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大的提起臨風的衣領子,他瞪人,“你說什麼?慕容若死了?”
那水若以後該怎麼辦?
“她以後怎麼回慕容家?”
臨風眼中露出詫異,“你傻了?何時見過死了的人還能復生的?”
慕容若死了,代表着水若一輩子都不能回到慕容家了!
他以爲,她爲自己留了後路,即便不能與他在一起,即便在宮中無路可退,她也還可以回去。
畢竟慕容小姐,有這個任性的資本啊。
“那她以後要留在宮中一輩子嗎?”玉樹冷靜下來,語氣涼的嚇人。
臨風聞了聞酒罈子的香氣,“說不準呢。”
“反正,慕容家,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彷彿一塊石頭砸在了玉樹心上。
慕容家,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玉樹抱着酒罈子出去晃悠了一圈,腦子裡不是臨風的話,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以至於自己晃晃悠悠在宮道上與水若不期而遇,他還是一臉呆怔的表情。
水若在離玉樹十步之遠的地方止步,腦子裡下意識就想逃,逃的遠遠的。
“水……”
一聲呼喚卡在喉嚨裡,面前的人已經跑的沒了影。
玉樹在想,是不是臨風不跟他說漏嘴,他就永遠不會知道,有個傻丫頭這輩子,都不能再回家了。
有人故意要逃避,玉樹自然不可能見得到她。
就連他刻意到儲秀宮去晃盪,都能被她巧妙的避開時間。
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玉樹頭一次覺得,還有比君傾皓的安全更能威脅到他的事情。
水若一直放心養着雙手,躲避着玉樹,後來發現,自己不用刻意,玉樹也並不會再來她面前晃盪。
這個結果算是可觀,她想起來,卻無端端的心酸到不能呼吸。
如果沒有出現慕容家來的消息,她也沒有想過,自己會私自出宮。
水若一身尋常裝扮,悄悄來了攬月樓,這座帝都之中慕容家經營的酒樓。
樓上已經有人在等着她了,掌櫃的推開門迎了她進去,她張嘴便笑着叫了一聲,“珏哥哥!”
見到來人之後,她的臉色卻陡然僵硬了下來。
玉樹帶着任務出宮,去恭親王和慎郡王的府邸晃了一圈,順抄了一份他們來往的書信,正打算回去與君傾皓稟告,輕功飛在屋檐上就看到了人羣中的一個影子。
玉樹踩着瓦片落在牆邊上,一如既往的輕功神來神往,水若身邊立着個長相極爲俊俏的男子,眉如彎月,眼若朗星,對水若說話的語氣動作溫柔的不得了,水若彷彿很是依賴他,眼睛裡卻掩不住哀慼。
玉樹腦子裡第一個蹦出來的想法是——水若被人欺負了!
不然她爲什麼看起來這麼想哭呢?
玉樹衝入人羣之中,撈起水若便往外衝,暗暗記下了那人的長相,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他問道:“你沒事吧?”
水若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被人挾着在風中穿行。
擡頭看清了玉樹的臉,她眼中的淚就這麼落了下來。
玉樹措不及手的問她,“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