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的筱筱美人兒!”牀上的男人仍舊不自覺的呢喃着。
衆人之中不知是誰率先笑了出來!
君傾容皺眉道:“這人瞎呢!”
確實瞎!
連抱的是誰都不看清楚,便張口就叫任筱筱的名字,壓根就不管,他身下壓着的其實是……任夫人蘇鳳!
“來人吶!”任聰怒拍桌子,氣的鬍鬚都飄了起來,“將這個人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家丁們立刻出動,上前抓住了正與蘇鳳********的那個男人,那男人名喚張三,是一個地痞無賴,卻長得有幾分勾人神采,臨了還回不過頭來,捨不得放開牀上,他的美人‘任筱筱’呢!
他赤身被拖到任聰面前,嘴裡還叫嚷着,“大人!大人放過我吧!我和大小姐是真心相愛的!是她自願對我獻身的!”
“混賬!”任聰的臉比豬肝色還豬肝色,順手抄起茶壺就往那人腦袋上砸過去。
張三‘哎喲’一聲倒在地上,滿腦袋的血,他還覺得自己演的不夠賣力,不停的叫着,“筱筱!筱筱救我啊!你爹要殺我啦!”
“噗哈哈……”先時大家只能悄悄的捂着嘴笑,可不知誰一個忍不住,衆人便都忍不住了。
任盈盈一雙剪水瞳裡裝滿了恐懼,她不敢去看牀上的她孃親,一路膝行到任聰腳下,抱着任聰的腿哭叫道:“爹!這個人胡說八道,你快殺了他!快殺了他啊!”
任聰若是到現在還不明白髮生了何事,他就是白癡了!
他一巴掌將任盈盈扇到一邊去,大罵了聲:“蠢貨!你也跟你的娘一樣!”
張三還在地上死乞白賴的叫着任筱筱的名字,任聰命人將他拖走都他都還劇烈掙扎着,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看起來當真是郎情妾意一樣。
後來,還是君傾容好心的出聲阻攔了一下,他指着牀上的人給張三看,“你看清楚了人再叫,那是我七嫂嗎?你裝的也太沒有水平了!”
君傾容稚嫩的語氣中多有嫌棄,他雖不理解這場面是怎麼一回事,可他知道,這人肯定沒見過他七嫂。
不然怎麼會將她跟一個半老徐娘弄混了?
對着蘇鳳都能叫任筱筱?
要說瞎,也瞎的太狠了吧!
張三被任聰給砸暈了,哪裡還看得清楚什麼,他只是不明白自己哪兒做錯了?
不是這任夫人和任小姐找她來做這麼一齣戲的嗎?
他演的可賣力了!
全場真槍實戰啊!
連任盈盈給他的臺詞都背的一字不差,什麼任筱筱早就跟他有染啊,他們情深意切啊!
雖然他起初做的時候很有疑問,身下的人皮膚又老又不夠滑嫩,但是他只是聽人安排,所以來人就當成是任筱筱給睡了!
他又沒有見過真的任府大小姐任筱筱!
哪裡知道區分!
張三如此不明白,以爲自己不夠賣力,出門都還在喊着,“筱筱……啊!”
他一個不妨,被人架出去的時候,嘴裡被塞了一塊石頭,活生生砸掉了他兩顆門牙給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