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和無雙離開,孩子留給你。”花月凌側頭看了看墨無雙,墨無雙的俊臉一片陰鬱,她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他。
“不!你不能那麼殘忍,讓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孃親!你捨得嗎?我沒事的,孩子由你和無雙撫養吧,起碼也算有個完整的家。”南宮冽燁痛苦地搖搖頭。
花月凌面色慘白,身體都發抖起來,忽然肚子一陣劇痛,慘叫一聲,整個人往後倒去。
“凌兒!”墨無雙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抱住她對外吼道,“快叫御醫。”
南宮翌軒已經第一時間飛射出去,而南宮冽燁手腳冰涼,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幕。
“王爺,你說什麼混蛋話刺激我姐啊!”花玉錦也嚇得和小米跑了進去。
“凌兒!”南宮冽燁這纔回神,嚇得跑進去。
大牀上,花月凌抱着肚子慘叫連連,不停地滾來滾去,墨無雙滿頭大汗地急問:“凌兒,怎麼樣了,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好疼,好疼!”花月凌感覺肚子裡那團氣正在擴大開來,裡面的孩子像在翻跟頭似的東撞西撞,好像要撞出來一般。
“凌兒,這是怎麼了?都是我不好,我混蛋,我畜牲,你別嚇我。”南宮冽燁黑眸溼潤,立刻在牀邊打自己巴掌。
“滾開!”墨無雙氣得把他推開,然後拍着花月凌的肚子道,“寶寶,你別鬧了,別折騰你娘了,爹求你了。”墨無雙的聲音無比的輕柔。
花月凌突然發現肚子裡的孩子好像開始平靜下來,不禁詫異,連忙道:“無雙,你說話,說話啊。”
“啊!哦!”墨無雙頓時急道:“孩子,你乖點,別鬧了,不然爹爹會生氣的,你要是乖乖的,等出來爹爹就帶你買好吃的。”墨無雙急得都不知道說什麼。
“讓我來試試。”南宮冽燁又擠上來道,“孩子,爹錯了,爹不好,你別生氣,爹掌自己嘴!”
“啊!”花月凌又開始慘叫,顯然南宮冽燁的話又讓孩子不安靜了。
“滾開!都是你這個混蛋!”墨無雙氣惱地再度推開驚嚇的南宮冽燁,馬上把手放在花月凌肚子上道,“寶寶乖,是爹爹,你別鬧了,乖,乖啊。”
花月凌奇怪極了,墨無雙一說話,裡面的寶寶就開始慢慢消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呼呼,好多了。”花月凌渾身都溼透了,好不容易緩過氣來。
“凌兒,不疼了嗎?”墨無雙緊張地問。
“嗯,好多了,看來這孩子很調皮,只要你能治住她。”花月凌對墨無雙露出虛弱卻溫柔的笑容。
一旁的南宮冽燁一張俊臉是青白交錯,爲什麼孩子好像很排斥他似的。
“能聽話就好,不要再嚇人了,我禁不起嚇的。”墨無雙鬆口氣心有餘悸道,大手輕輕地揉着她的肚子,讓花月凌的肚子越來越感覺舒適,而且墨無雙摸那邊,孩子似乎會跟隨着他的手遊動一般,真是不可思議。
“看來這孩子有靈性啊。”花玉錦在旁邊看了看南宮冽燁道。
“確實,我覺得他真得很乖,昨晚我和他說了好多話,他一直聽,還會迴應我。”墨無雙露出溫柔的笑容,那裡面帶着慈父的光輝。
花月凌一愣道:“你和他說話?”
“嗯,我見你昨晚睡不好,他一直折騰你,所以纔跟小傢伙聊聊天,原來這麼大的寶寶真得能感應到的。”墨無雙神情無比的滿足。
花月凌知道那是胎教問題,本來自己很少和胎兒溝通,看來是自己忽視了。
“他,他不喜歡我。”南宮冽燁痛苦道。
墨無雙轉頭看了看他,而花月凌立刻腦袋轉過來道:“你別胡說,也許是他不喜歡你的提議。”
墨無雙看着他沮喪的樣子,忽然嘴角勾起了笑意,大手更加愛憐地撫摸着花月凌的大肚子,而裡面的小傢伙偶爾會伸了小腳丫碰觸墨無雙的手掌,好像在跟他玩耍一般。
御醫汗水淋漓地跑進來,看到花月凌好像沒事了,不禁鬆口氣。
“太醫,麻煩你了。”花月凌有點不忍心道。
“無礙,花大小姐現在感覺如何?”御醫開始爲花月凌把脈。
“剛纔很疼,現在到沒事了。”花月凌看看站起身來讓位的墨無雙露出微笑。
“那就好,可能是胎動太厲害,八個月的胎兒已經發育成熟,要是強壯的話,他可能會想着迫不及待的出來,呵呵。”太醫笑了起來。
“是嗎?”花月凌驚奇道,不過她經歷了太多的驚奇,也見怪不怪了。
“十月是完全成熟,生出來比較好養活,八個月雖然都健全了,但還是在母體裡好些,不過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吧。”太醫也放輕鬆了。
“嗯嗯,就是在小傢伙有時候實在太鬧。”花月凌幸福地笑笑。
“辛苦凌兒了。”南宮冽燁走到她面前,有點傷心地看着她那張皎潔的小臉。
御醫開了個保養的方子就回去了,花月凌讓大家出去,留下墨無雙和南宮冽燁兩人。
