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來想去,還是等你生下孩子吧,再者我們成親也總該有親人看着,洪伯和小米一定希望看到的。『言*情*首*發”墨無雙給自己一個藉口。
花月凌其實心裡是鬆了口氣,看着他閃爍的眸子點點頭道:“也好,你怎麼喜歡就怎麼辦吧,我沒有意見。”
墨無雙看着她皎潔溫柔的小臉,雙手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不管他是嫉妒,是恨,他都希望她不要離開他,就讓他自私一回吧。
因爲花月凌的肚子不穩定,兩人雖然同牀共枕,但卻也沒有進一步發生關係,墨無雙晚上總是比花月凌晚入睡,然後是不停地給她蓋被子,怕她着涼,第二天起來,又是頂着大大的熊貓眼,不過這回他不會讓自己病了,會先調息一下才起牀。
出乎兩人意外的是,第二天大王沒派人來找墨無雙,所以墨無雙在恩寧宮一直陪着花月凌,而花月凌則一直躺在牀上,被照顧得無微不至。
曹晴兒也照舊過來和花月凌聊聊天,但因爲墨無雙的存在,她們也只能閒聊,曹晴兒塞給花月凌一張紙條,當然是三王爺寫得情書,花月凌看完後也沒敢留,讓晴兒燒掉。
這一天,即墨子焱匆忙而來,告訴花月凌和墨無雙一個消息:大王病重。
花月凌頓時從牀上坐起來道:“怎麼可能?”他們在宮內都沒有收到任何動靜,回想起來,怪不得大王都沒有召見墨無雙,看來是病了。
“我去看看。”墨無雙立刻對即墨子焱道。
“無雙,不瞞你說,王位我勢在必得,雖然你是我的王兄,但我不能讓!”即墨子焱雙眸犀利地對視着墨無雙。
“哼,你以爲我還會搶嗎?”墨無雙冷笑道。
“不,我知道你不會,但我是怕有陷阱,你要知道你的母妃可不是省油的燈!”即墨子焱嘴角也掛起了絕對冷血的笑容。
墨無雙一愣道:“難道是她搞鬼?”
“我還沒查出來,但父王雖然一直身體欠佳,但不至於一下子就倒牀不起,要不是這幾天我感覺不對勁,大家都被矇在鼓裡。”即墨子焱道。
“大王不是天天早朝嗎?”花月凌一驚道。
“凌兒,因爲大雪天,早朝已經取消,有事報的朝官會在中午進御書房彙報,這是大蒙冬季的規矩。”即墨子焱對花月凌道。
“難道她是要殺夫,威脅兒子?這好像說不過去。”花月凌挑眉,看了墨無雙一眼。
“我看未必。”即墨子焱看看墨無雙道,“她現在和大王子來往密切,我是怕她逼迫無雙不成功的話,還有其他陰謀。”
墨無雙和花月凌面色凝重地相互看看,耶律玉兒這女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那你準備怎麼辦?”墨無雙詢問即墨子焱。
“這樣下去太過危險,我必須讓這女人消停,你不會反對吧?”即墨子焱眸子裡閃過一道厲光。
墨無雙一驚道:“你要殺她?”
“不,只是讓她像父王一樣。”即墨子焱眼眸裡都是恨意,這女人爲何要如此對待自己,非不給他成爲大王,他到現在還沒有對不起她,她卻非那麼絕情。
墨無雙沉默,花月凌則蹙眉地看看這同父異母的兩兄弟。
“凌兒,你怎麼看?”墨無雙詢問花月凌。
“我看也有必要,這女人太不知道適可而止了,必須讓她吃點苦頭,要是她爲了野心,連自己的夫君都能下毒手,這麼樣母親是不是不太稱職?”花月凌看向墨無雙。
“我沒意見,你們看着辦,不過我想去看看父王。”墨無雙對耶律玉兒這個母親沒什麼好感,到是他的父王,讓他感覺有點溫暖。
“無雙,那女人不讓人見父王,只有大王子能進去。”即墨子焱氣惱地雙拳緊握。
“她有這麼大權力?”花月凌一驚,“王妃呢?”
