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江湖上沒有名氣,可所以位列天下第一的手藝,他都精通。
採珺的天下第一易容術,靈兒的天下第一醫術,甚至是很多不爲人知的邪門歪道,比如穿越……
若不是柳繼死了,看他可憐,他也不吝惜來這一趟,給柳繼收屍。
柳續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會惹事就是惹事,收個屍還這麼多麻煩。”
蘇逸不知所以的笑笑,他實在看不懂柳續,他對柳繼這個兄長,只怕是愛恨交織的,若是單純恨他,只當世上再無競爭對手,若是敬愛他,以玄機閣的勢力單獨向君傾皓提出,收回柳繼的屍身安葬從此後再無瓜葛,君傾皓未必不答應。
玄機閣百年有餘,君傾皓就算忌憚,也不會輕易朝它伸手,他的勢力如同王朝的根基一樣,盤根錯節,誰知道朝中有多少玄機閣的人?民間又有多少?
可是他這次親自來了,便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柳續執拗的性子,倒是蘇逸想起一個人——君傾城。
很多時候,他覺得這兩個人可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蘇逸暫時還沒有想到,這兩個變態,纔是這世上的至交好友。
嘛,物以類聚……
“碧玉簫蘇逸倒是可以雙手奉上,只是大公子的屍身,怕是除了皇上,誰也動不了。”
蘇逸朝柳續拱手道。
柳續搖搖頭,皓白的牙齒咬着酒杯道:“非也,君傾皓被捏在任筱筱手裡,這世上沒有任筱筱搞不到的東西。”
“咳咳……”蘇逸喝酒的時候嗆了一口,對於柳續的這個說法……
他不太敢苟同,但是又不能說他說的全錯。
可在搶奪碧玉簫這件事情上,他並沒有體會出來,君傾皓愛任筱筱有多深。
柳續看白癡似的看了蘇逸一眼,心道你個旁觀者當然看不出來了!
君傾皓跟任筱筱那抵死的糾纏,就沒有第三個人能懂了!
他也很不懂,君傾皓傻,不知道跟任筱筱坦白,任筱筱也傻,瞞着君傾皓不說。
兩人之間的誤會都快揪成藤蔓纏上參天大樹了。
嘴硬心軟,相愛的人都是這種毛病嗎?
柳續咬着杯子搖頭嘆了嘆,“哎,他生莫做有情癡啊……”
瞧瞧他那個至交,君傾城這種變態都栽在一個情字上面了,這個字得是荼毒了多少人啊?
還是他好,一根碧玉簫傍身,兩袖清風,天大地大都沒拘束啊,沒事整整玄機閣玩玩,身邊沒有女人,也就六根清淨。
若是相愛的人能坦誠了,他也就整不出這麼多事情來了。
不過柳續覺得……
有挑戰性的事情他才做,若是開誠佈公的問君傾皓要柳繼的屍身,他給了,那就太沒意思了。
他坐在幕後,看着一個個人像牽線木偶似的被他耍着玩,等他玩夠了再收線,拿回柳繼的屍身也就是順便了。
“蘇兄,想看懂,任筱筱究竟多愛君傾皓嗎?”柳續仰着下巴瞟着蘇逸,一抹促狹看的蘇逸不知所措。
“柳兄,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早點讓你死心。”
柳續一仰頭,杯子裡的酒就順着他的嘴角滑進去了。
酒香而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