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到能躺下過夜的電梯裡,魯舜堯魔性的笑聲在耳邊迴盪個不停。
換作其他人,君意不冷着臉趕人,也要把耳朵捂起來隔絕噪音。
但面對魯舜堯,他倒不覺得這噪音有多惱人。
聽着這傢伙刻意奉承的話,心情好像變得愉悅起來了呢。
“叮咚——”
電梯到了十七層,君意率先走了出去,魯舜堯差點卡在電梯裡沒跟上,低着頭她就嘟囔了一句,“腿長了不起啊!走的這麼快!”
君意回頭,“你說什麼?”
怎麼又聽到這傢伙在背後碎碎念他?
魯舜堯堆上一副笑臉,“我說總經理的腿真長啊!好多韓國長腿歐巴在您面前都要自慚形穢啊!”
“是嗎?”
“是啊是啊!”
魯舜堯激動的拍着手,說這話的時候要多興奮有多興奮,看起來好像她說的都是真的一樣!
看在她說的是真話的份兒上,君意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拎出了一個小藥箱來。
叫魯舜堯休息的沙發上坐下,君意拿出活血化瘀的藥,遞給她,“自己擦。”
魯舜堯瞪大了一雙眼睛,“總……總經理?”
爲什麼要給她擦藥啊?
君意指了指她的手腕和額頭,“不疼嗎?”
“疼啊!老疼了!那該死的張珂,打起人來一點都留餘地的!”
魯舜堯接過藥來,倒了一點在掌心,呲牙咧嘴的給自己揉着。
這個小迷糊。
君意搖搖頭,心道真是個傻姑娘,哪有女人會跑去跟男人打架的。
男女體力上的懸殊,就註定了不可能有勝算,而她就算要靠這一身的分量,也該鍛鍊鍛鍊,把自己練的結實一點。
打開碘酒瓶蓋,君意拿棉籤蘸了點,湊過去靠近魯舜堯的臉,拿棉籤給她擦了擦脖子。
“呀!”
魯舜堯驚的大叫一聲,彈開一步遠,“你幹什麼?”
君意的手還僵持在剛纔的位置,臉紅起來,說話有些結巴,“我……看你脖子上有些傷口。”
魯舜堯順手摸了摸脖子,激動的跳起來,“臥槽!那個賤女人,竟然毀我容!”
君意一個忍不住,嘴角崩開笑了笑。
魯舜堯越發義憤填膺的,“女孩子的臉可是門面啊!竟然給我抓傷了!可惡!”
君意好心提醒她,“只是傷了脖子而已。”
“脖子也不行!姑奶奶玉膚香肌,就毀在這麼個賤女人手裡了!”
聽她說玉膚香肌的時候,君意仔細看了看,不得不說,魯舜堯的皮膚是極好的,白皙纖滑,看起來嫩嫩的,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摸一摸,肯定很柔軟。
可這麼一看,她脖子上那幾道血痕,也十分刺眼。
“藥在這裡,自己擦一擦,注意保養,應該不會留疤。”
君意不冰冷的時候,說話的聲音溫柔似水,魯舜堯聽了有一瞬間的呆滯。
之前的擔憂,都在緊張自己容貌的時刻,被拋諸腦後了,魯舜堯對着鏡子,仔仔細細的給自己抹藥,一邊唸叨着:“老天保佑!不要留疤不要留疤啊!寶寶還想包養帥哥呢!”
脖子上留着疤痕,會被嫌棄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