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樣高興,凌風月吩咐的事情,她沒有不做的道理!
小花打她打的那麼起勁,她不急,現在就去斷了她的生路,讓她和子夜初慢慢在冷香院裡等死吧!
君傾城強迫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想有關她的一切,可他的生活裡,點點滴滴都是子夜初的影子。
他有時與凌風月做戲的時候,都會誤將她當做夜初,幸而凌風月在牀上是個沒腦子了,也沒懷疑,他卻清醒,清醒着與凌風月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總是噁心的。
討好了凌風月安撫住她了,他總是清洗完之後就立刻離開了。
每每腳步到了冷香院門口了,還是停下了。
裡面一片幽靜,連風吹樹葉的聲音都聽不到。
“主子,屬下處理好了,沒有人跟來。”
寒澈隨即跟過來向君傾城道,他去處理了周圍,君傾城這會兒可以進去看子夜初,沒有人會發覺的。
“誰說本王要去看她了?”
君傾城鳳眸冷冽,轉身就回了凌風月的房間,睡在那張牀上,身邊不是喜歡的人,君傾城怎麼都輾轉難眠,陪了凌風月幾日,他的精神就差了幾日。
君傾城轉身的瞬間,聽到了一聲鳥叫,更覺得煩悶無比了。
沒有人注意到,連風聲都沒有的冷香院,爲何會突然響起鳥叫的聲音,還不同尋常,似乎很有規律。
鳥叫的聲音消失之後,倒是有隻身形輕巧的鳥兒從冷香院飛了出來,月光下,這鳥兒飛的極快,一閃而逝便飛出了三王府,朝帝都的另外一個地方飛過去了。
柳繼回了帝都,獨自坐在夜初房間裡喝悶酒。
當初他與筱筱夜初三人同在這個房間裡彈琴喝酒賞月的時光,已經不存在了。
筱筱不再是筱筱,夜初不再是夜初。
側王妃的頭銜,將她關進了鳥籠子了,他也許久未曾見過夜初了。
“大公子,三王府有消息來了。”
柳繼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眉心微擰,輕道:“進來。”
豔娘柳腰款擺,蓮步輕移至柳繼面前,姿態優雅極了,臉色卻不大好,“公子,夜初在三王府,有些麻煩了。”
豔娘說話字斟句酌,一想說的很準確。
夜初那個性格,柳繼又十分了解,若非自己無法應對之事,是決計不會讓風韻樓知道的。
豔娘將紙條遞給了柳繼,一邊無奈一邊嘆氣,“想來夜初是不知道的,小花大概堅持不下去了,纔會喚了鸚哥兒傳信出來。”
那是風韻樓特訓的信鴿,飛行速度極快又極爲聰明,小花學過鳥語,自然懂得如何呼喚它們傳信。
柳繼捏碎了紙條,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豔娘知道他與夜初的交情,都是知己,只是無奈嘆道:“夜初的性情太過倔強,三王府實在不是她能久留之地。”
“可她偏偏不聽勸告!”
柳繼臉上難得出現如此惱怒的神情,不知是不是今晚喝醉了,他眼中燃燒着怒火。
“一個不聽勸告,另一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