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君笙如何處置?”黑影問道。
君傾城沉吟,“殿試將近,莫要再輕舉妄動,屆時靜觀其變。”
“是,屬下遵命。”
黑影消失之時,君傾城命寒澈在後相隨,並囑咐道:“他的身份,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寒澈鄭重的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他問了句,“王爺,夜側妃她情況如何?”
提起子夜初,君傾城的眼睛裡閃過嗜血的光芒,更襯得一張臉好看妖孽的過分。
寒澈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的寒意,立刻低下頭,回道:“夜側妃的丫鬟已經傷愈,是否將她送來?”
這件事,寒澈私底下壓了幾天,待到小花傷勢稍微好了一些,纔敢在君傾城的面前提起。
若是之前就將小花交了出來,只要君傾城一個不順心,怕是會直接砍了小花出氣。
在他眼裡,不能再拿子夜初撒氣的時候,其他所有人都可以是承受他怒氣的對象。
譬如,在他眼裡微不足道的小花。
若不是看在她與子夜初主僕情深,怕是她根本無命活到今日。
可寒澈心道,也正因爲子夜初,他纔在君傾城臉上看到了幾縷生氣。
像一個常人一樣的生機勃勃,起碼會怒,會笑,會高興,會嫉妒,也會偶爾對子夜初柔情蜜意。
君傾城擡頭望向窗外,眼神中是揉進一抹狠厲,腦子裡卻不斷浮現出一張國色天香的臉。
——子夜初。
她現在,身體那麼虛弱,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她也沒有醒過來。
不!或許她也有清醒的時候,可是……是她自己不願意醒吧?
她不願意醒來就看到他。
這是她說的,她之前死死的拉住那不能蔽體的衣服,一雙眼睛裡爬滿了血色,瘦弱的讓人看了便心疼不已。
她卻還攢着力氣衝他大吼,“你走!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再碰到你!你滾!”
他當時氣的笑了出來,“你身上,可有任何一寸,是我沒有碰過百遍的?怎麼,現在的子夜初,當了****還要立牌坊嗎?”
他永遠不知道,他的話聽在子夜初耳朵裡,傷害有多大。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將子夜初給凌遲着,每一刀都割下一塊血肉來,將她傷的體無完膚,拉扯出一片鮮血淋漓的痛。
子夜初閉上眼睛,連眼裡的灰敗都看不見了,她倒栽向一邊去。
這麼瘦弱的身軀,她也無力再支撐下去了。
那一刻,君傾城慌了。
他殘暴的將她一把拽起來,沒有一絲憐惜的抓住她頭頂的長髮,逼着她看向自己,他急吼吼道:“別想再裝暈!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還是你想,看到更多你在乎的人死去?!”
頭皮發麻的痛,子夜初淡淡的想,自己的身體大概已經撐到了一個極限了吧。
不知道她還能活多久……
“這輩子,是我的錯……來生,我再也不會……不會……”子夜初虛弱的聲線斷了。
君傾城眼中那僞裝的狠厲也被撕破了,他又用力拉扯了幾下,他以爲她會痛的醒過來的,她不就是裝暈嗎?
她經常暈倒,可每一次暈倒,他都有辦法讓她醒過來!
讓她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還是他!
可是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