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花懂事一點,夜初的壓力,大概會小一點了。
“還有,這是三王府,你也要時常勸着夜初讓她忍耐一點,當初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想要走下去,就要熬過漫長的等待。”豔娘拍了拍小花的手,說話頗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
已經發生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挽回的,她能做的,只是幫助夜初。
但是她想要爭取的東西,要靠她自己,她想要順着這條路一直走下去,除了倔強,還要保護自己纔是。
豔娘方纔的話,無疑挑起了君傾城的火氣,他回頭想問問夜初怎麼回事,想到夜初這個性子,怎麼會跟他說實話,她這兩日要是肯理他,他就要燒高香了。
命寒澈找了大夫來,另派了幾個穩妥點的人來冷香院伺候,這次他只調了幾個信得過的下人過來,不需要很多人,但一定要,能照顧夜初的人。
這次,實在是他的疏忽,他忘了凌風月當了王妃之後有了掌家之權,府中大小事情都會被她過問,府中那些勢力的下人,自然會多聽她的話,而忽略夜初。
這些人……
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寒澈,這院子裡之前的人,都給本王抓過來。”
君傾城陰沉着臉,冷氣森森的道。
寒澈應答了一聲,立刻去調查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證實就是凌風月調走了整個冷香院的人,還狐假虎威借君傾城的口,封了整個冷香院,讓子夜初求救無門,最後小花只得告知風韻樓。
若不是豔娘悄悄前來冷香院襄助,只怕子夜初這段日子,更是難熬了。
夜初躺在牀上小憩,一雙膝蓋總是時不時的疼痛,讓她睡不着,像是冬天着了涼一樣痠痛,蓋上被子也是如此。
隱隱約約睡去,一股濃重的味道鑽入鼻子裡,她緩緩起身,看見君傾城從門外進來,天已經黑了,他一身黑色蟒袍彷彿與夜色融爲一體,那張臉依舊美的驚心動魄,只是臉上的陰鬱神色,令人覺得害怕。
他每次殺完人之後就是這副表情,夜初甚是熟悉。
正因爲熟悉,她才緊張,“你又殺人了?”
君傾城疾步走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臉端詳了一會兒,便狠狠的將她擁入懷中,力道之大,就像要揉碎了她嵌進他身體裡去似的。
夜初猛力掙扎,“疼!君傾城,放開!”
她臉色有些漲紅,被他勒的脖子都快斷了,他總是這樣不知輕重的折磨人!
她雙腿的傷還沒好,手上燙傷的泡也被磨破皮了,此刻膿水流了出來,她滿手滑膩的感覺。
君傾城一言不發的抱了她好一會兒,等她在自己胸口捶了許久了,發泄了,才緩緩鬆開她。
夜初擰眉,聲音冷到了極點,“你又在發什麼瘋?要殺人去別的地方,我討厭這味道!”
以往他身上的血腥味,她聞夠了,現在聞起來就想吐!
君傾城的笑容似月光一樣涼,“你以爲我喜歡嗎?”
殺人這件事,他乾的多了,卻從來不喜歡,只是長久泡在血裡,他不得不習慣這種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