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徐昭拒婚就好了……
可是,怎麼拒絕爲好?
徐昭雖爲人沉悶,不愛言語,卻不會不懂得其中的輕重。
除非……有一個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的理由,讓他任性一把,拒絕娶君玉寧。
“可是,師父,徐昭這人的雷點在哪裡呢?”任筱筱苦想,她可是記得君玉寧對徐昭動過手,兩人也打過,徐昭好像曾經小小的受過傷,可儘管如此,徐昭這次依舊沒有拒絕君玉寧。
這就說明,這樁婚事,對徐家來說也是重要的。
“徐昭比君傾皓君傾城年長許多,爲何至今仍未婚配?或者說,他仍未再娶?”
任筱筱一拍腦袋,“對哦!我忘了!徐昭是個情聖啊!”
“咳……”柳繼極爲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很顯然,任筱筱將他的重點給說歪了。
任筱筱想起,腦子裡有關徐昭這個人的資料。
他是跟柳繼同輩份的人啊,十幾年前也是相當厲害的了。
只不過……他有一樁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傷心事。
他死去的妻子——君玉溪。
君玉溪爲救君傾城而死,徐昭痛失愛妻,爲此,狠毒了君傾城,這麼多年不遺餘力的看守住這個人。
任筱筱不知道徐昭有沒有想殺掉君傾城的想法,可他知道,他只要一見到君傾城,就會想到死去的玉溪。
害死玉溪的人……
他大概很恨吧!
因爲深愛玉溪,所以這麼多年,徐昭都沒有再娶。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他的婚事,家族裡的人不催着,文帝也該再替他操心一次了。
這次仍是選公主,選的還是皇室的嫡公主,對於徐家,也算是厚待了。
對於徐昭,待他也不薄。
只是,誰都明白,妻子的名分可以常有,心愛之人,一生卻只能有一個。
“師父,如果我問你當年玉溪的情況,你會告訴我嗎?”任筱筱撐着下巴,靠在柳繼身邊,低聲問道。
若是她沒記錯,當年玉溪嫁給徐昭之前,喜歡的人……是她的師父,當世大才子柳繼。
雖然這些消息都是來自風韻樓從不曾聽柳繼提起過。可是她知道,柳繼心底,也深深的藏着一個人。
否則,她當年還是個稚童的時候,怎麼會無意間救起跳崖殉情的柳繼,繼而成爲他的徒弟呢?
玉溪……大概也是他心裡的痛吧。
想到這裡,任筱筱一張精緻的小臉狠狠的皺了起來,她是不是好殘忍?這樣對他的師父……
柳繼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像是看穿了她心思一般,道:“知道殘忍,卻還是問了我。”
任筱筱窘迫的低着頭,“師父,對不起。”
“因爲想要幫助君傾皓,不惜撕破我的傷口,果真是嫁出去的徒弟潑出去的水,師父永遠比不上夫君。”柳繼淡淡一笑。
任筱筱鮮少見柳繼這樣同一個人開玩笑,對她……總是一本正經的開玩笑。
可她分明看到,柳繼眼底有一抹嘲諷。
他在嘲諷什麼呢?
肯定不是那句——嫁出去的徒弟潑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