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昨晚不是那女子在哭嗎?怎麼今早是將軍在叫?”
“咱們這軍營裡有不少烈貨!將軍這個,肯定是裡面一等一的!”
“嘿!咱們將軍可真行啊!昨晚讓那女人哭了一整夜呢!”
“那烈貨肯定也很厲害,不然怎麼讓將軍叫到連褲子都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羣將領士兵站在舒驚羽軍帳前捧腹大笑,江城滿面漲紅,真是沒臉替自家將軍解釋了。
只好黑着臉把人吼走,江城站在外面請示道:“將軍,王爺說有事與您商議,您……起了麼?”
“臥槽!別脫老子褲子!”
“喂!喂喂喂!老子的褲子啊!”
江城聽着這一聲比一聲淒厲的嚎叫,閉着眼一陣搖頭嘆息,不想帳子被人撩開,一個披頭散髮的身影飛快的跑了出來,他連人的正臉都沒看到。
睜眼的時候,就剩下那人的一個背影了。
穿着數倍大於她身軀的衣袍,奔跑起來在風中獵獵作響,將她的袍子撐的很大,她一頭秀髮飛揚起來,飄逸出塵的美。
雖只是一個背影,便可窺見這其姿色非同一般。
“江城!是不是你在外面!?給老子進來!”
舒驚羽又開始咆哮,江城打了個激靈,立刻進去報道了。
舒驚羽****着胸膛,竟然坐在牀上?
剛纔那是……還在牀上激鬥?
江城掃了一眼這滿營帳散落的衣裳碎布,腦補了一出舒驚羽昨晚的大仗。
嘖嘖,真激烈。
“看什麼看!去給老子拿套衣裳來!從裡到外!”
“哦!”
江城是個特別老實的屬下,一向按舒驚羽吩咐做事,二話不說轉身出去拿衣服。
等他拿了衣服回來給舒驚羽的時候,又被舒驚羽趕到屏風外面去了。
他這纔想起,該不會……舒驚羽裡面沒穿吧?
剛纔那姑娘穿走的,是舒驚羽的衣服!?
……
怪不得那麼大!
舒驚羽收拾齊整了出來,照樣又是英俊瀟灑帥人一臉的。
臉上倨傲的表情依舊,英偉昂挺,一頭烏黑如墨的長髮,隨風飄散的披在腦後,隨意一站,整個人如一輪太陽般耀眼。
他揉了揉酸脹的腦袋,“剛纔你說什麼事兒來着?”
“哦!”江城立刻點頭,“七王爺叫您,說是有事商議。”
“知道了。”
舒驚羽悠悠帶着江城悠悠盪到君傾皓的營帳去了,快到的時候江城纔想起來,“咦?將軍您沒見到阿醜嗎?他昨夜給您煎藥,說來……今日還不曾見過他呢!”
江城是舒驚羽作戰指揮的副將,從小跟到大的,但姬玖玥更是舒驚羽貼身服侍的副將。
有個頭疼腦熱的舒驚羽身邊離不了他。
有事兒沒事兒舒驚羽也都帶着他,都帶成習慣了。
這會兒他沒在舒驚羽身邊,居然讓人覺得不正常。
舒驚羽黑着一張臉踹了江城一腳,“滾!別跟老子提她!”
江城極爲無辜,轉身跑去找姬玖玥了,心道,“將軍吃錯藥了?”
吃錯藥的舒驚羽招呼都不打就闖入了君傾皓營帳,君傾皓正優雅的吃着早餐,舒驚羽衝過去,二話不說搶了他面前的東西就開始吃。
君傾皓看着面前空蕩蕩的桌面,手裡的筷子動了動,忍住戳死舒驚羽的慾望,冷着臉將筷子扔掉了。
“喂!你昨晚搞什麼?”君傾皓擦了嘴洗了手,第一件事情就是揪着舒驚羽問罪。
“什麼搞什麼?”舒驚羽喝稀飯發出呼啦啦的響聲,吊兒郎當的問道。
君傾皓鄙夷了他一眼,對他這破習慣恨的牙癢癢,一腳踹了上去,他冷冷道:“昨晚你營帳裡的聲音,整個軍營裡都聽到了,你要不要臉?”
“不要!”
舒驚羽本來就黑着臉,聽君傾皓這麼一問,臉更加黑的跟鍋底灰似的。
“昨晚那女人哪兒來的?”君傾皓冷着臉,將好奇之色掩蓋的好好兒的。
七王爺好奇的方式,跟軍營裡那些俗人不一樣。
“要你管!”重重的擱下碗,舒驚羽翻着鼻孔朝君傾皓冷哼了一聲。
“本王倒是想不管,只是怕下次再遇上,你被這女人搶的連衣服都沒得穿。”
君傾皓優雅的坐在主帥位上,慢條斯理的喝茶,好整以暇的欣賞着舒驚羽面色突變,然後踹桌子怒指他,“你怎麼知道是她!”
“是她?”君傾皓眯着眼冷笑一聲,“果然是個熟人?”
而且還是令舒驚羽有幾分忌憚的,熟悉的,女人!
艹!
舒驚羽懊惱垂頭,竟然被君傾皓給套話了!
他還以爲……他知道是醜小子……啊呸醜丫頭了呢!
君傾皓纔不會說,昨晚聽見舒驚羽營帳裡狀況激烈,他特意起了個大早打算去看看,是哪個女人破了舒驚羽的處,誰知……
又聽到了一番激烈的角逐!
舒驚羽更是被女人搶了衣服,光光的等着江城送。
不過略覺得可惜的是……
那女人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竟然能預料到,他站的地方十分隱蔽,那女人還是發現了他,並且捂着臉跑了個沒影兒。
他沒看到正臉,不知道那女人是誰。
當真可惜!
若是找到這女人,他一定要好好拿這個笑柄笑上舒驚羽十幾年!
“君傾皓!你他娘閒的蛋疼是不是?!蠻荒南詔你不去滅!不讓老子滅!老子睡個女人你特麼還要管一下!?真當自己王爺比天大啊!”
舒驚羽看到君傾皓就火,吵氣架來比誰都兇!
誰讓君傾皓給他火上澆油來着!
“本王再告訴你一次,南詔不能滅,跟本王回朝!別想再去打南詔的主意!”
君傾皓冷了臉色,橫眉冷眼,一臉的冷豔高貴,與舒驚羽表現出來的粗俗,完全是兩個世界,兩個境地。
舒驚羽抱着胳膊,冷冷一笑,是發自內心的寒冷,“君傾皓你給老子聽好了,要回你自己回!老子不回!”
那個充滿規矩束縛的王朝帝都,他沒什麼牽掛,更不留戀!
也從來沒想過要回去!
他是邊關大將,就該好好守着這邊關,回什麼官場打哈哈!
一不小心,又是挨文帝訓誡的份兒,他腦子被驢踢了纔要回去找虐!
不去!
他這浪蕩的兒郎,哪裡都不去,就待在軍營裡,守衛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