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初的目光微微移到君傾皓與任筱筱身上,眼中帶着疑惑。
她斷了與文帝的對視,文帝猛然清醒過來,突然大喝一聲,“夠了!”
連妃見文帝有了反應,立刻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哭道:“皇上,您瞧瞧,這七王爺和王妃,簡直不把臣妾放在眼裡,臣妾……臣妾無顏苟活了,嗚嗚嗚……”
連妃本是美豔的,哭起來更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惜,可此刻文帝心情不佳,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重重一甩袖,怒瞪她一眼,斥道:“簡直胡鬧!”
連妃嚇的花容失色,連忙求饒。
任筱筱捂着嘴幸災樂禍了好半天,聽文帝斥連妃,“柳繼乃當世才子,豈是你能置喙的!”
文帝對後宮的約束一向很嚴,他尤其愛惜人才,雖然柳繼已辭官多年了,可他仍是對其敬重,連妃見識淺薄,被任筱筱一激怒,加上傅雲書一火上澆油,對柳繼的詩詞公開批判,可不是正撞上了槍口麼!
何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文帝對子夜初另眼相看,連妃拿話侮辱子夜初,更觸了黴頭了。
任筱筱縮在君傾皓懷中,得意的笑着,“意外之喜啊。”
君傾皓低頭凝着她,“你調皮夠了?”
任筱筱嘟着嘴脣道:“我還想說不夠呢!這連妃本來就看我們不順眼,不教訓她我不爽!”
“現在爽了麼?”
“爽!各種爽!”
君傾皓輕笑一聲,嘴角翹起好看的弧度,任筱筱着迷的不行,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宴會上本來極好的氣氛,被這麼一鬧,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更何況已是尾聲,子夜初的出現,衆人更是心知肚明要發生什麼了。
任筱筱隨君傾皓走出華音宮,一顆心又懸起來了,她怎麼也忘不了,文帝最後指着子夜初,低沉的嗓音道:“你,隨朕來!”
子夜初微微福身,便被文帝單獨帶走了。
“在想子夜初?”君傾皓摟着任筱筱淡淡問道,在衆人眼前,他從剛纔便沒有放開她。
任筱筱撐着下巴,小臉上全是疑惑,又有些憂心:“我擔心夜初姐姐!”
“擔心也無用,她既被有心人送進宮,便自然有她的結果。”君傾皓眼裡是淡漠的,這種事情自小在皇宮他見的多了,許多人要討好帝王便送女子進宮爲妃侍奉,正因如此,後宮的勢力才盤根錯節。
前朝後宮因此聯繫,所以纔有了牽一髮而動全身之說。
“可是……可是……”任筱筱擰着袖口,一臉的鬱悶,她怎麼想怎麼難受,子夜初是她的好姐姐,文帝她也很喜歡,可她怎麼都不想,這兩人在一起!
而且,子夜初被送進宮,這明顯是利用啊!
雖然做風韻樓花魁名聲或許不大好,可是她看得出,子夜初過的灑脫,若是真進宮了,這重重宮闈,可不知道多叫人難受呢!
君傾皓將子夜初和任筱筱的關係在心裡記了一筆,目光卻一直盤桓在任筱筱的臉上,他不禁伸手摸了下懷裡的玉膚香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