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一道聲音橫插入文帝與君傾皓之間,微微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任聰手持玉笏跪在大殿上,陳詞陣陣,“皇上,老臣以爲,君笙並非刻意辱我國體,只是王朝不曾重視女子的才能,君笙心性高傲,或認爲有才者無論男女皆可報效國家,纔出此下次,女扮男裝考取功名。然,君笙雖爲女子,膽量和才學皆不輸男子。
科舉那錦繡華章衆臣有目共睹,君笙上任提刑官之後盡心盡力,亦得百姓稱頌。此刻雖查出君笙女子身份,可百姓崇敬之情亦不可滅。臣以爲,君笙功過相抵,不至重罰,還望皇上從輕發落!”
任聰一番聲音激昂,陳詞慷慨,字字鏗鏘!
許多人不禁爲之側目,有良心的臣子自會想到君笙自殿試進入朝堂那一刻的表現便註定了此人的非凡。
而她的非凡,並不會因爲她是一個女子,而完完全全的被抹殺掉!
朝中不乏臣子出列支持任聰,“皇上,臣以爲任大人所言有理,請皇上從輕發落。”
“皇上,臣以爲,任大人這私心,未免存的太嚴重了!”
背後,暫代戶部尚書的李衍之出列,當庭反駁了任聰的話。
文帝集中在君傾皓身上的目光看向李衍之,“李愛卿有何見解?”
“啓稟皇上,不知皇上此前可否記得,任大人身爲吏部尚書,卻偏偏眼睛一直盯着刑部,揭發了前尚書等一系列不法之舉。任大人此舉縱然值得讚揚,可隨後任大人便一力支持支持君笙接手國案,時候更是不遺餘力的幫助君笙。”
李衍之瞥了一眼任聰,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便繼續說道:“任大人這些行爲,此刻看來,倒有幾分令人費解,不禁引起人的遐想。”
李衍之的話正好給所有人敲響了警鐘,任聰是誰的人不言而喻,可他一力偏袒君笙,也是衆人眼中的事實。
說到此處,方纔一力偏幫任聰的人,此刻也有了些退縮之意。
任聰狠狠瞪向李衍之,卻不管他話中有多少重意思,堅持己見的幫君笙求情。
“皇上,老臣請求皇上,看在君笙有功勞的份上,不要輕易折了她的才華,這世間有才之人何分男女呢?”任聰勸的苦口婆心,臉上表情更是真摯,希望文帝開口求情。
文帝一開始眼中還有一些動容,可聽到任聰接下去說的話,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任聰再次磕頭,“皇上,四國之中並非只有王朝有此等有才之女子,淵國國力強盛,其丞相也是弱質女子,卻十分有才華,淵國的國君更是……”
“住口!胡言亂語,簡直荒唐!”文帝啪的一聲拍的龍椅扶手搖搖晃晃,“竟將王朝與那荒唐的淵國相比,你大膽!”
文帝大聲斥責了任聰,任聰心頭一震驚,立刻磕頭,“老臣該死,老臣……”
任聰心裡咯噔一聲,暗罵自己愚蠢,明知淵國在濯日王朝是禁忌,他卻偏偏以此爲例給提了起來。
可是這提的也並無過錯!
淵國的確人才輩出,那人才居多,也都是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