凌立刻跪地行禮,尊敬地叫她三王妃。
花月凌也不彆扭,開始了她在三王府里正式的女主人生活。
她來到南宮冽燁的寢室,看到裡面一切整齊如一,和原來的一樣,只是人已不在。坐在窗邊的桌前,望着窗外滿院綠色,心裡酸澀不堪。
“王妃,喝碗燕窩吧。”劉管家早準備好一切,所以看到花月凌面色有些憔悴,立刻拿來補品,殊不知道這盅燕窩卻讓花月凌眼前模糊一片。
“放下吧。”花月凌心裡更加得難受,回想往事點滴,那個該死的男人一直在眼前浮現,那不要臉的樣子,那暴怒的樣子,那深情的樣子都讓她記憶猶新,然而此刻他卻不在,讓她痛如刀攪。
這一天花月凌再也沒走出三王府,躺在南宮冽燁的大牀靜靜地冥想,最後在淚眼朦朧中睡去。
而在花月凌休息的同時,刑部的行動如火如荼,四王爺和花玉錦都是雷厲風行之人,宮角守獵場搜捕行動更是緊張萬分,藍月國配合蒼龍行動的很多奸細殺手都被抓捕或死亡。
第二天午後,花月凌站在丞相府的花園裡,擁抱着即將踏上回國復仇之路的花小龍,眼淚潸然。
“姐,你別擔心,我會回來的!”花小龍背上一個灰色布包,身上一件不起眼的灰衫,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滿是不捨地看着花月凌。
“嗯,我相信你會成功的。”花月凌擦乾眼淚,拍拍他強健的肩膀。
“姐,小龍,你們不用那麼傷心,我們訓練了很多鷹隼,到時候想說什麼都不會很遙遠的。”花玉錦走到花小龍身邊,兩人狠狠地擁抱了一下。
“小龍,凡事不要衝動,千萬別讓姐傷心知道嗎?”花月凌想到了國師的話,走到他身邊再次交代。
花小龍靜靜地站在花月凌面前,高高的個子在陽光下帥氣挺拔,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花月凌那張關心的小臉,露出濃濃的深情。
突然低頭一吻落在花月凌的粉色小嘴上,馬上離開露出他白皙的大白牙傻笑道:“離開之前,一定要親凌兒一口,要不然死都不瞑目了。”
“臭小子,你敢欺負我姐啊!”花玉錦連忙很合宜地化解尷尬,花月凌還在錯愕之中,而身後俊臉一直微笑的墨無雙會笑容僵在臉上。
“小龍,不准你說死!”花月凌怒瞪他,雖然她也很錯愕,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他的話讓她內心很不安。
“姐,我會保重自己的。”花小龍撓撓頭,然後走到恢復淡笑得墨無雙面前,面色開始嚴肅。
“小龍,你保重,不然凌兒會傷心的。”墨無雙拍拍他的肩。
“墨兄,我只想說一句,你千萬別傷害凌兒,不然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花小龍這一刻的大眼睛裡有着大男人的犀利和氣勢,他不知道墨無雙和花月凌之間是不是真的出現問題,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在的時候,他不希望有人傷害她,雖然他希望她會等他回來,但他不強迫花月凌自己的決定,只祈禱老天在他回來之前,花月凌還沒有成親,那麼到時候他有能力保護她。
“小龍,你放心,我愛凌兒,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又怎麼捨得傷害她。”墨無雙深情的目光看進花月凌閃爍的鳳眸,那裡面有着堅定,要是在之前,花月凌一定會被深深感動,但這一刻她發現自己有點無情,感覺沒了就是沒了,只覺得自己作孽太深,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花小龍內心一陣酸澀,不過他還是抱了抱墨無雙,然後深情又不捨地看了看花月凌,轉身離開,大家一直送出門口,看着他上馬離開,花月凌淚水掉落,花小龍卻不敢回頭,因爲他怕自己太捨不得,而城門外有一隊特殊的隊伍正等候着他,他將要走上覆仇之路。
明月閣內,花月凌感覺很累,墨無雙在邊上默默地陪伴着她,但她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無雙,你能跟我說說江湖中的事情嗎?”花月凌躺在白玉亭中的躺椅上昏昏欲睡,而墨無雙喝着香茗,一直注視着她的小臉。
“凌兒想知道什麼?”墨無雙淡笑道。
“我聽說前幾年,江湖中很多名兵器都消失無蹤,而且擁有者都慘遭殺害,你知道這件事嗎?”花月凌說這話時沒有看墨無雙,她怕看待自己不希望的表情。
墨無雙手上的茶杯微微抖動了一下,不過他馬上笑道:“凌兒從哪裡聽來這些事情?”
