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就地睡一覺,反正也睡不久了,天不亮就得起牀辦事兒了。
就睡這麼一會兒,他想在小花這裡將就一下算了。
小花尷尬的嘴角抽了抽,男人的語氣,怎麼這麼理所當然呢?
換作旁人,小花早就對他動手了。
可是這人是個不會拐彎的木頭寒澈,她就是想動手也……
打不過他。
想一想,相同的身份,兩個人都是要早起的,他這一回去折騰一下,說不定剛剛閉眼入眠,就要起牀了。
睡的時間不多,確實可憐。
小花就當自己好心,收了脾氣,讓他在這裡睡一個晚上了。
而且她的牀……
不算很大,也不小。
睡兩個人還是不擁擠的。
更何況,小花睡的穩穩的,一點也沒覺得累贅和異常。
寒澈跟她中間還是有半個人的距離的,那傢伙自動睡在牀外側,安靜老實的很,像是累了,呼吸不一會兒就平穩了。
第二天寒澈早起,小花也跟着起牀了,才發現,他昨晚根本就像是睡在牀弦上面似的,他一個大男人蜷縮着。
小花很難想象,他昨晚居然還就這麼睡着了?
這輕功得是有多深?
寒澈接收到小花的目光,很自然的解釋了一句,“昨晚你說害羞,我怕靠近了你更害羞了,就沒敢往裡面靠。”
自覺的在牀弦上睡了兩三個時辰,也就休息夠了。
他粗略整理了一下,身上十分整齊,就這麼離開了。
獨獨留小花還在牀上發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個滾燙的溫度誒……
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臉肯定燒紅了!
而且還是烙鐵式的紅。
寒澈這坦誠……也是病啊!
患了坦誠病的寒澈,‘病入膏肓’的去找子夜初傳達了君傾城的意思,沒有想象中那麼出乎意料,子夜初似乎比較平靜。
嗓音淡淡的回了句,“我知道了。”
跟她平常的孤傲清冷沒有任何區別,寒澈有些彆扭的感覺,可走出去的腳還沒邁到門檻上,就聽到子夜初帶着欣喜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謝謝你。”
她真心的向他道謝,他的傳遞給了她這次機會。
寒澈微微一笑,這樣的子夜初,倒讓他覺得這次兩個主子的見面,大概會很值得。
就只差……
門口這幫煩人的士兵該怎麼解決了!
寒澈白天出去趴在牆頭研究了好一會兒。
徐昭爲了防止君傾城想法子進來,時不時的來抽查君傾城的去向不說,守着冷香院的這批人換班的時辰君傾城都不知道。
而且他們的時間不固定,有時一天一換,有時兩天一換,叫人根本捉摸不透。
徐昭限定的死死的,君傾城爲這件事發悶火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的原話是:本王想見自己的女人還要受控制了!要現如今這權力何用!
所以,他就不管不顧的將自己見不到子夜初的怨氣,發泄到別人身上去了。
他雖未跟徐昭明說,徐昭心裡卻明白,只不過兩個人都抻着,看誰更能忍罷了。
這次子夜初主動提出要見君傾城,君傾城嘴上不說,連木頭一般的寒澈都看出來,他心底要樂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