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筱筱一路燒回尚書府,嚇得任聰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若不是慕容珏親自送任筱筱回府還捎帶了一個言大夫,任聰怕是拼着一身老骨頭也要搞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任筱筱房間外面,慕容珏不敢張揚,扇子在手心裡握着,一臉歉意的道:“昨日在下辦了一場燈謎大賽,本以怡情爲樂,誰知小姐不慎掉入胭脂河中,纔會發起了高燒。都是在下不小心之過,令小姐難受,還請大人責罰。”
任聰一張老臉通紅,面對慕容珏這等言語藝術玩的出神入化的大少爺,叫他怎麼發火?
這一腔一腔的說的比唱戲的還順溜,他這輩子最忌憚兩種人,一種是君傾皓一類權力可以壓死人的,一種就是慕容珏這種張口閉口能說死人的。
縱然任聰憋紅了一張臉,也只能面帶嚴肅道:“是小女冒失。”
可不是任筱筱冒失嗎?
還讓他千萬注意她的行蹤不能被泄露,怕君傾皓將她給抓回去,結果呢?
結果他這邊還沒消息,她自個兒就跑到慕容珏那裡去了!
慕容珏是誰?
慕容家掌控着半個王朝的經濟命脈,跟君傾皓關係能一般嗎?
他知道任筱筱回到他府裡來了,君傾皓能不知道?
不過看這會兒慕容珏不但誠心誠意的送女兒回來給他道歉了,還附帶着自家的私人大夫來診治,任聰一顆皺皺巴巴的心總算平穩一些了。
他不懂君傾皓,現在連任筱筱都看不明白了。
雖然從小到大,他就很少有能看明白這個女兒的時候。
言大夫出來的時候衝兩人一行禮,慕容珏對他點了點頭,他雖冷着臉,卻對任聰拱手行了個禮,道:“小姐無礙,高燒已退,好生歇息兩日即可。小姐身體康健,用不着藥方,只需一些補品養身。”
慕容珏敲了敲扇子,立刻揚聲道:“在下帶了好些珍品來拜訪大人,還望大人不要嫌棄,悉數收下。”
任聰一張老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面對慕容珏抱着皮的糖衣炮彈完全沒有啥抵抗能力,揮了揮手,“多謝慕容少爺了。”
慕容珏也真夠得意的,真是這天下走哪兒都被稱爲慕容少爺,這感覺真舒服啊。
慕容珏在任聰的目送下騷包的搖着扇子離開了,任聰在他背後咬牙切齒的卻奈何他不得。
怎麼能有人囂張成慕容珏這個樣子?
害得任筱筱發高燒,若不是任筱筱不願意,他真想一刀子捅到君傾皓面前去,看他好好收拾慕容珏一頓纔好!
這大少爺!
生氣歸生氣,任聰還是很擔心任筱筱,在她的房間裡守到半夜,纔回去休息。
臨走時任筱筱還沒醒過來,任聰吩咐管家,“廚房裡留着人上夜,飯菜都來回熱一熱,不能餓着她。還有蔘湯燕窩,等小姐醒了立刻給她喝,知道嗎?”
“誒,知道了,老爺。”
任聰一臉疲憊的去休息了,想着第二天還得上朝整個人都是累累噠。
結果等他養足精神上朝去的時候,又被第二道驚雷給劈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