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那麼英明神武的人,居然會在生病的時候犯傻,不顧自己的身體,先把她拽了回來。
他現在又昏迷了,她怎麼給他喂藥啊。
任筱筱坐在牀頭,抱着君傾皓的腦袋,不敢再搖晃,而是輕輕在他耳邊說話跟他商量着,“君傾皓,你先醒醒,喝了藥再昏迷行不行?”
“……”
“那什麼,你說你身爲一國之君,好歹一身系天下榮辱,不能這麼……這麼老是昏迷對不對?好歹精神點?”
“……”
“我餵你喝藥,配合點?”
“……”
一跺腳一咬牙,任筱筱沒辦法,只能用那個最古老卻最有效的辦法讓君傾皓喝藥了。
哎呀,說起來真是好羞澀呢!
她怎麼這麼色!
“呼——”
任筱筱端着藥碗對君傾皓說了句,“皇上!臣女是爲了天下黎民百姓這麼對您,您別以爲我在吃您豆腐哈!”
就這麼說定了!開幹!
任筱筱深吸一口氣,左手端藥碗,右手捏着君傾皓的下巴。
嘩啦一下她就掰開君傾皓的嘴將藥碗放了上去。
看見藥汁咕咚咕咚順着君傾皓的喉結滾下去,任筱筱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灌藥這古老的法子還是有用的。
君傾皓喝下去了。
雖然,他沒有醒。
果然啊,書上說的沒錯,人在生病的時候最沒反抗力最乖。
君傾皓就是這樣,平時是霸王,冷起來像閻王,可是一昏迷,就像個乖寶寶。
任筱筱守在乖寶寶身邊守了一夜,困的不行,又怕乖寶寶半夜出狀況不敢睡,只好自娛自樂。
她實在無聊的時候,進行了各種活動,最後實在沒辦法,一手滑到君傾皓胸口,他身上鬆鬆垮垮的寢衣就蹭開了,露出一片坦蕩的胸膛。
不過一點咯手。
任筱筱看見他胸前的傷疤,眼睛有些刺痛,沒事就開始趴在他身邊摸他的疤痕玩。
邊摸邊數。
數着數着她發現不對勁,怎麼跟以前數的不一樣了?
多了好幾道……
腰腹上一道傷痕是跟歐陽澈大戰的時候留下的,那胸口上這些凌亂的刀疤呢?
又是誰傷了他?
他這麼牛逼哄哄的皇帝,除了歐陽澈那個魔王,還有誰能傷了他?
戰場上,任筱筱從來不覺得還有人能傷了現在的他。
這些傷疤不算是舊傷,看樣子,也就最近這一年內留下的。
最近這一年,她不在的時候,還有誰傷了他嗎?
“怪不得舊傷復發,傷一次比一次多,不疼死你纔怪了!”
任筱筱戳着君傾皓的胸前,悶悶的道。
她一個不注意,天色就已經悄悄明瞭了。
而她撫摸着君傾皓身上的傷痕,一邊嘰嘰歪歪,竟然到了早晨。
最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沒!睡!着!
對於一個愛牀如命的人,任筱筱覺得萬分不可思議。
轉眼看了看,替君傾皓掖了掖被子,她沉吟了一下,“看吧,爲你守夜就是不能睡!”
喝了藥又經過了一晚上,君傾皓寡白的臉上已經有了血色了。
任筱筱不禁低嘆,嘖嘖嘖,瞧瞧人家的恢復能力,就不是一般的強啊!
可是,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任筱筱拍了拍君傾皓的臉,“你都睡了一夜了,怎麼還不醒啊?”
這是什麼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