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效果,只能說出來試試。
果然……他打心眼裡佩服臨風的臨牀經驗。
慕容若非但不哭了,一雙眼睛還亮晶晶的看着他,問他,“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對我負責嗎?”
“我願意,可是,要怎麼負責?”
臨風只跟他炫耀了前半段,負責的後半段是什麼,臨風沒有告訴他。
慕容若差點氣暈過去,幸好玉樹伸手扶住她的腰,只是想穩住她的身子,她卻按着玉樹的書借力,一下子彈到了他面前,對着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道:“男人對女人說負責,就是要娶她的。”
如溪水般清澈的眼眸對着他,翹長的睫羽像兩簇青翠的松針,輕刷着他的臉頰。
玉樹面癱的臉上竟難得有了一絲紅暈,他直愣愣的看着慕容若,竟說道:“我娶你。”這是陳述句,一點都沒有要徵求她意見的意思。
可這話聽在慕容若耳朵裡,卻像是他堅定不移的誓言。
她羞赧的低頭,額頭抵着他的胸口,絞着帕子說了一聲,“好。”
連誆帶騙的哄了玉樹說娶她,慕容若開心的一整晚都睡不着。
大膽的逃出了慕容家,她已經覺得沒什麼事情是她不敢做的了。
於是這一晚上,她就靠在玉樹身邊躺着,覺得冷的時候,還會將自己這邊的稻草往他那邊移一移,連帶着自己也移了過去。
玉樹以爲是自己擠着人家了,會不斷的移開,卻不知道,人家只是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玉樹被逼到角落裡的時候,實在忍不住想開口提一句,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只好通過聊天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慕容若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他說自己不善言辭,當真就是這樣的不善言辭。
二十多歲的男青年了,單身未婚也就罷了,居然還不曾跟女孩子說過幾句話。
他如此單純,慕容若覺得自己想靠近他簡直是太無恥了。
不過既然已經將他娶自己的話誆出口了,她便大着膽子身後挽了她的胳膊,“你要娶我,可不可以給我講講,你的家和你以前的事情啊。”
這個可以有啊!
玉樹開始講起來,“我是孤兒,年幼之時便被送進暗衛營……”
聽着聽着,慕容若竟然有些哽咽,一摸自己的臉,觸手冰涼,她爲他哭了起來。
他的人生,看似單調枯燥,卻是禁止系的冰冷。
他從未接觸過女孩子,並不是因爲他不想,而是他不會。
自小沒有人疼愛,他的世界裡只有兄弟和主上,練功訓練和完成任務,他的呆傻不知道氣走了多少女子,以至他現在還是單身未婚。
但他覺得,碰上一個像若兒一樣肯耐心一點,陪着他,黏着他的姑娘,他願意去學學,怎麼跟女孩子相處。
他以後,想好好的跟她相處。
他的世界,因爲有她的闖入,黑白中增添了一抹斑斕的色彩。
“若兒,回到慕容家,我向你提親好不好?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玉樹第一次有了成親的衝動,對眼前這個才見過兩次面的姑娘,竟有種傾蓋如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