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在後面跟上來,卻見夜初將她自己一個人反鎖在房內,她不由得擔心的大叫。
“我沒事,讓人都走,我不想見人!”
“小姐……”
門外小花語氣無奈,扁扁嘴,只得帶人都退的遠遠的了。
子夜初的性情高傲,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了,每次她不想見人,誰也別想見到她。
不爲別的,只爲她生的這樣美麗,本就該這樣的高傲!
夜初緩緩踱步到桌前,坐下,盯着一盞燭光,出神的厲害。
她今日做了夢,夢到了那個人,一樣的夢,一樣的人,已經盤桓在她腦海裡五年了。
五年前她被他趕走,卻機緣巧合被豔娘看中,收了她迴風韻樓,只是一盆洗臉水,豔娘便看到了她國色天香的容貌,大爲高興,將她捧成風韻樓的花魁。
從此她開始在帝都揚名,是風韻樓最有名氣的藝伎。
五年前她漸漸知道了風韻樓是什麼地方,並不像表面上煙花場所那麼簡單,她在風韻樓成長起來,也在這個地方找到了她想要找的那個人。
可是爲什麼,她明明告訴過他,他叫夜初,他也記得她的模樣。
爲什麼這五年,她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呢?
什麼時候,她才能再見他?
她每一次帶着歡喜的情緒盛裝,盼望有一日能在他的仰慕者人羣中看到那個令她日思夜想的人,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
剛剛,也一樣。
豔娘容忍她的任性,這幾年,她雖身處風韻樓,卻從未有人破過她的規矩,能踏入她的房間一步。
她這滿室的紅色,也已經裝束了許久了。
那個人跟她有過親密的接觸,就應當娶她,跟她在一起,一輩子的……
“帝都第一美人,國色天香,沉魚落雁,爲何甘心將自己束之高閣,而不願在衆人眼前一展歡顏呢?”
一道極具魅惑的聲音傳來,猶如黑夜中的迷情香。
夜初立刻警惕起來,“誰!?”
這裡是風韻樓,她的房間又在六樓之高度,底下有重重看守,她不允許,絕對沒有一人能進來,她房間裡的另一個聲音,是誰!?
這幾年,不乏有瘋狂的追求者想見她,豔娘爲了她的安全,可是派了大量的高手保護她。
這人是誰,怎可輕易進來?!
一道頎長的身影從屏風後踱步出來,緩緩走至燭光前,那張傾世之容經燈光一照,瞬間點亮了夜初眼中的情緒。
“是……你!?”
夜初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她禁不住用修剪整齊的指甲掐了自己一下,手背上被掐紅了一片,她睜大眼睛,纔看清楚這不是夢,是現實。
“你是……”
夜初激動的不能自已,她壓抑着自己因情緒激動而顫抖的聲音,指着那人問道,“你是五年前……”
“我是你這五年,費盡心思在找的人。”
君傾城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夜初激動的模樣。
他眼角眉梢帶着一抹慵懶,一雙勾人的鳳眸微微挑起,在空中劃出一道旖旎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