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她給除去,誰都一樣。
就連她那麼在乎的妹妹,任筱筱也一樣死在他手下。
君傾城看到子夜初眼底那抹嘲諷,莫名的覺得心痛,他剛纔若是說,夜初,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嗎?
會不會,子夜初的回答就不同了呢?
“那些證人和證據,你是如何消滅的?”
君傾城眼前一亮,沒有想到,子夜初會對這件案子這麼感興趣。
爲了給她提神,他便將這案子當成故事給她講了一遍。
包括自己的佈置防守和應對之策,都告訴了她,她也一一聽着,一開始聽着還有些勁頭,到了後來,她似乎很累,聽着他說話都能漸漸的睡着了。
君傾城有時候真的怕她這麼一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
每次她一睡着,能安心休息的時候,就是他最提心吊膽的時候。
常常他會一個人在她身旁,一直握着她的手腕,感受着她雖然緩慢但依然在跳動的脈搏,他纔敢淺眠一會兒。
有時候發現子夜初翻了個身手就脫離了他的手,他就會立刻醒過來,重新握着她的手腕,再次閉上眼。
如此反覆,經常一夜下來,子夜初可以睡很久,君傾城卻閉眼不到一刻鐘。
每天早晨,君傾城都要子夜初侍候他沐浴更衣之後再去睡,儘管她會覺得累。看到她還在活動,她身上的香氣還繚繞在他周圍,他就會安心。
否則,他便會感覺到,子夜初要離他而去。
那種未知的恐慌將他籠罩的時候,纔是他最害怕的時候。
清晨,子夜初侍候完君傾城便被小花扶着坐下,小花滿臉埋怨,“什麼狗屁王爺!府裡伺候的人成堆卻偏要勞動姑娘,好像故意要累着你似的!”
子夜初拍拍她的手,語氣中透着無奈,“你成日裡罵他,倒像是他辜負了你似的。”
小花立刻拉下臉,“呸呸呸!誰要被他這種人渣辜負!我寧願愛上一頭豬!”
小花說完,子夜初就笑了。
但看到子夜初微笑之後那一抹苦澀,小花立刻給了自己兩嘴巴,心道自己這什麼臭嘴!
怎麼竟逮着子夜初的痛處說呢!
她可真笨!
小花懊惱的捶捶腦袋,子夜初拉下她的手,“好了,我知道你無心。”
小花苦着臉,“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君傾城真的……”真不是個東西啊!
“花兒,別說他了。如今我身子不好不能出府,好在他的重心都在我身上,不會太過關注你,你去替我辦幾件事。”
“姑娘!”小花苦着臉直跺腳,“你都病成這樣了,還不肯好好養病,竟還惦記着……”
還惦記着一堆旁的人呢!
能不能好好惦記一下自己的身體啊!
“花兒!這幾件事極爲你重要,你必須辦妥!咳咳……”
子夜初突然咳出一口血來,她也毫不在意,立刻抹掉了嘴角的血,拉過小花的肩頭,低聲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一審一過,任筱筱便開始在提邢府裡每日每夜的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