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既然嫁到濯日王朝,朕必然會對她負責,即便除去這公主的身份,朕一樣會給她一個好的歸宿。”君傾皓金口玉言,對夜初鄭重承諾道。
“夜初相信皇上不會食言。”夜初點點頭,眼光變得深邃之後,又問君傾皓,“不知母皇信中對皇上提起的事情,皇上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夜初能明顯的感覺到,君傾皓周身的氣息變冷,整個御書房的氣壓陡然下降,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皇上……”
“朕想知道,女皇陛下的意思。”君傾皓雙眼深邃的望向夜初,他開始懷疑,夜初是否真的失憶了。
否則,她爲何會促成此事?
夜初對上君傾皓那雙眼,眼中也盡是疑惑,爲何君傾皓的態度,她一點都看不懂?
她聽聞君傾城犯上作亂,是與君傾皓搶奪皇位之人。
可君傾皓登基之後不但沒有殺了君傾城,反而只是將他圈禁起來折磨。
昨日見到君傾城被人欺辱之後,她尚明白,君傾皓這是要他活着比死更痛苦。
不過她不理解,君傾城那樣的人,難道不會選擇自己一死?
除非他有讓他活下來的理由,否則那樣的屈辱,定然不是常人願意忍受的!
“皇上,母皇的意思,信中已言明,其他的,夜初不會妄圖揣測,只是母皇交待,讓夜初無論如何將人帶回淵國。可這裡是王朝,若是皇上不許,夜初也無可奈何。”
沒有反抗,淡漠無波的語氣。
君傾皓覺得自己想多了,夜初是真的失憶了。
她想不起過去和君傾城發生的一切。
若是沒有失憶,以她對君傾城強烈的愛,絕不會只是單單來到他面前跟他談判這麼簡單。
而且她這麼平靜,也知道自己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夠帶走君傾城,於是她乾脆點到爲止。
若是他不點頭,她也只能無功而返罷了。
她向他表明了,人,是姬姒要帶回去的,她只是奉命行事。
既然是奉命行事……
君傾皓招來玉樹,命他去宗人府將君傾城給帶到御前來。
夜初向君傾皓行禮致謝,“多謝皇上。”
君傾皓止住她行禮的動作,答應她之前,他向夜初提了一個條件,“有一條件,二公主須答應朕,否則朕不會把人交給你。”
夜初皺眉猶疑,“皇上請說。”
就在她輾轉反側,該如何應對君傾皓所提出的條件時,君傾皓冷冷的話語打斷了他,“朕要公主向朕保證,他在淵國不死。”
夜初一臉驚愕,“皇上的意思?”
她爲何有些不懂君傾皓的話?
君傾皓起身,盯着夜初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朕要公主保證,君傾城性命無虞,活在淵國。至於你們要怎麼用他,朕都沒興趣知道。”
“只是這樣?要他不死?”夜初眼底仍是一片化不開的濃霧。
這王朝的人和事究竟是怎樣奇怪的存在?
同室操戈,卻不趕盡殺絕?
留着後患,卻不讓他死?
這是爲什麼?
“公主不用問爲什麼,只需要向朕保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