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斜上方,君傾城摟着夜初倚在窗邊,好整以暇的看着樓底下她團團亂轉,就是找不到他們兩個的滑稽模樣。
小花不知,方纔君傾城已經以風一般的速度,進了這家天京城頂級的酒店裡了。
對,天京城的客棧都被姬姒命名爲,酒店。
夜初靠在君傾城懷中輕聲笑了笑,“你跟花兒要鬥氣鬥到什麼時候?她像個孩子一般,竟連你也是。”
夜初看君傾城跟花惜倆人吵架鬥法,只覺得可笑,也覺得兩人如出一轍的可愛啊。
若夜初細心一定會發現,君傾城臉上的笑定格在剛纔那一瞬,一直未曾變化過。
而他的眼睛,卻洶涌着無數複雜的情緒。
君傾城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好看的眉眼迸射出凌厲的鋒芒,令夜初微微緊張了幾分,“傾城,怎麼了?”
“寒澈……”
“什麼?”
君傾城低聲的呢喃,夜初並未聽清。
“沒什麼。”
君傾城很快收斂了神色,攬着夜初關上了門,笑着道:“別讓那臭丫頭髮現我們。”
夜初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點了點頭,只當君傾城是在跟花惜玩鬧,並未發現他的異常。
一頓晚飯下來,君傾城不光陪着夜初說話,腦子裡一直不停的閃過那個影子。
花惜那拙眼不知道看清楚了沒有,他站在高處卻有些看清了,那個一閃而過跟花惜搭了一句話的人,是寒澈!
他衣衫襤褸,長髮遮面,露出半張髒兮兮的臉,還杵着柺杖,原先以爲他受了什麼傷,可他卻在看到窗邊的他的時候,消失的飛快。
一模一樣的輕功,花惜捕捉不到,卻不代表他看不見。
那人若是寒澈,看到他絕對不會跑!
君傾城垂眸凝思了許久,想起這是天京城淵國,姬姒對天京城管制的極爲嚴苛,外地人入天京城須層層盤查,寒澈想要混進來,也是相當困難的。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他?
還是,是有人爲了擾亂他心神,故意找人假扮的?
“傾城,你在想什麼?”夜初握了握君傾城的手,赫然發現他的手一片冰涼,便擔心了起來。
“我沒事。”
君傾城一笑置之,根本不會在夜初面前表現出有事的樣子。
可夜初還是看出來了,“你瞞着我。你不是說,你要教會我如何做一個女皇,爲何會有事情不告訴我。”
夜初很是擔心,她忘記了和君傾城的過去,而現在能令君傾城露出緊張神色又不願意告訴她的,無非是他們過去的人和事。
可恨,她想盡辦法,依舊什麼都想不起來!
“是我過去的屬下,我好像看到他了,但並不真切,也不知是不是你那母皇弄出來混淆視聽的。”
君傾城低低嘆了一聲,眼角眉梢的魅色,依舊美的驚心動魄,令人迷醉。
“母皇知道我們今日去了丞相府,動作便這般快?”夜初的心,緊張了起來。
“這天京城是她的,她有什麼不知道的?至於動作快……我倒是想不通,她老人家又是什麼地方閒下來了。”
讓他發現‘寒澈’,是打算逗他玩呢?還是想安插到他身邊呢?
這老女人,真是閒着沒事兒就愛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