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說,他只願她是慕容小姐。
慕容小姐要嫁給慕容珏成爲下一任慕容家的夫人,這樣,是他願意的嗎?
原來,他一點也不喜歡自己,他想遠離自己,遠離當時那個衝動的承諾。
自己守了這幾年的承諾,於他而言,不過是簡簡單單一句——一時衝動。
靈魂被抽離身體,水若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漫無目的的走着,走過皇宮的每一個角落,有時候撞在牆上,也渾然不覺。
“我娶你。”
“我是孤兒,年幼之時便被送進暗衛營。”
“若兒,回到慕容家,我向你提親好不好?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水若癡癡的笑着,笑着笑着便又哭了出來。
她走了一夜,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走到何處,早起醒來的宮人看到水若僅着一身單衣長髮披散在身後的水若,嚇的驚叫,有人拿石頭丟她,讓她離得遠些,有人用水潑她,看她這個敢在白天裡出沒的鬼會不會顯形。
稍有眼色的那麼一個宮人,連忙跑去養心殿報告。
一大早碧草便在養心殿外聽到了消息,昨夜任筱筱吩咐她們都撤出新宮殿,將地方留給水若和玉樹,聽見多大的聲音都不許進去,今早再去看看,說不定花好月圓呢。
結果還沒等碧草去檢查一下花好月圓,就聽宮人來報,她將水若帶回養心殿的時候,人已經失了魂,找不回來了。
碧草將水若送去了主殿,氣呼呼的要去找玉樹算賬。
這好好的姑娘,怎麼就讓她給欺負成這樣了?
結果碰到一隻熊貓眼的臨風,他可憐兮兮的摟着她,“媳婦你別去了,我打不過他……”
碧草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臉,“怎麼回事?玉樹是瘋了嗎?”
臨風扁着嘴點點頭,玉樹哪裡是瘋了,簡直就是抽瘋!
最近他經常不定時抽瘋,整個人像是一個冰人似的,除了君傾皓,誰看他誰倒黴。
不被他冰冷的眼神凍死,也會被他打死。
臨風抱着碧草哭的一把辛酸淚,他明顯就是後者啊。
雖然昨天晚上他賣了兄弟一把,可是……
在媳婦和兄弟面前,他明顯很得主子真傳,選了自己最愛的。
至於兄弟什麼的,只能出賣肉體給他打回來了。
碧草被臨風一路抱回了養心殿,臨風告訴她,這件事興許主子有辦法。
這麼多年來,跟玉樹一起走過的除了他,還有君傾皓。
他最瞭解玉樹的習慣,君傾皓卻最瞭解玉樹的脾氣,所以他知人善用,他與玉樹的搭檔親密無間,君傾皓起到的作用也十分明顯。
君傾皓擁着任筱筱醒過來的時候,見到一身狼狽的水若,吩咐了碧草帶她下去梳洗,自己又帶着任筱筱睡了個回籠覺。
任筱筱氣鼓鼓的瞪着他,君傾皓白她一眼,將人圈進懷裡,“今天是沐休日,不上早朝。”
一拳頭毫無意外的打在君傾皓身上,夾雜着女子晨起嬌媚的聲音,“誰要你早朝啦!?”
君傾皓危險的眯眸,“你這樣說話,是想跟朕多‘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