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看似瘋癲,卻仍舊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
她太過清楚君傾城的手段,和這地牢的結構,她這間牢房是可以被監視的,子夜初在這裡說話引她的注意,說不定君傾城就在上面聽着。
想這樣玩她?
真以爲她跟她這個女人一樣傻嗎?
“冬雪,我只問你一句實話,是不是你挑撥我與傾城在先,逼死我的孩子,又殺了徐虛在後?”子夜初渾身清冷,連語氣都結了冰。
她從沒有如此恨過一個人,可是猜到這個可能性,她看冬雪就覺得十分憎恨。
她討厭冬雪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她還是個女子就這樣冷酷無情。
“夜側妃,你想對屬下言行逼供嗎?先是勾結寒澈陷害我,如今又親自來審問,是不是王爺根本就不相信你,所以你纔會出此下策?哈哈哈!”
冬雪對子夜初嘲諷一笑,她篤定現在君傾城就在上面聽着她們的對話,只要她死不鬆口,她就不信君傾城會因爲子夜初片面之詞而相信她。
君傾城不相信子夜初,她只不過在這裡待上幾日就能離開了。
等她被放出去……
冬雪毒辣的目光從子夜初身上劃過,等她出去,即便子夜初身體恢復,即便君傾城牢牢的護着她,她一樣有辦法,讓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人世。
這個女人的命,她要定了!
“冬雪,遲早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的。”
子夜初往前邁了一步,站在冬雪面前,冬雪本想下意識的伸手去掐她,可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尊貴氣息,竟讓她錯過了那時機。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子夜初已經被小花扶着走了。
暗無天日的牢房中,仍舊只剩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
“姑娘!姑娘你還好吧?”
小花一開始只是扶着子夜初的胳膊,後來她感覺到子夜初體虛無力,便摟着她的腰扶着她半個身子。
感覺到子夜初不對勁,小花連忙將她抱到亭子裡坐下,她拿出帕子來給子夜初拭汗,手帕上粘稠的汗液帶着厚厚的脂粉,脂粉之下的面容,蒼白又憔悴。
小花眼圈一紅,“姑娘,咱們……”
“花兒,別……哭。”
子夜初青白的嘴脣笑了笑,子夜初顫抖的手握着小花的手,輕道:“你去告訴寒澈,這件事我有把握,讓他告訴傾城,我要傾城清楚明白的聽到看到。”
小花抿着脣拼命點頭,“是,姑娘,我一定辦到。”
其實冬雪方纔的敏感判斷是錯的,今日君傾城並未在地牢裡觀看。
今日只不過是子夜初爲了試一試冬雪,故意激怒她的。
若是君傾城在那裡,大概什麼都聽不到,她要冬雪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行,不能急於這一時。
她孩子的命,徐虛一家的性命……
她一定要讓冬雪付出此生最大的代價!
她如此狠心,就休要怪別人對她不留情面。
子夜初累得彎腰,她輕撫着自己的小腹,苦笑道:“孩子,你等着。”
你的仇,母親定然爲你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