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娘瞥了眼身後緊閉的房門,甩着香帕子迎到君傾城面前,笑嘻嘻的道:“三王爺,這可不是我不通融,您看,這夜初姑娘房裡確實是已經有人了。豔娘我知道城中愛慕夜初的男子甚多,可那位爺出了十萬兩銀子的高價,咱們這開門做生意的,自然是誰出的價高,就能得到夜初了,您說是不是?”
君傾城美的妖孽的臉上揚起嘲諷的笑容,“下賤的妓女,自然有銀子便可以買到!”
豔娘冷笑連連,心道你這親王不知比妓女下賤多少倍!
豎着兩個羊角辮的小花站在房門口守着,早就氣呼呼的恨不得往君傾城臉上招呼了,他居然說她家姑娘是下賤的妓女?
夜初這麼多年在風韻樓,不知爲他做了多少事!
他從來不對夜初負責,到頭來卻如此辱罵她!
她打心底裡替夜初覺得不值!
這樣的男人,她早就該放開了!
雖然覺得房裡那個舒驚羽不靠譜,可對比眼前這個人,小花倒覺得她家姑娘還不如跟着舒驚羽呢!
舒驚羽風流成性,卻一直是待夜初極好的。
君傾城的女人不比舒驚羽少,人卻是薄情寡恩的!
實在令人不齒!
君傾城今日來勢洶洶,身後還帶着不少人,豔娘在他面前打着圓場,順便招呼了另外幾位貌美的女子過來,在君傾城面前笑道:“雖說夜初是咱們樓裡的頭牌,咱們這兒其他的姑娘卻各有風情,三王爺今日既然來了,不如挑一位伺候着吧?”
君傾城微哂,“在子夜初的光環之下,只怕這些人都遜色了吧。豔娘還是通融一番,本王今日定要她伺候!”
“這……”豔娘露出爲難的神色,“可舒將軍已經在裡面了,這房間王爺是斷斷進不得的。王爺若是有心,之前爲何不來?”
這一句話將君傾城的進路給攔死了,這屋裡面舒驚羽不知是不是故意,那聲響越發的大了,都是經歷過人事的人,君傾城自然聽得出那是什麼聲音。
他垂在兩側的手握的死緊,胸膛因爲怒氣積蓄而劇烈的起伏,那雙勾人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房門,君傾城腦子裡全是以往他與夜初在一起的畫面,她曼妙的身姿,在他身下低吟的嫵媚模樣,令人流連忘返,愛不釋手,迷惑人迷到了心裡。
他曾經將她裡裡外外佔有過許多遍,她愛了他這麼多年,爲她守身如玉,愛護自己比性命更重要,從前不乏有人貪圖她之美貌,她都牢牢的護着自己。
他記得,那時她捂着衣衫靠在他懷裡哭泣,發誓她這輩子,只會有他一個男人,絕不會讓別人沾染了她。
她的處子之身,也給了他。
他以爲,夜初是這世上,唯一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人的。
如今,她也被別人碰了。
胸口那一股怒火騰的燒了出來,君傾城此刻就想硬闖進去將夜初身上的人揪出來殺了!
“王爺,咱們走吧。”
寒澈在他身後提醒他。
君傾城凌厲的眼神射過去,寒澈低着頭道:“今日風月小姐還在等您,您……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