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昨夜已命隨行的大夫配了藥丸,拎着裙子上車,往君傾城的嘴裡塞了一顆藥,夜初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發燒了。”
這人,怕是生病燒糊塗了!
這幾****最討厭的便是別人碰他,此刻夜初捧着他的臉,他也沒什麼知覺,只是嘴脣一上一下的蠕動,只在叫那個名字。
馬車走的不甚平穩,也會發出一些聲響來,他那微弱的聲音,很容易便被掩蓋了過去,夜初根本無法聽清,他在說什麼。
夜初揮手令隊伍繼續前行,回淵國的路程不能因爲他的身體耽擱。
但是小花看她跟君傾城獨處在一輛馬車上,也十分擔心。
她皺着眉想爬上去一起呆在這裡,夜初眼神冷冷的看向她,“你上來幹什麼?”
小花支支吾吾的,“我……我怕公主一個人應付不來,便想上來幫忙。”
“不必,下去吧,去我的馬車上面,有事本公主會叫你。”
總感覺到周圍有些異常,有小花帶着人守在她身邊,她倒是不怕有人會傷了自己,但這君傾城……
他傷的不輕,又開始發燒,若是遇上什麼事情,怕是喪命會喪的很快。
不管周圍有什麼危險,是針對她還是針對君傾城,她都必須小心防範了。
她出了事情會有麻煩,不能將君傾城安然帶回去,姬姒也會找她麻煩。
這來的人……
夜初冷哼一聲,吩咐小花,“到下一個休息站調整隊伍,除了你不能讓人知道本公主在哪輛車上,你在第一輛車上坐着,明白嗎?”
小花點點頭,夜初這是要擾亂旁人的視線。
除了這個,小花昨夜也已快馬加鞭派人回淵國報信了,不管有沒有出意外,她已經感覺有人跟蹤她們了。
這件事,是必然要告訴姬姒的。
下午在驛站稍作歇息,夜初換了一身嫩黃色的襦裙,裙子上繡着飄香的茉莉,整個人氣質淡雅,紗帽之下的戴着面具的容顏,卻依舊有幾分凌厲。
她上了君傾城那輛馬車,不爲別的,一是要擾亂他人視線,迷惑敵人,二是她不放心君傾城,要親自看着。
殊不知,她上車的時候,君傾城已經醒過來了,正坐在車裡倒騰着一套茶具,似乎是在泡茶。
夜初見他如此端坐,十分訝異,“你……醒了?”
上午在馬車上還有些發燒,只是給他服了退燒消炎藥讓他睡了一覺,他便康復的這麼快了?
君傾城倒了一小杯茶在紫砂杯中,推到夜初面前,他輕道:“我的恢復能力一向比常人強上數倍。”
要不是有這種先天性的條件,他早死了千百回了,十幾歲殺人謀生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了。
靠着這自我修復的本事,活到了現在。
可嘆又可氣的是,要不是他恢復能力好,早就在大牢裡被舒驚羽給打死了。
任筱筱補了那一頓鞭子,也夠一般人去死的了。
偏生他被這兩個人追着打,都還打不死。
柳繼隨便找鐵太醫給他療療傷,他有點抵抗能力就活過來了,他這副身子,還真是好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