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胸口那股鑽心的疼痛,君傾皓睨着雙眼無神的任筱筱,沈尚書哭天搶地的,恭親王咄咄逼人,有一瞬間,他真恨不得一手揮下去,把這些人全殺了乾淨!
還有任筱筱!
這個想逼死他的人!
“來人。”君傾皓聲音有些虛浮,玉樹立刻在旁邊應了一聲,“着太醫去給文兮郡主診治,守住紫宸殿,不許任何人……進入!”
“是!”
玉樹帶着擡文兮的人,要回紫宸殿。
恭親王攔着不讓,一雙眼睛血紅的很,非要讓君傾皓給個交待不可,一副要跟君傾皓撕逼,不結果不罷休的樣子。
君傾皓擡頭,一眼看向恭親王,那眸中透出嗜血的殺意,讓恭親王有那麼一刻失神。
“想讓她活命,放手!”君傾皓冷冷的對恭親王道。
恭親王忍痛看着文兮,慢慢放了手,心悅見狀,卻哭的更大聲了,“王叔!文兮妹妹如此痛苦,如此冤枉,您要爲她做主啊!”
“你閉嘴!”
君傾皓冷聲呵斥了心悅一聲,示意一旁的人,讓心悅安靜下來。
玉樹收到命令就比較簡單粗暴了,捻起一顆小石子,隔空彈到心悅身上,她就立刻不動不說話了。
也就睜着雙眼將人瞪的厲害。
處理完一個,君傾皓又命人將沈凌雪擡回儲秀宮療傷。
“皇上!您難道想就這麼算了……”恭親王瞪大了雙眼,一顆心都在顫抖。
他不信!他不信君傾皓能偏心至此!
當着衆人的面,就這麼饒了任筱筱?!
不!
絕對不能這樣!
君傾皓揉着眉心,捂了一下胸口又睜開眼,揮手命蘇逸上前,聲音變得虛弱,“蘇卿,將你所見悉數道來。”
終於得到了機會!
蘇逸長舒一口氣,到君傾皓面前行禮,對着恭親王等人道:“王爺,您怕是對任小姐有些誤會,文兮郡主的毒並不是任小姐所下,任小姐也並未傷到文兮郡主。”
“你胡說什麼!”恭親王指着他大罵,“那麼多雙眼睛看着,難道大家都是瞎子嗎!”
蘇逸冷笑,“不是大家都瞎,是大家都被人矇蔽了。”
蘇逸緩緩道來,“宮宴當晚,下官出殿醒酒,恰巧看到了這麼一幕,兩位郡主與沈小姐在一起,而文兮郡主拿着碧玉簫往華音殿後面去了,下官無意間聽到她們商議,是想幫文兮郡主得到皇上的寵幸。而在此之後,下官又見到任小姐跟在了文兮郡主後面去了,便心聲疑竇,跟上去看了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看出了大問題。
文兮郡主本是拿着碧玉簫在等在某處,可後來卻吹了起來,似乎是想吸引皇上。而任小姐是在她吹簫之後來到的,從她身後走過去。當時她舉起手,或許是想打暈文兮郡主,可在下當時就在附近看的清清楚楚,任小姐的手還沒碰到郡主,她就自己暈倒了。後來太醫確診文兮郡主爲中毒,依下官所判斷,文兮郡主應該是吹了碧玉簫才中毒,而毒就被塗抹在碧玉簫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