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妃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冷意,想提起又畏懼他的情緒,只得作罷,蔫在他懷裡。
男子似乎對連妃失去了耐心,捏着她滑嫩的臉蛋便問道:“文帝最近動向如何?君傾皓那裡,你的人如何回稟?”
連妃氣悶,彷彿明知這纔是他的真正目的,她又不得不如實告訴他。
“君傾皓傷的重,沒醒來,皇上最近可爲了這事心煩着,他更憂心前線的戰況。”
“如何憂心?”
“我怎麼知道!”
連妃氣悶,她又不是文帝,怎麼知道文帝想什麼呢!
男子手下的力氣一加大,她立刻便疼的叫了出來,“疼……我……我只聽到,皇上似乎有意,派徐昭去前去,說是要,替代舒驚羽。”
男子如鬼魅般輕笑一聲,毫不留戀的甩開連妃離開。
連妃眼睛裡滿是憂傷,她怨她恨,可是這一切,都敵不過她對他的愛啊!
君傾皓醒來的那一刻,就是下牀的那一刻。
任筱筱完全意想不到,她張大嘴看着君傾皓的時候,就想說:你特麼的是不是鐵打的?
這麼重的傷,身上好幾道口子,內傷重的呼吸都不均勻了,一睡好幾天……
怎麼……
怎麼尼瑪的說醒來就醒來了!
還一腳就踩下地了!
任筱筱要扶着君傾皓走兩步,君傾皓揮了揮手示意他好了不用。
任筱筱一顆心還懸浮在空中,不過看君傾皓這麼‘步伐穩健’的……沒走兩步就虛了,她還是把心收回了肚子裡。
她跟臨風將君傾皓扶了回去,她道:“你要是能走了,我會以爲你成仙了。”
哪有這麼強悍的人?重點是人啊是人啊!
君傾皓眉頭緊蹙,呼吸還不是很平穩,“父皇可有召見?”
“回王爺,皇上沒有旨意。”
任筱筱補充道:“頭一日皇上還派馮有才來看過,後來就沒有了。”
雪陽宮暫且冷卻下來,成了一座小型冷宮。
溫貴妃也不敢表面問津,只能默默的送東西來。
誰都知道,這時候君傾皓是雷點,沒點本事別輕易去觸碰。
不是誰都能像君傾容一樣傻人有傻福的受寵着。
“替我更衣,我要去見父皇。”君傾皓捂着胸口咳嗽兩聲,從臉到嘴脣,一樣是沒有顏色的白。
“王爺,您現在的身體……”
“不行!”
臨風的勸告,永遠沒有任筱筱一句直接了當來的有效。
她一手扶着君傾皓的肩,一雙眼瞪着君傾皓,“你要是再敢玩命,我先收拾了你!”
反正你這命也是很多舛的。
君傾皓有些費力的看了看任筱筱,她叉腰怒瞪眼,眼睛比魚眼還要圓,簡直讓人看了……沒法拒絕啊!
他身在病中,大約也沒想拒絕了。
“休息兩個時辰再去。”
任筱筱勾起他的下巴,笑的人瑟瑟發抖,“給我乖乖再躺五天。”
君傾皓眼珠一轉,“四個時辰。”
“三天。”
“六個時辰。”
“一天。”
“宮禁之前。”
任筱筱掐住君傾皓的脖子,雙眼笑的迷離,聲音涼的人渾身直冒冷汗,“嘿嘿!王爺,不如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