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筱筱驚訝的看向趙管家,“您知道,當年那人不是棲霞?”
趙管家有些心虛,又有些無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才道:“奴才……一直都知道。”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君傾皓!”任筱筱激動之下一拍桌子,聲音猛拔了一個高度。
趙管家臉上生了不少褶皺,平時看起來就挺多的,但怎麼也沒有現在這樣,一臉哀慼的時候看着多,“那時,王爺還小,固執的說自己是被一個女孩救起來的,而當奴才趕到的時候,永嘉湖邊只有棲霞公主,所以……”
“所以你就裝聾作啞,讓君傾皓把棲霞當成精神支柱,一騙他就是這麼多年?”任筱筱拍着桌子,怒氣直飈。
她還以爲……君傾皓是真有這麼傻呢!
結果還是有旁人作祟的原因……
“王妃息怒,難道王妃便是當年那個……”趙管家也不是那不識眼色之人,王妃這般表現,加之蕭姨娘的佐證,彷彿更證明了……
當年救起君傾皓的人是任筱筱?
“王妃您……”趙管家激動的不能自已,有些肥胖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
任筱筱怕他高血壓犯了立刻安撫他坐下,“淡定,本王妃要問的問完了,您回府歇息吧。”
直到夜間,任筱筱一直蹲在永嘉湖邊上,捧着小腦袋,盯着那一片嫩黃色的蓮花看,時哭時笑,看的碧草差點就給她傳太醫了。
碧草扶着一臉擔憂的蕭姨娘,蕭姨娘自打下午就覺得惴惴不安,“筱筱這到底是怎麼了?”
碧草也很苦惱,“王妃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吧。”
該死的白蓮花公主!
真相居然是……她家王妃纔是王爺的救命恩人!
被那朵白蓮花霸佔了這麼久!
真是氣死人了!
任筱筱心裡五味陳雜,血液都堵在一塊了憋悶的慌。
“君傾皓,我得拿你怎麼辦啊……”任筱筱苦笑着,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老天。
老天這一覺睡的好!
給她安排了一場世紀姻緣,路上卻鋪滿了荊棘,竟叫她一錯過,就生出這許多誤會來。
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瘋狂的想念着君傾皓,她想他,想見他,想站在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罵他:你個魂淡蠢貨!老孃纔是你這麼多年該愛的小情人兒啊!
看看你這些年都寵了個什麼人!
而且,她也發現,她對君傾皓的感情,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淺,她再也沒有那種,說離開就可以離開他的勇氣了……
手不自覺的摸到腰間,拿出那塊鳳血玉,任筱筱雙眼微眯,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內心卻早已洶涌澎湃成了驚濤駭浪。
君傾皓給她留下這個信物,不是白留的吧……
“臨風,滾起來!”
夜半,臨風正睡的酣暢,就聽見一聲河東獅吼,幾乎震聾了他半隻耳朵。
“王妃您……”
“我要見君傾皓,現在!立刻!馬上!”
臨風傻眼了,“王爺出征了啊……”
“少特麼的廢話,這封信給他,敢說不見我弄死你!”任筱筱霸氣的拎起臨風的衣服領子,將鳳血玉和一紙信箋放在他面前。
黑夜中鳳血玉閃着妖冶的光芒,就像魔鬼嗜血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