“王爺,我不同意你去打仗,那太危險了!無雙,孩子留給王爺你同意嗎?”花月凌覺得墨無雙這一路以來擔任的都是父親的腳色,所以也要問過他意見。
“我不同意!”墨無雙想都沒想就搖頭,他喜歡肚子的那個孩子,因爲他是花月凌的,而且他爲這個孩子,感情真的付出了不少。
花月凌面色微變,南宮冽燁也道:“我也不同意,我不希望孩子一出來就沒有孃親照顧,很可憐的。”
“那要是我帶走孩子,你,你。”花月凌不知道他還能怎麼樣來支撐他。
“我上戰場,沒關係的,我心裡一直會想着你和孩子,我也相信無雙會把你們母子照顧得很好。”南宮冽燁看了看墨無雙,心頭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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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你沒有打仗的經驗,萬一,”花月凌急得搖頭,本來她都想好了,把孩子留給他,讓他有個寄託,雖然她捨不得孩子,但她也捨不得他啊,卻沒想到他爲了孩子甘願放棄,這讓她怎麼能不心酸。
“我不會把凌兒讓給你,不過你要是上戰場戰死了,那你就永遠也見不到他們母子了!”墨無雙冷冷道,他們三人都直接把肚子裡的孩子認爲是個調皮的男孩。
花月凌看着墨無雙堅定的俊臉,內心一陣難受,看着南宮冽燁道:“王爺,求你別去,凌兒求你了,你要有什麼不測,你讓我怎麼,,。”花月凌的眸子裡都是淚水。
南宮冽燁沉默不語,要是他還在這裡,叫他情以何堪,墨無雙是不會放手的,自己留下來只能更痛。
“我們不會離開京城,我會在周邊找房子,也許你偶爾可以來看看孩子。”墨無雙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花月凌頓時眸子一亮,看着墨無雙道:“真的?無雙,謝謝你。”說完,立刻對南宮冽燁道,“王爺,你聽到沒有,你可以來看我們了,你的孩子啊,你別拋棄她。”花月凌懇求的語氣讓南宮冽燁黑眸中淚光閃爍。
“求你了,王爺!是我對不起你,可你不要這樣對我和孩子。”花月凌受不了,錯到離譜,但依舊要堅持着,因爲她對他的愛啊,總好過陰陽相隔才真是後悔莫及。
“無雙,嗚嗚。。”花月凌看着南宮冽燁不出聲的樣子,心疼地撲進墨無雙的懷裡哭泣起來。
“你非要讓凌兒爲你內疚死嗎?你得不到就又要威脅嗎?”墨無雙抱住花月凌氣得咬牙切齒道。
“不,不是,我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她們受一絲傷害,我沒有威脅,只是感覺好累,想出去走走。”南宮冽燁的心沉重得不堪負擔。
“出去走走?你就非走去打仗,你這不是要凌兒擔心死嗎?你是要證明凌兒愛你比愛我多是不是!”墨無雙惱怒道。
“無雙。”花月凌嚇得連忙看着他,自己有這麼明顯嗎?
“我不會放手,死都不會!”墨無雙對着南宮冽燁吼聲道,他心裡的痛又有誰知道。
“啊!”花月凌頓時肚子再次疼痛起來,倒下牀去。
“凌兒!”墨無雙和南宮冽燁再次被嚇到。
這一次,肚子裡的孩子好像感受到墨無雙的怒氣,比剛纔那次鬧得更是兇猛,直到花月凌痛暈過去才肯罷休,兩個男人的衣服也都溼透,誰哄都沒用。
“我們別吵了,無雙,是我對不起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我還是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凌兒。”南宮冽燁再不忍心傷害花月凌,所以選擇離開。
墨無雙坐倒在牀前的地板上,大手摸在花月凌肚子之上,新月般的眸子裡淚水蓄滿,看着花月凌蒼白的小臉沙啞道:“我到底要怎麼做?”
肚子裡的孩子似乎聽到他的說話,小腳丫印在他的手掌之上,慢慢地遊移着,好像在安慰他一般。
花月凌再次醒來時已經快到晚上了,一天沒吃東西的她,肚子立刻骨碌碌地叫,但她卻一點食慾都沒有,站在門口,看着清涼的院子裡,眼淚默默地下垂。
墨無雙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頭刺痛,輕輕地走到她身後抱住她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纔會開心起來?”
花月凌連忙擦掉淚水,慢慢地轉身,可一看到他那憂傷的俊臉,眼淚又忍不住,不禁緊緊地靠進他的懷裡悲傷地哭泣起來。
墨無雙內心深深地嘆了口氣,看着她這副模樣,他就算在她身邊也無法開心,難道真的是他錯了嗎?
接下去的幾天,南宮冽燁沒有出現,但卻不停地送來各種生活用品,包括孩子出生需要準備的東西,花月凌時常看着那些精緻的東西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