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聽的皺眉,用力的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你就是個混蛋!利用人家姑娘,還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她死了還會以爲,你是喜歡她的呢!哪知道你這個壞人徹頭徹尾的是在利用她!”
君傾城哼笑,“是啊,那時我從未真心喜歡過她。”
他一直跟自己以爲的一樣,是石頭做的心,凍不爛,捂不化,是個徹頭徹尾的無情之人。
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心也會跳的厲害。
尤其是在夜初被柳繼救下,帶回風韻樓之後。
他去看她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一個瘋狂責怪怨懟他的女人。
而是一個驚嚇過度,卻擔心她擔心的要死的小少女。
她沉魚落雁的臉上掛着兩行清淚,小眼神充滿了恐懼,看見他的時候衝上來抱住他的腰。
她嬌小的個頭只到他胸口的位置,雪白的玉膚細嫩軟滑,靠在他身上,暗香浮動,不斷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慾望。
她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自己如何害怕如何委屈,而是問他,“我有沒有牽連到你,你沒事吧?”
他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洗滌他內心說不清的罪惡感。
那一刻他才清楚,原來他這種大魔頭,也會對一個女人有罪惡感。
這種罪惡感,讓他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這種不受控制的情緒下,他要了夜初,讓她徹徹底底成爲了他的女人。
那一夜,夜初的哭叫聲中,她從懵懂不知事的少女,變成了君傾城的女人,從此與她糾纏不休,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
聽着君傾城講述他的故事,心卻莫名的痛了起來,一股強有力的感覺向她襲來,像一張無形的網,她整個人陷在裡面,被不斷的收緊,不斷地勒着,喘不過氣,無法呼吸。
“嗯……”
君傾城察覺到她的異樣,摟着她的手臂用力抖了抖,“怎麼了?”
“沒……沒怎麼。”
夜初無法告訴君傾城,她身上這種莫名的代入感,明明聽着他說他與他王妃的故事,她卻莫名的代入到自己身上,對那女人的痛苦無助感同身受,她能清晰的感覺到。
她的痛苦,她的絕望和她對君傾城熾烈的愛意。
好熾熱的一顆心,就像一簇高高燃燒的火焰。
“她真愛你,就像一簇永遠不會熄滅的火焰。”
夜初空洞無神的雙眼凝視着前方,語氣淒涼哀婉,眼淚不禁落了下來。
熱淚珠串兒劃過君傾城的指尖,帶起一陣戰慄。
君傾城不明所以了一刻,旋即涼涼笑了出來,“聽別人的故事也能聽的如此動情,二公主還真是柔軟又易感動。”
他話中濃濃的嘲諷,讓夜初突然回神,渾身猛地繃緊,“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笨,無條件就相信了我說的話,連經過大腦思考都不用。”
情景瞬間轉換,君傾城溫熱的軀體猛地抽離,隨之襲擊夜初的,是他擺在整張臉上的不屑和嘲諷,還有一絲得逞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