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和那兩個小混混被抓到刑部,嚴刑逼問,那羣親眼看着花月凌廝殺的老百姓送來牲口、雞蛋,表達對花月凌的敬佩和感謝。
第三天,老大娘在花月凌的牀邊哭泣,把沉睡不起的花月凌哭醒了。
“大娘??”花月凌睜開朦朧的雙眼,就看到了老大娘。
“閨女,你醒了?太好了!”老大娘激動地拉住花月凌的小手。
“凌兒!”墨無雙一直守護在旁邊,日夜不眠,剛打個盹,就被驚醒,立刻驚喜地撲到花月凌面前。
“無雙,我,我在刑部啊。”花月凌鳳眼一轉,就看出來了。
“嗯,凌兒,你沒事吧?真對不起,我不該離開你的。”墨無雙自責、心痛了好幾天了,他聽了花月凌的話,這兩天帶着小米去外面走走,熟悉熟悉,沒想到花月凌會往外跑。
“凌兒!”南宮翌軒接到手下報告跑了進來。
“姐!”花玉錦也滿臉焦急地衝進來。
“凌兒!”花小龍一陣風地飄進來就把墨無雙擠開,黑白分明的眸子霧氣縹緲,看着花月凌的小臉當場落淚了。
“小龍,你哭什麼啊,這麼大人了,也不怕難爲情啊。”花月凌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頂,嘴角扯出笑意。
“姐,你出去爲什麼不叫上我啊,你看你,受多大的苦。”花小龍更加的自責,這些天他都在尋訪張清山可能的隱藏之地,所以忽視了養傷的花月凌,但他也沒想到花月凌自己會出去,更沒想到自己看着她如此蒼白脆弱的樣子,忍不住就落淚。
“好了,我都沒事了,別讓人笑話。”花月凌把目光轉向花玉錦和南宮翌軒道:“弈軒哥哥,大娘的孫女小霞可有找到?”
“找到了,秦放和那些混混都抓了起來,廖大人親自去了京城衙門,發現那幫人根本不是衙役,他們只是私下做個衙役的服裝,在秦放的地盤裡藏身,幫着秦放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秦放說他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只知道要他給個地方住。”南宮翌軒回答,“小霞已經找到,被賣去了月滿樓,三皇兄正在徹查他的月滿樓,他並不知情自己樓裡姑娘的來源,一般都有九哥負責,所以他也很自責。”
“閨女,謝謝你,你真是個女菩薩。”老大娘感激道。
“大娘,你別這麼說,凌兒本來就是執法者,看到這種不平之事,一定要管的,要不然這天下何以安寧呢。”花月凌溫柔地笑笑,嘴角柔美的弧度是那麼得引人目光。
老大娘老淚連連,看到花月凌沒事才放下心,最後讓衙役送了回去。
牀邊留下了墨無雙和花小龍兩人,夜幽靜靜地站在遠處,面色深沉冷冽,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凌兒,肚子餓了吧,我去煮點面給你吃。”墨無雙看了花小龍一眼,站起來,腳傷好了很多,不需要用柺杖,就是走起來有點瘸。
花月凌對他笑着點點頭,然後看着花小龍道:“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哭什麼?姐還沒死呢!”花月凌服了他,又不是十歲小孩子,居然還哭。
花小龍扁扁嘴,內心疼痛,把腦袋靠在她手臂上道:“在姐姐面前,小龍永遠是小孩不是嗎?我是心疼姐姐,這麼多傷,那要多疼?那幫混蛋,我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段!”說到最後,大眼睛裡都是狠戾的殺意。
“呵呵,沒事,都是些皮外傷,看着嚇唬人而已。”花月凌自己的傷勢自己知道,就是流血多了,身體很虛弱。
“對了,這是三王爺送來的千年靈芝丸,給你補血氣的。”花小龍把牀頭椅子上的黑桃木盒子拿過來打開,花月凌看到裡面有三顆黑色的藥丸。
“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好了?”花月凌挑挑眉。
“我本來不想收的,但想想對姐姐有好處,所以收下,不過這男人真是討厭至極!居然會讓姐姐一個人離開!豈有此理!”花小龍怒道。
花月凌一愣後道:“是我自己要一個人走的,這事也不能全怪他,是我自己走失路,被小流氓堵住,不過沒想到引出這個大件事,這幫人絕對不是普通人,我懷疑就是藍月國的奸細,專門搞行刺的刺客。”
“這個沒證實,主要是沒有一個活口,死了二十六人。”花小龍鬱悶道,虧他自己還是藍月國人。
“大小姐,主子,其實他們是藍月國人。”夜幽走上一步開口了。
“哦,夜幽,你怎麼知道?”花月凌驚喜道,這個男人時常會給她驚喜的。
“我發現有人身上帶着牛角梳子。”古代男人都是長髮,所以很多人都會身邊帶上梳子。
“呃,牛角梳子很多啊,京城也有?能說明是藍月國人?”花月凌繼續問。
“他們的牛角梳子上都有刻着一朵小小的紅花,是藍月國的香紅花,代表思念的意思。”夜幽這回解釋得很清楚了。