“大王之前最寵愛的就是這個女人,她手段卑劣,連王妃都對她很有顧忌,王妃心慈人善,就是沒有生子,所以一直被她搶佔前頭。”即墨子焱解釋道。
“我去試試。”墨無雙新月般的眸子微微眯起。
“無雙,我和你一起去。”花月凌也想去看看。
“凌兒,你別去,安心養胎,我很快就回來的。”墨無雙連忙搖頭。
“我和你一起去吧,凌兒,晴兒等下會過來照顧你。”即墨子焱道。
花月凌沒辦法,只好點頭對墨無雙道:“你們是兩兄弟,就算有再多誤會,還是血濃於水。”
墨無雙和即墨子焱對看一眼,頗爲尷尬,不過即墨子焱先點了點頭道:“凌兒,我們這麼大人了,都懂,你好好休息。”
“我很快就回來。”墨無雙握了握她的手,和即墨子焱一起離開。
曹晴兒很快就到,陪着花月凌聊天,今日南宮冽燁又寫來情書,花月凌起牀走動,也快速地回了一封,依舊還是那句:兩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幕幕。
曹晴兒看了只能嘆息,這兩人爲了大義兩字太苦了。
一個時辰後,花月凌擔心了,墨無雙居然還沒回來。
“晴兒,不如我們去看看。”花月凌相信墨無雙說很快回來就一定會快,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曹晴兒也覺得有點可疑,她也擔心即墨子焱,連忙點點頭。
外面大雪依舊在飄揚,走出去都已經能沒到鞋面,好在宮內道路都是由保衛軍清理,花月凌和曹晴兒兩人相皆地往皇上的天恩宮走去,這一路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還能看到好幾個大的雪人,奴才和宮女都穿着厚厚的棉大衣走動着,看到兩人都會恭敬地行禮。
天恩宮離花月凌住的恩寧宮其實很近,因爲下雪繞道,才走多些路。
兩人遠遠看到天恩宮門前士兵林立,都是穿戴盔甲拿長矛的。
對面正走來一人,花月凌眼睛一眯,看到正是大王子即墨鴻寅,顯然他也看到了花月凌,頓時一張臉無比陰沉。
門口停下,即墨鴻寅先向曹晴兒行禮,畢竟是太子妃,他也要尊重。
“太子妃和花大人怎麼來父王這邊?”即墨鴻寅露出那假意的微笑。
“大王子,難道父王病了,我這做媳婦的就不能來看看?”曹晴兒冷笑一聲道。
“當然可以,不過最近父王和王妃好像都不讓人進去,我看兩位還是別去了,免得吃閉門羹。”即墨鴻寅那張奸詐的臉有讓花月凌打爛他的衝動。
“不試試怎麼知道,而且大王子就能進去?”曹晴兒拉着花月凌走向門口。
果然士兵的大茅就夾在一起。
“太子妃,花大人,大王身體抱恙,誰都不見,兩位請回,別讓屬下難做。”門口的保衛軍的頭目阿壩轟。
“那他能進去嗎?”花月凌指指他們後面的即墨鴻寅。
“大王子可以,是三王妃特許的。”阿壩轟立刻對大王子放行。
“放肆!”花月凌厲喝一聲,“太子妃身份尊貴,又是三王妃的兒媳,怎麼就不能進去?要說大王特許,我還相信,要不然你這藉口也太濫了,是不是大王子給了你什麼好處?”
阿壩轟被花月凌突如其來的厲聲嚇一大跳,頓時大冷天的額頭見汗。
“花大人誤會,沒有的事,只是三王妃沒有交代太子妃會來?屬下不敢隨便放人。”阿壩轟求救的看看大王子。
“花大人,這是我們大蒙內部的事情,花大人是不是管太多了。”即墨鴻寅冷笑道。
曹晴兒怒道:“大王子,你是不是對我這個大月和親的太子妃很有意見。”
即墨鴻寅一愣道:“當然不敢。”不過那語氣顯然是很鄙視的。
阿壩轟很尷尬,連忙叫人去裡面稟告。
“哼,太子殿下可在裡面?”曹晴兒冷哼一聲道。
“殿下半個時辰前已經先走了,只有墨公子在裡面。”阿壩轟老實回答。
花月凌注意到即墨鴻寅的嘴角笑容很噁心,不禁心裡一愣。
“不好意思兩位,本王子要去看看父王了。”即墨鴻寅甩袖就進去了。
“既然無雙在裡面,那我去看看我夫君應該也沒問題。”花月凌跟在她後面。
兩位士兵立刻長矛放下來,花月凌閃電出手,兩名士兵悶哼一聲,每人下巴被重擊了一拳。
“花大人!你敢!”阿壩轟立刻抽出大刀,“大蒙皇宮,豈能你大月女子放肆!”
“晴兒,我一定要進去看看,這裡交給你了!”花月凌預感不好,一把抓住前面的即墨鴻寅,往前推了進去。
阿壩轟立刻怒喝下令:“攔住她!”
曹晴兒冷哼一聲,身體頓時飛躍起來,修長的美腿一個掃腿,把前面追花月凌的士兵擋住,袖子一動,一根玉笛就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悠揚的嘯聲飄散開來,曹晴兒一點也不留情面,所以上來就灌注了真氣,士兵們頓時覺得這優雅的嘯聲到了耳朵裡,一陣刺耳後開始頭疼欲裂,嚇得連忙拋棄長矛捂住耳朵,本來天魔音對沒武功者也沒多大作用,但曹晴兒這次改變曲調,因爲她已經滿身憤怒。
飄然站立在天恩宮的院牆之上,一直不停地吹簫,下面的士兵東倒西歪,抱頭鼠竄,前來增援的也都很快蹲下身體捂住耳朵。
曹晴兒看着這種景象小臉冷若冰霜,發現他們快承受不了時,就停下嘯聲讓他們緩和過來,畢竟這不是大月。
“太子妃,你,你這是欺君之罪。”阿壩轟面色一陣青一陣紅的。
“我只想凌兒進去找她夫君,沒什麼不對,你們最好不好輕舉妄動,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你要執迷不悟,那我再吹一曲,你們將會喪失神智。”曹晴兒告誡阿壩轟。
她這一說,頓時下面哀叫地連連搖頭,阿壩轟知道太子妃說得是真話,頓時沒了聲音,而是匆忙往裡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