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堂而皇之衝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姬玖雅和君傾城兩人滾在地上,衣衫凌亂,男人和女人身上都帶着曖昧的痕跡,不難想象他們剛纔在裡面幹了什麼。
姬姒的來到就像一輪太陽照進了大殿,兩個人立刻清醒了過來,姬玖雅看到姬姒,當場怔住。
她還沒來得及思考姬姒爲什麼會來,她眼中那一抹凌厲的殺意,就嚇的她渾身一抖。
君傾城一身凌亂,卻第一眼就看見了姬姒身旁的夜初。
他血脈賁張,臉上帶着不正常的潮紅,渾身的經血液都在沸騰着。
他當然知道自己是被下藥了,可他剛纔被迷惑的時候,怎麼都想不到,姬玖雅爲什麼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下藥。
就算是要一度春風,她也不敢在宮中如此明目張膽。
直到夜初的出現,他身體裡越來越不受控制的藥力,不斷衝擊着他的大腦。
身體支撐平衡,他站起來便歪歪倒倒的衝向夜初。
小花橫着刀便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君傾城踉蹌倒地,不知是藥力作用,還是小花力氣太大,踹的他吐了口血。
姬姒臉上帶着冷笑的表情,往往是最可怕的,她似笑非笑的盯着姬玖雅,“你就這麼等不及了是不是?所有人都不敢動,偏偏你要動?當真以爲朕縱容你到,可以任由你放肆了嗎?!”
“母皇……兒臣不敢!兒臣是冤枉的!”
姬玖雅急着喊冤,理智也被****沖走了大半,隨便指着一個人便亂喊道:“是她!是她們!是她們陷害兒臣,她們要挑撥母皇與兒臣的關係,兒臣是被他勾引的!”
“被勾引?你這意思是,三皇子不是與你情投意合,反倒是看上了你,想要勾引你?”
姬姒眼中盈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同樣狼狽的君傾城,“傾城,是這樣嗎?”
是這樣嗎?
君傾城扶着漸漸清醒的額頭,低低冷笑,“傾城自知輕賤,三公主喊冤,傾城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他又能多說些什麼呢?
他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一個人,在淵國女人的眼裡,頂多就是一塊肥肉。
她們想吃就吃了,不想吃丟到一邊,他又能如何?
君傾城自嘲的冷笑,嘴角未擦的血沿着下頜線條流下頸脖,蜿蜒到胸前,引着人的目光看過他的胸肌,腹肌,人魚線,再往下……
他身上的衣裳被撕毀的差不多了,半跪在地上,長髮被冷鋒掠起,襯出幾分悽楚,幾分悲涼。
在場的女人,看的都不忍心了。
明明是被姬玖雅下藥強上了,姬玖雅卻瞬間薄情的栽贓到他身上。
哎,可真是聞着傷心,聽者爲他流淚啊!
姬姒將姬玖雅關在了夜霞宮,拎走君傾城順帶着將他也禁了個足。
大半夜跑來捉姦,捉的還是自己看上的人,衆人都以爲姬姒氣的不行,纔會將事情交給夜初處理。
將姬玖雅關在了殿中,夜初立刻命小花清理了她宮中的人。
等待姬姒下命令之前,她一定要將姬玖雅的爪牙一個個剪斷!
夜霞宮一夜之間被禁錮,忙到半夜,夜初纔將淋了冷水的君傾城丟回他宮中。
君傾城猛烈的咳嗽着,跌在地上,眼中出現了一雙精緻華貴的繡花鞋,鞋面上鑲嵌着珍珠,昂貴無比。
他連來人的臉都不用看便冷冷笑出聲,“二公主好手段。”
夜初淡淡回了他一句,“還要多謝三皇子賜教。”
“哦?”君傾城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大敞着領口風流的笑了兩聲,“我好像不記得,什麼時候教二公主對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下藥的手段,好像非君子所爲啊。”
君傾城笑的沒心沒肺的,夜初好脾氣的蹲下身子,嗓音彷彿在冰水中浸潤過,“君子作爲?君傾城,你也配提君子二字?”
他所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君子所爲了?
故意獲取她的信任,放棄她,羞辱她,甚至差點侵犯了她……
夜初話中濃烈的嘲諷氣息,猶如一股冷風向君傾城撲面打來。
他揉了揉痠痛的眼睛,低低笑着,“笨公主,你可真是比我想象中要記仇的多啊!”
“記仇?君傾城,別自恃過高了,你不配。”
夜初冰冷的話砸在君傾城身上,剛一轉身便被人壓在了門板上。
君傾城掐着她的脖子,他剛衝過冷水,冰冷的掌心猶如蛇信子攀在夜初白皙滑嫩的頸脖上。
“自恃過高的笨公主,你信不信,現在我就殺了你,讓你再也沒有機會,做任何事!”
君傾城眼中的殺意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那麼濃烈,那一雙眼睛被血塊充滿,紅的駭人。
夜初冷冷一笑,“殺了我?你試試。”
夜初與往日不同的自信看的君傾城一驚,他微微眯眸,聲音嘶啞沉重,“說,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我修書一封給筱筱,讓她將你王妃的墳,遷到淵國來而已。”
“我殺了你!!!!”
君傾城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用力,一瞬間掐的夜初臉色發紫,喘不上氣來。
她從沒有見過君傾城暴怒的模樣,比那日看他殺人臉上的表情更明顯,他瘋狂,他狠戾,渾身的力氣都用在掐住她脖子的手上。
若不是夜初掙扎着說了句,“你敢掐死我,我就讓她……挫骨揚灰!”
她一點都不會懷疑,君傾城剛纔就會掐死了她!
這個人,只要一碰上他的王妃,就會徹底變成一個瘋子!
君傾城怒吼,瘋狂的用拳頭砸着夜初身後的門,三兩下將殿門給砸爛,他瘋了似的大叫。
夜初將他推倒,冷冷的看着他,“君傾城,我警告你,若是再敢碰本公主一下,本公主先將她鞭屍,再來收拾你!”
她保證,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咳咳……”
君傾城半撐着身子,充血的雙目死死鎖着夜初,“你……我告訴你,你會付出代價的!”
“代價?君傾城,是你教我的,不能對任何人心軟,抓住別人的軟肋,就一定要用力的踐踏,直到對方沒有任何力氣反駁你,徹底爲你所用!”
夜初理了理衣衫,依舊矜貴優雅,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君傾城,冷冷一笑,“本公主沒有辜負你的期望,將你所說,都做的淋漓盡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