“咦?夜幽,我怎麼沒看到?”花小龍奇怪地看向他,他可是和他一起去的殮屍房。
“我看到仵作把幾把梳子放在一邊角落的架子上,我很好奇地走過去看了下,主子可能沒注意。”夜幽露出靦腆之色。
“太好了!這樣看來我誤打誤撞讓他們損失慘重,這下張清山只怕坐不住了。”花月凌有點興奮,鳳眸靈動起來,光彩動人,似乎傷勢都好了不少
花小龍面色立即沉下道:“這有什麼好?他坐不住,你就危險了!”花小龍心想這一次怎麼也不會再離開她。
花月凌扁扁嘴笑道:“我不會那麼笨再讓自己孤身一人的。”花月凌也不想再經歷這種驚險場面,畢竟全身的疼,讓她常常牙齒抽冷風,而且她覺得自己實在很需要南宮冽燁那個死男人的大內丹。
“小龍不離開姐姐了,這幾天也沒找到張清山的蹤跡,姐姐又受傷,小龍真得好沒用。”花小龍還在糾結,看着花月凌那雙帶笑的眸子,心裡更疼。
花月凌看着他那雙星光閃動的大眼睛,內心一陣溫暖,只是想到他對自己的感情,微笑慢慢僵硬,看向夜幽道:“夜幽,你把牛角梳的事告訴下廖大人,讓他看看京城衙門可還有敵人藏着。”
“是!大小姐!”夜幽黑眸幽暗地看了花月凌一眼後,匆忙離去。
“姐,你就別再急着這些事,都傷上加傷了,這又得多少時間才能好啊。”花小龍心疼地包住她的纖細小手,眸中柔情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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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凌有點尷尬,剛想掙脫他的大手,只見門口光線被一個巨影遮擋住,一身黑衣金線繡花的南宮冽燁走了進來。五官分明的俊臉冰冷陰鷙,黑眸更是冷冽如冰地看着兩人相握的手。
“你來幹什麼?”花小龍轉頭看到是三王爺,頓時放開花月凌的小手‘唰’地一下站起身來,怒目相視。
花月凌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南宮冽燁走到她牀前,臉上的五指印和黑眼圈都已經不見,恢復了他的俊美瀟灑,一雙凝黑眸子定定地看着她明亮的鳳眸。
“喂!你還有臉來?”花小龍見這個男人不理睬他,更加得憤怒,大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
“小龍,你先出去,我有事跟三王爺談。”花月凌看着花小龍嚴肅道。
花小龍一愣,想反駁,但見花月凌小臉陰沉下來,只能道:“姐,你好好教訓這混蛋!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院中!”花小龍氣惱地瞪了南宮冽燁一眼走了出去。
花月凌鳳眸再次迎上南宮冽燁的黑眸道:“你有何事?”
南宮冽燁眸子一暗,伸手進懷,花月凌一愣後,鳳眸亮起,他不會是自責送大內丹來了吧?
“這個給你!”南宮冽燁把一個白玉蘭花小瓶子拿了出來,“以後別一個人亂跑,再傷我就沒有了。”
“什麼東西?”花月凌接過瓶子,她內心有點失望,因爲這個不是裝大內丹的盒子,顯然不是她最想要的東西。
“天香修復丸。”南宮冽燁輕輕道,“只有一顆,我自己都沒捨得用。”
“呃!你不覺得我更需要大內丸嗎?”花月凌嘴角一抽,看着他的俊臉道。
南宮冽燁黑眸一眯,冷聲道:“不要拉倒!”說着就伸手想去拿回來。
花月凌連忙小手握緊訕訕道:“算了,聽上去好像也不錯。”
南宮冽燁冷哼一聲道:“沒有足夠的能力,就別以爲自己天下無敵,沒事搞得傷痕累累來博大家的敬佩,你不覺得很愚蠢嗎?”
“你的嘴巴爲什麼每次都這麼臭?”花月凌剛覺得他有點良心,看來自己比較喜歡做夢。
南宮冽燁目光犀利起來,兇狠道:“看來本王把你的傷看得太重了!”
“那你要不要試試?我警告你,下次你要再敢非禮我,我會讓你傷得比我重!”花月凌想到自己兩次被他非禮,就渾身不舒服,一口氣又上來了。
“花月凌!本王不想跟你吵架!麻煩你下次一個人走開時先掂掂自己的分量,免得本王爲你捱罵!”這三天,南宮冽燁已經被皇上、太后、四王爺、丞相等輪流罵過了,而他因爲有一點內疚所以沒反駁,但內心的鬱悶是可想而知了。
花月凌邊聽着他的教訓,邊打開白玉瓶子,倒出一顆白色冰涼的藥丸塞進嘴裡道:“捱罵了?要不是你非禮我,我原本也沒打算立刻走的!不覺得你是活該嗎?”藥丸入喉,清涼舒服,口氣清新,花月凌頓時覺得精神一振,口氣好了很多。
南宮冽燁怒道:“要不是你水性楊花,想着上墨無雙的牀,我會衝動?”
“哈哈,真是可笑,我想上無雙的牀,關你屁事!你爲什麼要衝動,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在吃醋!我會笑掉大牙的!”花月凌好笑地看着他,體內清涼的感覺蔓延她全身,讓她疼痛立減,這藥有點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