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容見任筱筱走了,正無趣的在桌上蘸酒畫圈圈呢,聽到君傾城叫他,當下便反應了笑道:“好呀,走吧三哥!”
他看了眼被文臣武將包圍的君傾皓,嘖嘖嘆了一聲,“七哥真不容易,要出征了,還被這麼多人圍着灌酒。”他端着酒朝君傾城擠擠眉毛,“三哥,既然七哥沒空,我們去灌父皇的酒好了!”
君傾城拍了拍君傾容的肩,與他一同來到文帝面前。
君傾城率先開口,奉上自己的酒樽,恭敬道:“兒臣恭祝父皇,祝七弟能夠旗開得勝,爲我****增添光彩。”
文帝淡淡嗯了一聲,正準備拿起自己的酒杯,與君傾城暢飲一杯,君傾城卻親自端着的酒壺酒杯獻上,輕道:“父皇保重身體,還是少飲烈酒爲妙,這是兒臣親自釀的清酒,味道清淡,卻不甚醉人,加以藥材調和,有滋補功效,不知父皇……”
“你已封爵,這些事情還是少做爲好。”文帝低斥一聲,眉眼中明顯帶着淡淡的不悅。
君傾城絕美的面容上笑容一僵,不過很快恢復過來,態度謙卑恭謹,“是,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君傾容嘟起嘴,不滿道:“父皇,好歹是三哥的一片心意,你怎麼不領情呢?”
溫貴妃一驚,連忙呵斥君傾容,“容兒!你大膽!什麼時候,你也敢這般與你父皇說話了!還不給我跪下請罪。”溫貴妃連忙起身行禮,歉意連連,“皇上,容兒他心性如此,您千萬不要與他計較!”
君傾容委委屈屈的癟着嘴跪下,像個稚嫩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他無辜的眼神被文帝看在眼裡,文帝搖頭一嘆,當真是拿他沒辦法。
“好了容兒,起來吧。”
君傾容雙膝一伸就站起來了,他衝溫貴妃做了個鬼臉,然後吐着舌頭向文帝笑了笑,“我就知道,父皇最疼容兒了。”
君傾容憨厚老實的笑容,逗得文帝龍顏大悅,他看了一眼仍然端着酒的君傾城,也和顏悅色了一些,“放下吧。”
君傾城遵旨將酒放下便退開了,君傾容卻幾步跨到文帝身邊,與文帝說說笑笑,加之溫貴妃在一旁,時不時說上兩句,文帝愛撫着君傾容,看起來真想是和樂的一家三口。
君傾城退回自己位置上後便開始飲酒,一杯接着一杯,目光是不是看看君傾皓,又看一看有說有笑的文帝,看着此前曾經來自己面前巴結獻殷勤的人,此刻鞍前馬後的在君傾皓跟前,他嘴角勾起薄涼的弧度。
世間之人,都逃不脫薄涼二字……
此刻,與他相伴的,還是自己釀的清酒最實在。
他身後,子夜初凝着他背影的目光淡淡收回,她執起酒杯,豪飲而盡。
任筱筱迷濛中醒來,感覺到自己被人壓在身下,身上起着不一樣燥熱的感覺,怪怪的,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來人吶……唔!”她的話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嘴。
“丫頭,你吃錯藥了?”一道男聲從空氣中傳來,夾雜着淡淡的酒香,清冽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