“最近京城裡不是來了很多江湖人嗎?廖大人那邊聽來的消息,這京城要是不安寧,皇上可睡不着覺,所以廖大人各處收集江湖中各大門派的資料,我也是隨便聽來的,你對兵器這麼在行,這件事一定有所聞吧?”花月凌閉上雙眼,語氣平和得她自己都不相信。
“我確實有所耳聞,不過那是幾年前的事了,而且據說都是被江湖神偷江小湖盜走的。”墨無雙立刻回答道。
“可是江小湖不是在兩年前就死了嗎?”花月凌擡起眼斂,卻依舊沒有看墨無雙。
“是的,原來凌兒知道啊,江小湖死了之後,也就沒聽說名兵器被盜之事。”墨無雙聲音也很平和,聽不出任何讓花月凌值得懷疑的地方。
“你也覺得是江小湖殺人越貨嗎?”花月凌詢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到是在他那裡買了不少兵器,凌兒的暴雨梨花針就是其中一件。”
“那麼說來,兵器都在你那裡?”花月凌終於鳳眸看向他俊雅如仙的臉。
墨無雙一愣後笑道:“凌兒,你不會以爲我在騙你,你以爲這些人是我殺得不成?”
“不是我以爲,是現在江小湖已經死了,兵器要都在你那裡的話,他們會不會認爲是你做的呢?”花月凌現在開始觀察他面部表情。
“呵呵,自然不會,大家都知道是江小湖盜的,現在他死了,兵器在我這裡的話,最多也就說明我殺了江小湖,但江小湖卻是死在武林盟主要姚霸天的手下,這根本跟我沒關係不是嗎?”墨無雙聳聳肩。
“那爲什麼江小湖會死在姚霸天手裡?”花月凌越聽越覺得玄乎,感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兩年前,江小湖想去偷姚霸天的碧血雙劍,結果沒偷到,反而被殺了。”墨無雙喝了一口茶。
花月凌很奇怪道:“江小湖也很喜歡兵器嗎?怎麼專門偷兵器?”
“這個,凌兒,我說實話吧,其實這一次是我害了他。”墨無雙忽然面色露出一些無奈。
“哦?”花月凌內心撲通了一聲。
“是我叫他去偷的,我出價十萬兩白銀,所以,哎。”墨無雙搖了搖頭。
花月凌一愣,鳳眸驚訝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說得是真是假,不過他總算是把事情和他拉上些聯繫了,這是不是算開始對她坦白?還是洪伯和自己的直覺真的是錯的,他們都誤會他了呢?
“凌兒,其實我一直都不想說起江湖事,也是因爲江小湖這件事,他是我在江湖行走之間唯一的朋友。”墨無雙漂亮的眸子裡有點波動。
花月凌看着他沒有了聲音,內心再次迷惑和彷徨,他到底說得哪一句纔是真話,現在又來了個死無對證,實在有點糾結。
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而她對墨無雙卻恰恰不能肯定,因爲墨無雙在各方面都實在太優秀,她雖然愛上的是南宮冽燁,但也不想污衊墨無雙,所以她太想知道真相,總覺得墨無雙沉靜淡定,斯文儒雅,實在不能與那些可怕的事情聯繫在一起,所以她也希望這些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