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皓走到院中,臨風如一陣風一樣跳下來,立在他身旁,“主子。”
他擡眼一看,見君傾皓在夜裡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立刻就要解下自己的衣服給君傾皓披上,被君傾皓阻攔住,“不必。”
“主子,王妃她……”臨風找遍了皇宮的角落,甚至連飛霞宮都去了,都未見到任筱筱的蹤影,玉樹還在宮中尋找。
“我已經找到筱筱了,將她安置在此處,你陪本王去見玉寧。”君傾皓一邊下了命令,一邊帶了臨風前去。
以他們兩個的身手,想要躲開文帝派去看守君玉寧的人,豈不是輕而易舉?
可是君傾皓的心情,莫名的沉重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冷宮,想起任筱筱嬌媚的模樣,眉眼間劃過一絲狠戾。
他很想祈禱,有些事情,不像是他想的那樣。
千萬……不要是那樣纔好!
……………………
風韻樓六樓,子夜初房門前。
子夜初深夜方纔從宮中出來,一回來便見到柳繼等在門口,她上前迎道:“柳公子來了,爲何不進?”
柳繼翻轉了一下手中玉簫,將其貼身放好,潔淨如白玉的面容上脣角一彎,“夜初姑娘的閨房,豈可擅入。”
子夜初推門進去,聲音自裡間傳來,“看來柳公子等候多時了。”
柳繼見子夜初允准了,纔跟在她的侍女小花後面走了進去,與她保持着兩人距離的桌前坐下,“柳某與皇上暢談,倒是出宮晚了些,可夜初姑娘也是方纔回到風韻樓,可見是……有些忙碌?”
子夜初聽了這話,眼角上調,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的風景線,卻帶着噬人的寒意,“柳繼,你管的太多了。”
柳繼搖頭一嘆,“好吧,你的事我管不着,來說我們家徒弟筱筱吧,這丫頭,你可找着了嗎?”
一說到任筱筱,子夜初也是滿腹憂慮,她留在現在纔出宮,也是因爲擔心任筱筱,不過尚好,她聽說了任筱筱的情況。
“七王爺現在,應該已經安然無恙的尋到她了。”
柳繼拿起一隻描金刺花的青瓷杯把玩着,似笑非笑,“七王爺可不怎麼靠譜,小徒弟安不安全難說,那藥性夠烈,我的清心丸只能剋制一時,最後不發生點什麼,小徒弟會血脈賁張而死的。”
“你說什麼?”子夜初拍案而氣。
柳繼見狀,放下杯子,感嘆了一生,“皇宮裡,有人想害死筱筱,身敗名裂,奪她性命,一招連環計使的不錯,很明顯她中招了。”
“這……”子夜初咬緊下脣,腦子裡飛快閃過一個人的影子,她又立刻否決了,她快步走到柳繼面前,仔細回憶着宮裡發生的點點滴滴,“那時,你將她安置在了冷宮中?給她下藥之人,是君玉寧?”
柳繼搖搖頭,“君玉寧一看就不是有這智商的人。”
對,不是君玉寧!
子夜初仔細回想起來,君玉寧是個火爆脾氣,最易受人蠱惑,被人驅使。
那麼宮中,還有誰能這麼做,能在宮宴中,準確的在任筱筱酒杯中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