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霞看向任筱筱,很容易便看得見她眸中閃過的嬌羞,她想起自己不能見君傾皓,任筱筱卻住在王府……
“你這話什麼意思!”
“說公主你腦子不好用你還不信!王爺不能見你可是皇上的旨意,而本王妃麼……倒是覺得煩了,那麼大的王府,我怎麼偏偏時時刻刻都能撞見王爺呢?”
碧草在任筱筱身後捂着嘴一笑,她現在更加佩服她的主子了!
棲霞公主絞盡腦汁的想要見上王爺一面都難如登天,最終不得,而她家王妃卻說,偌大的七王府,時時刻刻都能見到王爺,這不是能將棲霞公主氣個半死嗎?
但棲霞不愧是被君傾皓保護多年臉皮厚如金剛石的白蓮花,她知道自己不能陪在君傾皓身邊,這點暫時比不上任筱筱。
可是她總有比得過任筱筱的一面啊!
她看待懷中玉膚香肌水的眼神像是看着自己的情人一樣珍貴,聲音又嬌又細,“不見又有何關係?王爺心中依然對本公主思念至深,這獨一無二的珍貴之物,王爺也只會送給本公主用,王妃你說是不是?”
棲霞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任筱筱的臉,彷彿在嘲笑她,就算跟君傾皓天天見又怎麼樣?
她臉上這麼長的一道疤,在君傾皓心裡,卻不及她手腕這小小的一道口子。
任筱筱氣悶,袖子裡的拳頭握的死死的。
恰好棲霞的另一個婢子冬雪端了一個琉璃花樽進殿,瓶裡的金邊大牡丹是剛插好的,她正要擺在殿中,任筱筱機靈的目光一閃過,卻叫住冬雪,“你過來。”
冬雪成熟穩重,不像冬慧那樣冒失,她恭恭敬敬的端着花樽走到任筱筱面前,“拜見王妃。”
正當棲霞拿捏不準任筱筱下一步要做什麼的時候,任筱筱伸手便摘了朵花在手裡把玩,順帶回答棲霞,“公主說的是,這玉膚香肌水王爺確實只會送給公主,誰讓公主皮膚細嫩呢?”
任筱筱將牡丹花放在自己的臉頰邊,微微嘆惋了一聲,“哎,公主瞧我這臉色,這花兒不知比我嬌嫩多少倍呢!”
“看來王妃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你臉上的傷痕是醜陋的,這張臉,也如此醜陋不堪啊!”棲霞趾高氣揚,看着任筱筱這張醜顏她便得意的想笑。
碧草抿着脣,忍不住就要衝上前爲任筱筱理論,任筱筱伸手在背後將她一攔,又立刻面對棲霞。
她走近了一步,將花兒移到棲霞的臉頰邊,棲霞想到自己劃了任筱筱的臉,下意識的就要躲避,任筱筱卻抓住她的胳膊,她的眉眼彎成兩彎月亮,“我這臉拜公主所賜,還真不怎麼好看!瞧瞧,公主您才真是國色天香呢!”
這誇讚,好不令人心驚!
尤其是棲霞感覺自己被任筱筱抓住的不能動彈了,她便只能在她手下裝憐弱,可話卻不如她的表情一樣嬌弱,“王妃何必妄自菲薄呢!”她眼中是一閃而逝的淬了毒一樣的鋒芒。