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屬狗。”任筱筱囧。
可是,她就是熟悉君傾皓身上的味道,熟悉他這個人,熟悉到不用睜眼就能分辨出這個人的氣息。
這種感覺,你要她怎麼用語言給解釋呢?
一句我不屬狗,分分鐘讓君傾皓覺得自己被這臭小子調戲的毫無還手之力。
他不屬狗的,爲什麼對他這麼熟悉。
如果不是君笙對他有企圖,君傾皓很難想通這其中的道理。
尤其是……
這種事他根本不能去想好嗎!
“你的眼睛受傷了?”君傾皓略帶關切的語氣問道。
任筱筱眨了眨眼睛,卻發現根本無法睜眼,不知是眼皮被血液給黏住了,還是血液闖入了眼珠,她眼前猩紅一片,一動,便是讓她流淚的疼!
“沒有,只是……被血水浸染了雙眼,無法視物。”任筱筱回答的平靜,雙手卻不自覺的抓住了君傾皓的衣服。
君傾皓低頭看着自己胸前被她抓成一團亂的衣領,那雙小手,已經暴露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懼。
她很害怕……
五官之中有一樣閉塞,便是不完整的。
尤其是眼睛。
他記得任筱筱曾經說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啊。
眼睛看不見了,心靈可就閉塞了……
所以,因爲看不見,君笙纔會這般……依賴他麼?
她的依賴,表現在她漸漸不願意放開他,攥住他衣襟的雙手越來越用力,嘴脣不停的張合,就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你很害怕?”
“我……沒有。”
任筱筱口是心非,回憶起來的卻是剛纔生死邊緣徘徊時腦子裡衝出來的東西。
她和君傾皓……還有他們的孩子。
“王爺,可以拜託您送我回沐雪園嗎,我……”
這時候,任筱筱才發現,她剛纔搬起了一塊金剛石將自己的腳砸的腫腫的。
“怎麼,剛纔不怕,現在怕了?”君傾皓語氣中帶着嘲諷。
這人!
哼!
任筱筱也是會傲嬌的,我怕又怎麼了!
這會兒看不見就看不見,回去了我一樣能看見,就是不跟你服軟!
聽出君傾皓語氣裡的嘲笑,任筱筱冷着聲音道:“謝王爺救命之恩。既然王爺費心救了我,肯定不會介意送我回到沐雪園吧?再次謝謝王爺!”
喲!瞧這小傲嬌的語氣。
君傾皓挑了挑眉,敢情這臭小子一句話不順他的意,就在他面前拽起來了?
“本王爲何要送你回沐雪園。”
任筱筱咬着牙,一張染血的小臉上從裡到外的透出粉嫩的顏色來,“在下還未參加殿試,王爺若不將我送回沐雪園,難道打算將在下扔在這荒郊野嶺嗎?”
把她扔在這裡,不等於白瞎了她的眼嗎?
她橫豎……還是會出意外的啊!
不說那些人會不會去而復返的弄死她,就說……一到了大晚上,山裡的野獸出來吃人,帶着一身腥味的她,也是很好的晚餐……不,宵夜啊!
君傾皓睨了她一眼,淡定道:“本王不能將你帶走嗎?”
任筱筱立刻雙手環胸,“你要把我帶去哪裡?”
“王府。”
“王府?”這麼高大上啊!
“不然你想去哪裡?”君傾皓好笑的看着她,還沒有注意到她身上帶着輕微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